张岳从数十里外转瞬飞至,神念如闷雷般滚滚传开:“贺兰宗主,我们联手诛杀白骨真君。”
“善!”
贺兰樽被白骨真君杀得左支右绌,来了张岳这个帮手大喜过望,他双手一震,一团团五彩霞光从手持的珠状法宝中涌出,向白骨真君发动反攻。
张岳不由多看了一眼,贺兰樽使用的法宝赫然也是浑天宝珠。
想想也不奇怪,自己的浑天宝珠就是织神教的宁孤容主持炼制,这件灵宝的炼制之法应该是她教中的秘密。
同样的炼制之法,因为材料、火候甚至机缘等因素,出来的法宝等级也会有差别,贺兰樽使用的浑天宝珠虽然也是难得的灵宝,但似乎品质还不如自己的这颗。
张岳随即加入战团,之前他灭杀谢离,重创画皮夫人时五行神剑五剑齐出,威势涛涛,现在则低调了许多,只祭出两柄飞剑,金光剑攻敌,岱君剑护身。
一来五剑齐出太耗法力,尽管有五色补元丹可用,但这种神丹炼制可不容易,如果不是这次大战在即,联盟各宗门全力供应,只凭自己想要凑齐炼制材料恐怕都要十年八年。
除了分给联盟各元婴真君的,张岳总共得了九颗五色补元丹,炼制天降丹用去三颗,对战画皮夫人时用掉一颗,现在只剩下五颗,用一颗少一颗,由不得珍稀。
再说此时多位元婴真君大战,如果继续表现突出下去,没准会引来魔君们联手,而织神教的元婴真君万一忌惮自己袖手旁观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是只要有可能张岳就会加以防范。
果然交手之后,见到张岳展现出来的战力,多位元婴真君的脸上现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虽然击杀谢离,重伤画皮夫人的战绩做不了假,但他们都猜测张岳使用了什么秘法,而且自身消耗也很大,导致现在只有普通元婴初期巅峰的实力。
不过即使如此,张岳现在的实力也足够惊艳了,他可是刚刚突破元婴期没有几天,按理来说应该法力都没有稳固才对。
白骨真君凶名煊赫,本人却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手中一件折扇法宝,一幅斯文名士的模样。
张岳的金光剑射来,白骨真君也不恼,摇动折扇鼓起一股旋风将金光剑吹开,含笑开口:“真是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张真君,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九幽宗?我可以做主给你大护法之位,在宗内地位仅次于我,九幽宗所辖五十四个星域,三百六十八个宗门,十万修士,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何?”
张岳冷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联盟宗门也不是净土一片,鲜亮的表面下面同样争权夺利、弱肉强食,但至少还讲一些规矩,顾忌一些面子,不像九幽宗动辄灭门屠星,最让张岳接受不了的是九幽宗对普通人下手毫无顾忌,血炼血祭之类的家常便饭一样,甚至将人当做修炼材料,骨头、皮肤、血肉甚至魂魄,就没有他们不抽取炼制的。
白骨真君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大家以后再做过一番吧,今天却是算了,张真君初升元婴,我们贺礼是没有了,总要给一个面子。”
说罢白骨真君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折扇:“撤。”
所有魔君同时后退,隐入阴沉沉白惨惨的骨海之中。
片刻之后,骨海开始收缩,一层层向中央聚集堆叠,很快垒成一座白骨森森的骨城,向着东方天际之处飞去。
“走了?”
白骨真君倒也干脆,确定在张岳加入战局后已经无法取胜,直接率领九幽宗大众撤走,一来是因为张岳异军突起,二来画皮夫人和谢离一伤一死,原定由他们破坏千丝紫云大阵阵眼的计划失败,白骨真君当然不会顶着天紫宗的护山大阵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
织神教宗主贺兰樽呵呵笑着过来:“张真君,九幽已退,这一战是我们胜了,张真君是首功啊,我还没有多谢你来援之情。”
“大家同气连枝,不必客气。”张岳摆手道。
其他几位织神教长老也纷纷过来见礼,其中罗旬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和张岳是旧识,曾几何时这个当初仰视自己的小辈已经冲到自己头顶上去了,即使境界相同,他自认已经绝对不是张岳的对手,修炼界以强者为尊,他万万不敢托大,甚至比别人更加谦恭一点。
很快天紫宗传来讯息,西边南边之敌皆退,此时天紫宗灵域范围内再无一个九幽宗弟子,秋雁寒宗主邀请所有元婴真君到灵山宫殿欢宴。
“张真君,我们一同前往吧。”贺兰樽邀请道。
张岳点头:“贺兰宗主请。”
这个宴必须要去,不仅仅是简单的庆祝,涉及到战后的势力划分,自己已经是元婴真君,此战又立了大功,已经有资格代表碧落宗参与进去分蛋糕了。
天紫宗的灵山隐在一片云雾中,白玉宫殿的楼檐阁角隐隐露出,丝竹金石之声混合着飞瀑流泉之音,令人闻之忘俗,好一个洞天福地。
战事未定之时,大家心思都在如何应战上,连自己能否活过明日都不知道,此时心情一变,立刻开始欣赏赞誉起来。
不得不说,天紫宗女弟子众多,这灵山福地也比别家漂亮空灵一些。
张岳等人飞近,当面的云雾散开,一道七彩虹桥飞越空中,直驾到众人脚下,秋雁寒和谭青娥两位天紫宗的元婴真君在桥上含笑相迎。
众人寒暄退让一番后,贺兰樽和张岳为首,其他元婴真君稍稍错后几步,共同走向灵山玉殿。
两队天紫宗女弟子迎候在虹桥两侧,一个个面容姣美,身姿绰约,手中弹奏着各种乐器,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天紫宗和别的宗派有些不同,她们习惯从各个星域寻找无依无靠的孤女收为弟子,所以弟子们都以宗门为家,九幽宗大举进犯,这些弟子们已经很多天忧思难解,现在才终于得以开怀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