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没好气撇了轩辕煜几眼,怒喝完后伸出手,满脸的愁容摸着额头,很惆怅。
轩辕越一世精明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但他很多时候却很后悔。
太子轩辕煜秉性容易暴怒,更是一受刺激便是不经大脑。
翊王声音不大不小,但却震慑到了轩辕煜,他瞪大眼睛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吭声。
二人沉默了会,不久翊王开口道:“太子,你本应见好就收,如若能按照先前计划行事倒也罢,偏偏云瑶回来了,一旦有她在便.....”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就算不明了轩辕煜也明白,为何云瑶在计划便不能顺利实施。
因为她居然是穹雁族圣使,那个虚无缥缈的穹雁!
这个消息太子一党是从四皇子轩辕诩嘴里得知,那一日轩辕越故将他们支开,说的正是关于皇城之事。
而今日却偏偏单独留了云瑶,却将洛水支了出来。
不得不让太子等人猜疑,陛下与云瑶在寝殿中到底聊了什么呢?
会和继承皇位有关吗?!
这个怀疑不仅仅是轩辕煜,翊王也有这般怀疑过,但却一直得不到证实。
翊王话虽没有说完整,但却点醒了暴怒中的太子。
“今日父王举动很古怪,兴许与那事有关。”
翊王对视上轩辕煜的眼神,点了点头“嗯嗯。”
心中不断思索,思量着下一步棋到底该如何下。
夜晚,星辰密布,月光闪烁,脑子突然灵光一动。
翊王猛然回过头“太子,有了....”
“嗯,翊王请说?”
“要想知道她与陛下到底说了什么,本王倒是有一法子,若这法子不管用那也只好走下策了。”
翊王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
内心却憋着坏主意,那个下策轩辕煜不知道是什么,当他知道是什么之后莫名的后悔。
说到底太子还是太年轻,在翊王跟前就像一只刚刚出道的鸟儿。
二人相互凑近,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对策。
没有过多久,翊王便离开了景阳殿。
景阳殿前,上方一道黑色人影窜过,看到了翊王离开的背影,随着背影慢慢消失,黑影也就离开了。
栩留殿
黑影从景阳殿回到了栩留殿,一个翻身便悄然而入,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气息。
黑影推开门,屋内轩辕栩背对站在前方,依然如往常那般先是行礼然后汇报。
“禀主人,翊王方才刚离开景阳殿,且隐约听到二人提到了云瑶这个名字。”黑影双手抱拳低头道。
轩辕栩回过头,摆了摆手意示黑影先下去。
黑影离开后,轩辕栩来到窗前,抬头仰望星空,生机斑斓。
现如今的状况不妙,而他也陷入了一阵纠结中。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真正的四皇子已经离开了这世间,这件事他一直内疚。
虽轩辕越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怎么说表面也是几年的父子关系,如今却这般被人暗地里陷害,摆弄他心软了。
来到这王宫替代轩辕栩,不是他心之所愿,而是因为族人。
那时冥玄找上夜连修时,手里便握着一丝丝关于夜氏一族的消息,且拿这个消息与他做了交易。
这个交易原以为没有什么,却没想到,一答应便是好几年的时光。
经过几年的时光,他的心里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要不要阻止呢!
按照原计划本是袖手旁观,表面与翊王交好,阻拦云瑶相救轩辕越。
如今,这计划夜连修冥思苦想,还是未有一结果。
脑子里此时出现了一道身影,而这道身影便是云瑶!
“来人!”随后大声唤道。
随着他的声音唤出,黑影迅速来到了屋里,出现在他的跟前。
“主人,有何吩咐!”
“你去盯着云瑶,暗中保护她。”
“什么?”
黑影没有反应过来,主人居然让自己去保护一个灭族仇人!
他似乎有些做不到。
轩辕栩望向黑影,上前走了一步两步,上下左右前后打量着:“我是你的主人,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听我安排,灭族之仇必然可恨,但有些事不应该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夜氏一族,虽都说是死于穹雁族之手,但却没有人见到当时真正的场景,只是见到穹雁人离开不久后,夜氏一族便就此陨落。
他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思量这灭族之仇,真的会是穹雁族所为吗?!
还未见到云瑶之时,他几度很确定怀疑,肯定是死于穹雁族人手里,也只有她们有这样的实力。
当遇到云瑶,与她接触过后突然发现云瑶秉性为人正直,善良,不是那般无缘无故伤人的女子。
仅仅凭这一点,便令他重新审视了灭族之仇。
然后黑影夜扶桑,可没有夜连修想的那样简单。
离开屋子,走了出来,来到了屋檐顶上,望向一片漆黑的远方,眼神充满了从仇恨,还有怨气。
脑子里面回响这那句:你去保护她,你去保护她!
云瑶!
这个名字深深刻在了夜扶桑脑海。
双眼紧闭,层层画面交替浮现,搀扶在瓦片上的掌心,抓的很紧,咯吱一声脆响,瓦片被他捏碎。
掌心瞬间血淋淋一片,但他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中的仇恨,怨恨已经覆盖了疼痛。
血迹一滴滴落在瓦片上,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直到微微睁开眼睛,低头凝望着手掌心,突然不停颤抖着。
就这样一直默默地盯着掌心,眼睛未曾眨过一眼,直到卯时。
卯时,天色逐渐一片光明,坐在屋檐顶上望着皇城的风采,日出逐渐升起,一片金灿灿的光芒照耀在夜扶桑的脸庞。
只见他脸庞煞白一片,嘴唇毫无血色,掌心一片通红,随即引起了炎症肿了起来。
起身赶往云瑶住处,身影洛水院落周围观察盯着。
院落,弟子们在打扫着,整理着灵草药草。
房屋门缓缓推开,云瑶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
此时就好像回到最初那般,无忧无虑,不用为任何事担忧,每日醒来便是跟着师父这走那走济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