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儿连连后退,她当时明明在屋里脱魏朱的衣裳。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出现在这里……
“是你对不对!”
赵宝儿反应过来,她看着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不光别人傻了眼,就连赵大宝都是愣的。
约定好的魏朱变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这可就从男女私情上升到了德行败坏兄妹乱……
娘的,这种失德之事不仅会把赵宝儿给坑了,就连他都是万劫不复!
“母亲不是这样子的!”赵大宝对着赵夫人连连哀求,“母亲你是知道的,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啊!”
“我知道什么!”赵夫人声如厉鬼,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她在赵府站住脚跟的根基,现在却搞在了一起。
毁了!都毁了!
“你这个孽子!”赵夫人对着赵大宝劈头盖脸的打下去,“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能……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赵大宝抱头鼠窜,“母亲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竟然真打!”
赵大宝心里那个委屈啊,明明就是她母亲让他做的,现在事情出了差错,就全推到他身上。
这一切都跟赵宝儿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宝儿妹妹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不知何时魏紫走到了赵宝儿身边,“事情如此巧合,显然你是受了她人的算计。”
魏紫抱不平的叹息着,“可惜我人微言轻不能替你主持公道,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魏紫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魏朱的方向,魏朱身后就是一道七孔花桥,花桥下面是结了薄病的湖水。
魏紫心像裂了缝的岩浆,里面翻涌的全是自己的恶念,“真希望这样的恶人,跌进湖水里淹死的才好。”
赵宝儿双眼通红,愤怒已经燃烧了她的理智,魏紫无意提醒,让她这种想法瞬间占据了她的理智。
“真希望这样的恶人,跌进湖水里淹死的才好。”
“恶人……”
“湖水……”
“淹死……”
魏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影冲着魏朱狠狠撞去。
惊讶混着窃喜期望着魏朱落水的场景,眼看赵宝儿就要撞上,横地里却有一双臂弯揽过魏朱,然后将赵宝儿往前一推。
魏朱征愣的看着揽住自己的周遗,这人吃错药了,竟然想着救我?
魏粉的惊呼从身后传来,魏朱透过周遗肩头去看,就见收势不及的赵宝儿来不及止步,竟然硬生生的翻下了七孔花桥。
冰面破解,冰水当头,被湖水遮盖住的前一秒,赵宝儿看到了魏朱幸灾乐祸的笑,还有那明显嘲讽的呼救:“哎呀妈呀不好了!赵小姐羞愤难当,投湖自尽了!”
回府的路上,孔最仰着头气哼哼的走在前头,任魏朱喊了好几次,他也是头也不回。
“你又又又怎么了?”
魏朱无奈的追上去,“就算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也要给我给机会改正错误啊!”
“你还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孔最活像个捉/奸在床的怨妇,“刚才周遗为什么过去!他过去就过去吧,为什么还抱你!”
魏朱肩膀一耸,“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
孔最看着魏朱半天说不上来话,就是这不知道才让他更气!
尤其这家伙还傻乎乎的看着周遗,一副魂都被勾走的样子。(魏朱:我那是惊讶好吗摔!)
孔最对周遗那人太了解了,看着对每一位世家小姐谦谦君子如沐春风,可实际上却和靠近的每一个女人,都保持着本能上的距离。
见他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
“他是不是对你……”孔最心里那个郁闷,焦急,难受,只想说是不是周遗看上魏朱了。
可是也不能啊,身份不高,模样不好,就连性格也是彪悍至极。
“他当时一定是疯了。”孔最随意找了个理由替周遗开脱,要不然这事他说不通啊。
“以后你离他远点知道吗!”
孔最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对着魏朱耳提面命,活像害怕女儿被人勾走的苦心老爹。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身份,就算你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也要离他远远的!你知不知道!”
魏朱被孔最这认真劲给逗笑了,“虽然不明白你这么紧张是为什么,不过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我保证,以后对着周遗必定退避三舍。”
魏朱对着孔最比个ok的手势,“这样可以了吧?”
孔最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你别光嘴上说说,一定要记在心里,离他远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魏朱揽住孔最的胳膊就把他往前带,“赶紧的吧,难得今天双喜如意都不在,我们去青云居喝酒去!”
夜深人静,院中寂寥,周遗握着一卷书在灯下坐着,可是过了很长时间过去,他手中的书页都没有翻过一页。
白日里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当时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出手,明明这人若是死了能给他省去很多事。
一只鸽子扑拉拉的穿过窗户,停在周遗面前的桌子上,周遗放下书卷伸手从鸽子红细的腿脚上取下一只细小的竹筒。
院门被人扣动,门口守着的奴才跑过去应门。
院门外魏紫戴着深色的兜帽站在那里。
“魏小姐这是……”
“年节将至,我要去庵堂里去为父母还有祖父祈福,今夜就要离开,故此上门与周公子辞行。”
魏紫看看身后还亮着灯的书房,天色虽然晚了,但周遗应该还没睡吧。
开门的奴才不动声色的挡住魏紫的视线,书房离院门不远,若是周遗想见的话估计早就出声。
既然没有言语就是拒绝了。
“实在抱歉,”那奴才道,“公子今日累了一天,吩咐我收整书房之后就歇下了。”
魏紫面上一阵失落,她还想在离开前再见周遗一面,现在却是要错过了吗?
“要不……我现在去唤公子起来?”
魏紫那里敢叫堂堂皇子起来跟她道别,“不用了,既然周公子睡下了,你明日替我与他说一声就是。”
魏紫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册书籍,“时常跟你家公子对诗,所以将他的诗文整理成册,你替我交给他吧,也算是我的临行礼物。”
“魏小姐客气了。”奴才双手接过,目送魏紫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的上了马车。
奴才扣响房门把诗集送上,灯下坐着的人影却头也不抬,烛火摇曳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的老长。
“烧了。”
周遗声色沉沉,奴才不敢吱声,安静退下。
等到四下无人,周遗才又一次展开手上的纸条,指长的白纸上,只留下一抹唇红。
周遗面沉如雪,她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