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看着醉的趴倒在桌的张君阳,魏朱甩了银子,拎起桌上的酒壶扬长而去。
一楼酒宴还没散,老陈就收到了魏朱在门外要见他的消息。
老陈也不知怎么了,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魏朱让自己出去,会有什么大事一样。
事实上他猜对了。
老陈舔舔嘴唇,“这要是这不小心暴露我们手上的东西,恐怕后患无穷。”
“没事。”
魏朱拎着酒壶靠着喷水池在那笑,“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
老陈这些年胆子已经养大了很多,可是这种对上公主的事,他还是心里有点打鼓。
“东家能确定永福公主会上钩吗?”
魏朱笑着呷了口酒,做坏事总是让人有种肾上腺素爆炸的兴奋感。
“我保证,她一定迫不及待。”
宴会渐渐散去,永福公主站在门口送客人离开,魏紫是比较靠后才离开的,两人今晚弄的都很不愉快,所以就连告别,永福都透着敷衍。
魏紫本来也不想上赶着,可是好巧不巧的,有些事她还必须给永福公主叮嘱一遍。
“公主最近可要小心些,我那姐姐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跟她那义父感情深厚,她的义父因为您丢了官职,小心她报复公主。”
永福不屑,“我可是公主,有皇上在,我怕什么,等我嫁给魏云,我就是魏朱的母亲,到时候说一不二,看她敢不听话!”
“反倒是你,还是赶紧给我皇兄生个孩子巩固妃位吧,要不然婷婷迟早比你封为贵妃。”
魏紫狠的脸都扭曲了,“生孩子的事就不劳烦公主记挂了,反倒是公主不要话说的这么满,您还是让魏云先应下亲事吧!”
魏紫扬长而去,气的永福摔了杯子。
“要不是你今天把魏云气走,他今晚就是我的了!”
永福怒火中烧,刚想上自己的马车,却被告知车轮坏了,需要修上一会。
“公主先去旁边的马车上等吧,最多盏茶功夫,这车就能修好。”
永福公主气的狠狠地抽了下马,愤愤的上了旁边的马车。
车里备了水果点心,还燃了香,也不知是什么香片又暖又甜,闻着让人心情放松的厉害。
永福凑近香炉多吸了两口,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旁边的马车修好了,永福公主恋恋不舍的从马车上下来,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那个香炉。
等在一边的老陈,看着永福想要拿着香炉离开,整个人都急了。
“请公主安。”老陈走过去请安,“刚才瞧见公主拿着我们的香炉,所以特意过来问问公主是不是喜欢我们不夜城特制的香片。”
“味道确实不错。”永福公主看着手上的香炉,“就是香炉看着丑了些。”
“公主喜欢就好,小的还备了一些,公主可以带回去晕染室内。”
老陈适时的把带来的香片递过去,顺手从她手里接过了香炉。
“算你有眼色,本公主下次有宴会,还来你们不夜城。”
永福把香片丢下人手里,上了自己的马车,老陈站在原地乐呵呵的目送对方离开。
等着人一消失,他立马带着香炉进了青云居后厨,将整个香炉洗刷干净点上新的熏香,然后把香炉放回原来的马车上。
等着一切忙完,老陈才觉得后背不知何时已经冒了一身冷汗。
永福姿态万千的半躺在马车里,她神态放松,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一样飘飘欲仙。
她突然有些想念张君阳了,那个便宜驸马若不是被她一不小心阉了,这会该是何等的鱼水之欢。
说起来,没了张君阳,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枕边人了。
隐隐的,她听到有萧声悠悠传来,永福公主挑开帘子,波涛粼粼的湖面上,有人站在画舫上,衣带当风如仙人临世一般,艳绝独芳的对月吟萧。
虽然距离太远,永福看不见对方的面容,但是仅仅是这身姿就已经让人倾倒。
前行的马车停了下来,永福鬼使神差的向着画舫靠近,却被人拦下。
“这是我们公子自己的画舫,闲杂人等不得上前。”
“我乃是永福公主,尔等退下!”
永福呵退劝阻的下人,提着裙摆上了画舫,画舫上有几位衣衫清凉的公子正在饮酒做乐。
清雅高贵,魅惑迷人,还有那看着就水汪汪乖巧的小公子。
永福站在那里哈哈大笑,“父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也应该跟父皇一样才对。”
她踉跄着扑向船上,几位公子欲拒还迎的退开,更惹得永福公主兴致盎然。
“我乃永福公主,你们跟着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永福公主娇笑阵阵,推搡里,衣衫渐渐凌乱,原本站在画舫前头充当诱饵的魏云看不下去,踩着栏杆轻轻一跃上了画舫船屋脊,那上面早有魏朱躺在上面枕着脑后喝酒。
魏云皱着眉走了过去,将身上的外袍盖在魏朱身上。
“义父我这喝着酒正热哪。”
魏朱摇了摇酒壶,里面还剩下一些,她递给魏云,“义父要不要来点,喝点暖和,咱们这船可是要飘很久。”
魏云接了,却没有喝,他在魏朱身边坐下,画舫里,已经渐渐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声响传来,他真恨不得现在就离开的好,可是正如魏朱说的这画舫还要飘很久。
“你就不怕永福公主醒来后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魏朱道,“我在我的画舫上请了人过来喝酒,她神经病一样偏要上来,我有什么办法,至于后面的事……”
魏朱笑,“我又不是永福公主,怎么能控制她的所作所为。”
魏朱酒意上头,托着下巴在那笑,“义父听听底下多热闹。”
魏云皱眉,“不许听。”
瞧着魏云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魏朱笑的更开心了,“义父是个好义父,只是有时候青涩好似处子,人伦之事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他做什么。”
魏云耳根微透,捂住魏朱的耳朵,“不准听!”
魏朱咯咯笑着,也捂住了魏云的耳朵,“那义父也不听,这样咱们才公平。”
两人近在咫尺,魏朱透着凉意的手还贴在自己脸上,魏云垂下眼,不去看她。
可魏朱却不老实,仗着离得近,借着那点酒气对着魏云品头论足。
“义父你的皮肤可真好,眼睛也好看,鼻梁也挺直,啊,这唇还跟点了胭脂一样红润。”
“义父,你莫不是个女子吧,生的这样尤物一般,可怎么让其他女人活……”
魏云去捂魏朱口无遮拦的嘴,魏朱却狡黠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义父没挡住呦,我都听见了。”
魏云揽过魏朱将她贴在怀里挡住那些污言秽语,魏朱却像个偷吃的狐狸戳着魏云胸口笑。
“又硬又平,鉴定完毕,义父果然不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