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这是您要的报表!”这天早上,高辉刚到公司,素贞就拿着一份报表进门向他请教道。
高辉接过来一看,有些奇怪的问道:“咦?这个报表平时不都是爱丽丝来做么?现在交给你了?”
素贞摇摇头答道:“没交给我,刚才爱丽丝姐姐有急事出去了,怕您着急要这份报表,所以就让我给您送过来了!”
因为爱丽丝很少有这种工作时间请假的时候,所以高辉一边看着报表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她说没说是因为什么事儿啊?”
“这个她倒是没说。对了,辉哥我去给您泡杯咖啡吧!”说着,素贞就主动的过去给高辉泡咖啡,但在端到高辉身边的时候却一个不小心,将整杯咖啡打翻了,洒了高辉一身。
于是素贞连忙手忙脚乱的道歉道:“对不起啊辉哥,都怪我不好,笨手笨脚的,您没烫到吧!”说着,伸出小手帮高辉解开衣服。
也不知道素贞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高辉是感觉到她在帮自己整理衣服的时候一双小手一点都不老实......
就在高辉有点要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爱丽丝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急吼吼的说道:“老板,不好了!”但随即当她看到衣衫不整的高辉和面红耳赤的素贞的时候,顿时愣住了,嘟囔了一句:“额、我、我等下再进来!”
但高辉怎么可能让她出去,这一出去那岂不是就坐实了她的怀疑,连忙解释道:“有事就赶紧说,刚才是素贞将咖啡洒到我身上了!”说着,一边自己换衣服,一边让素贞把桌子擦干净。
而爱丽丝只得有些尴尬的回答道:“额、老板,麟少住院了!”
“麟少住院了?他得什么病了?”高辉好奇的问道。
“是被良少给气的!”爱丽丝解释道。
但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因为高辉更加糊涂了:“良少为什么要气麟少?”
爱丽丝也发现自己好像被今天接连发生的事情搞得有点发蒙,说话一点条理都没有,定了定神这才慢慢说道:“是这样的,自从张先生和郭老太太过世,现在张家是良少当家,前几天他忽然用张兴业堂的名义发出指令,因为公司要发展地盘物业,所有要求所有家族成员必须得在5月15号之前迁出麦当奴八号的祖屋,每房可以得到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赔偿,以后家族将不负担家族成员的开支。如果拒不搬出,那么一分钱的赔偿都拿不到!”
听了爱丽丝的讲述,高辉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嘶!良少这是要干嘛啊?”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将大家都赶出去,然后他好独吞张家家产啊!”爱丽丝恨恨的说道。
随即又补充道:“这里最惨的就是崔姐,良少一共才给她二十万的安家费,可是麒少这些年为张家创造的财富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崔姐找他理论,他根本就不理,于是崔姐就拒不搬迁,然后你猜良少是怎么做的?”
“他怎么做的?”高辉好奇的问道。
“良少居然让人将祖屋的水电、煤气、电话线全都截断,还派人砸烂了崔姐的窗子,甚至还让人在门口看着,只许出不许进,麟少就是因为实在看不惯良少对二嫂的迫害,这才找良少理论,结果被他给气的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爱丽丝气愤不已的说道。
听到爱丽丝说张玉麟是心脏病发作住进的医院,高辉立刻站起身说道:“那咱们得赶紧去医院看看麟少!”因为在他记忆中张玉麟就是心脏病发作才英年早逝的。
到了病房,高辉看到张玉麒的太太崔秀英也在这里,只见她抽抽搭搭的向张玉麟的太太谭秀莲哭诉道:“我过门的时候,张家还不怎么有钱,我过门时,夫家不很有钱,那时,老爷已死去10多年,玉麒返回家族料理生意。结婚后我每天都要上班,为家族生意尽一点绵力。那时,我日间在广州太平路利来药行上班,晚上则在张锦记的店子计数,每天工作16小时,一年难得有两三天休息,更遑论每星期有一天假期。张家的兄弟及妯娌,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岗位,各尽所能,各取所需,都没有私产,赚的钱都是公家所有。就这样,我们累积得来的金钱用来反复投资,家族的财富才像雪球般愈滚愈大。
张家可以说是勤俭起家,财富是家族每个人血汗点滴累积而成,我嫁入张家后直至现在,每天都只是上班、下班,连电影也没去看过一场。在广州旧铺工作时,情况更惨,我可以换的衫只有两件,每日轮流洗换,生了孩子,不足3天,便又返回工作岗位,甚至在医院床上,还要替公司计数。不过,我们各人都甘之如饴,从来没有怨言。
还有玉麒走的时候,他的保险箱里就有一千多两的金子和各种股票债券,这都是当年玉麒在广州时赚的,在他走后,我都当做家族资产交给了婆婆,别的不说这些总该还给我吧?”
这个时候张玉麟看到高辉来了,便对崔秀英说道:“二嫂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不能纵容玉良这么任性,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脸面跟他打场关系,也得让他把二嫂你该得的都拿回来!”
随后又对谭爱莲吩咐道:“小莲,你带嫂子去隔壁休息,我有些话要跟高兄说!”
在谭爱莲带着崔秀英离开之后,张玉麟对高辉感慨道:“高兄,当初你劝我从家里搬出来时候说的那番话,当时我还觉得过于夸张,但今天看来比你当初所言有过之而不及啊,可怜我二哥英年早逝,二嫂如今却如此凄凉......”
“放心吧麟少,公道自在人心,良少可能也是一时蒙蔽了心窍,等过几天跟他好好谈谈,他肯定会改变做法的。”高辉安慰道,随后又好心提醒道:“不过麟少你也得注意身体,你这个病最是不能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