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节兽趴在草地上,很是失落,它也不知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这可能吗?”
竺喧一继续砍着竹子,她认为不可能,并不代表着便是真的不可能。
“砰!”
又一根竹子倒下,竺喧一一连砍了五根竹子,这才收起了斧头。
那趴在草地上的竹节兽振作起来,领着竺喧一去了那闯入竹林之中的而幕羊尸体处。
竺喧一将其收入竹背篓之中,看向这竹节兽:“那,我先离开了?”
竹节兽看向灵绳,灵绳流露出不舍的情绪。
“我会再来看你的。”竺喧一朝其挥了挥手,往竹林外走去。
下次来,可带一些饭菜来,这小竹节兽也怪惨的,独守着这片竹林。
“这竹节兽若是真灭绝了,还挺可惜的。”
这竹节兽从长相上来说,还挺可爱的。
那竹节兽飞出竹林,依依不舍地看着竺喧一的背影,直至完全看不到,这才飞回到了竹林之中,设下各种防御阵法。
以它一竹之力,不知还能守护这竹林多久……
竹节兽很是畏惧地看着这竹林之外的沙地,它摇晃了下身体,将这畏惧全部压下!
它不能害怕!不能!
竺喧一抬头看了眼天色,往琉沅山的方向走去,她想要去那檎桑木林中砍几棵树,这二楼大堂还能摆放一些桌椅。
“你看到我的伞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竺喧一看着这撑伞的白衣男子,指了指他撑在脑袋上的伞。
“啊!找到了找到了!我再也不会将你弄丢了!”白衣男子一脸珍惜地看着这破旧的伞,转身离开。
“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笃竹山上?平时不都是在那琉沅花田之中吗?”
竺喧一看着这撑伞男子渐渐走远,她转身继续往琉沅山而去。
琉沅山中,凡是灵植生长之地皆有一场恶战。
竺喧一避开这些灵力轰鸣处,由那石林传送到了檎桑木林之中。
“哗!”
檎桑木林之中,密密麻麻的水珠朝那躬鉴飞射而去。
躬鉴拉弓射箭,一箭射散一滴水珠,偶有几根灵箭射偏了钉在了草地之上。
“竺掌柜。”
躬鉴与竺喧一打了个招呼,继续射着这一滴滴的水珠。
竺喧一应了一声拿出斧头,在他附近砍着这檎桑木,其脚旁,灵绳左右摆动着,等待着那水珠飞射而来。
它一直记着刚刚被踩得满身羊蹄印子的事,它不想再被踩了!
“咻!”
一滴滴水珠飞射而来,灵绳向前游了一些,试着闪躲开这一滴滴的水珠,但很快,它便一身湿漉漉的,那闪躲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竺喧一看着这灵绳轻笑了一声,闪躲着水珠的同时砍着第二棵檎桑木。
那湖水旁,辖依旧保持着钓鱼的姿势看着这湖水,其背部也依旧挺得直直的。
“第六张桌椅。”
“砰!”
竺喧一将这第六棵檎桑木收入竹背篓之中,她手持这斧头想继续砍第七棵树,但那分身却传来求救信号。
客栈之中,一楼,二楼皆坐满了人,她一人实在有些忙不过,她承受了分身不能承受之累。
“我马上回去。”
竺喧一收起斧头,拎上那滴着水的灵绳往檎桑木林外跑去。
“嗡~”
竺喧一刚一踏出这檎桑木林,她便踩在了一道圆阵之上。
“这是什么阵法?”
竺喧一想离开这道圆阵,但却发现她被束缚在了这道圆阵之中,无法动弹,那根灵绳也是一样。
“吼~”
一头妖兽自那远处的树上跳跃而下,得意洋洋地看着竺喧一。
“……”
三舀海之树的守护兽,圭厥兽分身。
“吼!”
圭厥兽分身朝竺喧一咆哮着,似在朝竺喧一说着,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竺喧一眼前浮现出地图,对这地图直接说传送到端全崖也是可以的,不过……
竺喧一朝其笑道:“我这次不想逃。”
她与之前不同了,她现在是有师父罩着的人了!
“吼!”
圭厥兽分身朝竺喧一飞扑而去,那恶臭味铺面而来。
“分身分身,叫师父来救我。”竺喧一看着这道分身离她越来越近。
“哪来的小妖兽敢伤我家小徒儿?”头顶着一头小妖兽,手臂上趴着一头的霄蜓瞬间出现在了竺喧一身前。
竺喧一身体一晃,其脚下的圆阵散去,她恢复了自由。
“咦?分身?”
霄蜓抬起手直接按住了这头分身的脑袋,圭厥兽分身无法再前进一分。
霄蜓抓着这头圭厥兽分身的下巴左右看着:“这头妖兽好像在哪里见过?”
竺喧一提醒霄蜓道:“这是圭厥兽分身,是三舀海树的守护兽。”
“三舀海树?”霄蜓看向这分身的爪子。
“就是这个。”
竺喧一从竹背篓之中直接拿出一根三舀海树枝递到霄蜓眼前。
“哦?想起来了。”霄蜓接过这三舀海树枝认真看着。
他只听说过,还未亲眼见过。
“你是怎么得来的?”霄蜓看着自己小徒儿问道。
竺喧一得意洋洋地摸着这头圭厥兽分身,平时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将夺得三舀海树枝的经过与霄蜓说了一遍。
“真是胆大!”
霄蜓伸手捏着竺喧一的脸颊。
“疼~师父疼~”竺喧一半闭着眼睛,被霄蜓拎着耳朵踮起了脚。
“下次……”
霄蜓没将话说完,虽然危险,但他还挺想表扬下这胆大的徒弟,有些机缘便是靠自己争夺来的。
霄蜓松开了手,将那三舀海树枝还给了竺喧一,他抬手将这头圭厥兽分身拍散。
“那三舀海树在哪里?”霄蜓将第一次上山,好奇四处看着的两头小妖兽递给了竺喧一。
竺喧一抱着两头小妖兽,顿时就兴奋了,她带路道:“师父,可别将这一整棵三舀海树都移走了,那圭厥兽会哭的。”
“移不走。”霄蜓跟在竺喧一身后:“谁都无法将这三舀海树移走。”
竺喧一好奇问道:“为何?”
“书中言,三舀海树乃是一棵神树,它,就是一个世界。”
竺喧一没听明白:“一个世界?什么意思?”
霄蜓摇头道:“这句话是从古语翻译过来的,可能有些偏差,也可能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竺喧一:“……”
应该是有些偏差吧,怎么可能会是完全胡乱翻译的……
“师父,就在前方了。”竺喧一指了指前方说道。
“嗯,离远一些。”霄蜓往那三舀海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