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光华映照着这客栈。
“师父这是想造出第三道分身?”
竺喧一拉长面条,在那桌面上甩动着,扬起了不少的面粉。
“咳~”
竺喧一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她只见过别人做面条,自己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璀璨的灵阵之中,第三道分身缓缓凝聚而出。
霄蜓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小道,这道分身加快速度凝聚成型。
那站在廊下的两道分身身形一闪消失不见,第三道分身缓缓睁开眼睛,他与霄蜓对视一眼也瞬间消失不见。
“嗯?”
竺喧一一脸疑惑地看着霄蜓,霄蜓一挥袖袍,地面上的那道灵阵快速散去,他往那二楼上一跃,快步走进房间之中,关上房门。
“呜!”
两头小妖兽转身往那阶梯上跑去。
“师父这是……”
身穿黑裙的孟婆从那小道之中走出。
竺喧一:“……”
她知道师父为何突然回房间了……
“葡萄味的果子呢?”孟婆站在那窗户下,微微踮起脚朝竺喧一伸出了手掌。
“还没种出来。”竺喧一同情地看了眼这孟婆。
“那普通的果子呢?”孟婆看着竺喧一的眼神狐疑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为何这么看着我?”
竺喧一将这做失败的面条放在了一旁:“霄蜓不在客栈中。”
“骗人!”孟婆指向二楼霄蜓的房间:“这房间内分明有他的气息。”
竺喧一继续揉着面团,看向这孟婆:“你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吗?”
“善意的谎言……”孟婆低下头,认真思考着。
她猛然抬起头来:“霄蜓在这房中设下了陷阱?!”
孟婆跺脚骂道:“卑鄙!无耻!下流!”
竺喧一:“……”
陷阱是没有的,但戏弄肯定是有的。
“不对!”孟婆猛然抬头看向竺喧一:“不对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竺喧一咬了口西红柿问道。
孟婆盯着竺喧一:“你与他是师徒,你为何要提醒我!除非!”
孟婆转身就往二楼跑去:“他受了伤!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你故意提醒我,就是为了让我离开!”
“不是……”竺喧一看着那冲进霄蜓房间中孟婆的背影:“你想太多了……”
“啊!”
惊叫声起。
孟婆捂着脸从霄蜓的房间之中跑了出来。
“师父这是,又解下玉冠了?”
竺喧一无奈说道:“阿雪,捂住眼睛别看。”
夜微雪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霄蜓从那房间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身宽松的白袍,垂到腰间的头发。
竺喧一即使见过这样的霄蜓数次,却依旧面红耳赤,心跳异常。
“师父就没别的招了吗?”竺喧一捏着自己的手臂无奈说道。
霄蜓闻言笑道:“有用就行。”
那冲下楼的孟婆撞在了一人的怀中,她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揉了揉额头。
“……”
孟婆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刚刚撞到的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再度惊叫出声,她转身往后跑去,却又撞到了另外一个分身之上。
两个分身将孟婆包围住,孟婆微抖着身体,其口中不停默念着些什么。
竺喧一从指缝之中看去,见这两个分身故意扯了扯身上宽大的白袍。
孟婆眼睛微微瞪圆了一些,她开始有些无法抵挡住这诱惑。
竺喧一捂着眼睛摇了摇头:“阿雪啊~你那树爷爷说的对,选师父是要,慎重!”
夜微雪有些好奇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坐的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大胸肌。
“……”
夜微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又伸手摸了摸。
“霄蜓!我等你再次入地狱!”孟婆攥紧了小拳头,化作一股阴气消失不见。
“入地狱,呵~”
霄蜓将身上的白袍拉上,再束起玉冠:“这一世,我定要入仙界。”
“呜!”
两头小妖兽兴奋地叫着,仙界!仙界!
竺喧一轻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那发红的脸颊,面粉飞扬。
“……”
一旁的夜微雪递来微湿的手帕,竺喧一随意擦拭了一下,继续做着这面条,那分身则继续炒着菜。
夜微雪往大堂走去,招呼着自夜色之中而来的客人。
“又失败了……”
竺喧一将这团面条放在了一旁,她隐隐约约间见那栈栈抱着一头小妖兽自廊下飘过。
栈栈好像很是期待这牛肉面?
竺喧一将那西红柿吃下,再度做起了这面条。
“咕噜噜~”
那炖锅之中发出些声响。
竺喧一用抹布将这炖锅的盖子拿起,一股枇杷的香味迎面而来。
“还挺香。”
竺喧一拿起勺子,舀了几勺在碗中。
“呼~”
竺喧一轻轻吹了吹,正欲入口中,厨房门却突然被推开,夜微雪搀扶着一身血的浔珥走了进来。
“这是被妖兽所伤?”竺喧一立马上前,这浔珥的衣裳上有爪痕。
“没事,小伤而已。”浔珥面色苍白地朝竺喧一笑了一下:“我回房间调息一下就无事了。”
夜微雪微皱了下眉头,撩开了其手臂,那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爪痕,可见骨。
“这哪是小伤?!”竺喧一立马扶着浔珥坐下。
“师父师父师父!”她朝那廊下喊道。
“万事皆要淡定。”霄蜓抱着两头小妖兽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浔珥手臂上的伤口,将金湖汛酌兽抱下。
“拿一块桃花糕来。”
“啊?”
竺喧一不明所以,但还是拿了一碟桃花糕递给霄蜓。
霄蜓将这桃花糕往浔珥手臂上的伤痕倒下。
竺喧一一惊,没有出声阻拦。
“呜!”
金湖汛酌兽立马伸出舌头舔向这掉落而下的桃花糕,但这块桃花糕却在快要落到那伤口上之时,消失不见。
扑下的金湖汛酌兽舔在了那伤口之上。
“呜!”
趴在浔珥手臂上的金湖汛酌兽吐着舌头,委屈地叫着。
霄蜓将其抱起,其手中浮现出那块桃花糕喂着它吃着,金湖汛酌兽立马便就开心了。
“解毒,便就无事了。”霄蜓转身拿起了那碗枇杷汁往廊下走去。
“毒?”浔珥看了眼霄蜓的背影,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他中毒了?他竟对此一无所知!
“这毒极为隐蔽,知中毒之时便是临死之际。”霄蜓坐在了阶梯上,喝了口这枇杷汁。
“多谢前辈!”
浔珥起身,郑重地朝霄蜓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