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国家的王,比做一个人难多了。
即使将全部心思放在做一个好的帝王上,但依然没有做人那么简单。
做人的时候,你只要努力就可以完成你想要的目标。
而现在成为一国帝王,不是你自己努力就能完成目标的,你得想办法让你底下的人去努力完成你想要去完成的目标。
你要找到别人需求点,捉住别人的需求点,让别人去完成你想要他们去做的事情。
你想要让这个国家更进步,作为帝王这是你的想法,那么要让你的想法,成为这个国家的想法,再变成全国百姓的想法。
这已经不是权力斗争机智聪颖所能考虑的范围了,自己眼光也不能局限于一国,而是要放眼天下。
今天下看做成一块烧饼,然后想着怎么去吃这块烧饼,怎么让自己吃饱,以最少的力气让自己吃的最多。
又是一天的早朝。
那么这样的早朝自己已经过了5年了,不知不觉,自己早已经变成了那抬眸低头,便能让场上所有的文物百官战栗的帝王了。
文文武百官整齐有序的汇报着他们今天所要汇报的内容。
其实这个国家陆续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早就知道了,听他们汇报,不过是想听听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然后敲定最后去解决这件事的人罢了。
即看那些人私底下的权力斗争。
那些小时候自己觉得非常深沉的官场斗争,那些黑暗的阴沟角落,在现在自己的眼中,不过,就像是小时候看到有小孩打架一般有趣又觉得幼稚。
他需要这些文物百官们搞这些权益斗争,因为这样才能达到权力的制衡。
如果文武百官们很和谐,对自己来说是很不利的,他们得斗起来,斗起来才有竞争意识,斗起来权力分布才不均匀。
等哪一个茁壮成长啊,让自己忌惮了,再拨一个起来,让新上任的实力的那一个去斗这个已经成长的。
最终再在自己的扶持下搞掉一个,不论哪种结果,最终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他们每一个都无法真正的掌握这个朝堂的最大权益。
这个朝堂上面,分布着零零总总十几家的势力。
都是这十几家暂时斗不起来,自己并会搞点事让他们斗起来。
比如相信某一家的诬告。
就像是站在棋局外,搅弄着这棋局的风云一般。
今天的朝堂汇报了几个有意思的信息,比如说胡国又强大了一点,嗯,这个很正常。
毕竟谁让胡国现在是九幽神殿的走狗。
不过玄国不会放任胡国,如此成长。
这种事情很好解决,派遣点人到全国境内,煽风点火一番。
如果玄国需要武力支持,这几年天缘休养生息了许久,兵马早足了。
也是时候搞点小战役摩擦摩擦了。
在太监的声中,这朝会算是宣告结束了。
那各方势力齐齐跪下,南柯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们的欲望和野心也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是否满足全凭自己一念之间。
权利总是让人丧失心智,可是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是自己在位的第30个年头了。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常下的都大。
连年征战,他收获的三个国家,将天元的版图扩大了4倍。
天元的经济实力,政治影响,都达到了从未达到过的顶峰,她也名正言顺地成为天元历史上的千古一帝。
终究的是对得起母亲所托,对得起父亲曾经的期望。
也对得起自己国内的百姓,这些年来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他只学会了做一个好的帝王。
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因为这些年的征战,那些跟随自己的武将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了战场上。
回头望去,自己身边曾经所有的亲信都不见了。
他扶持了一代又一代的名将,可是他也知道,即使这些人,比从前的那些将军们更会打仗,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自己可以全心所信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战场上叫一句公主殿下。
随着自己执政年月的增长,大家似乎也忘了,自己曾经是天元的公主,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天元的皇帝。
是以曾经的这样过往,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回眸看向自己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啊,一个一个都那么的陌生。
没想到越往前走,路上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了,他现在才明白书上所说的做皇帝太冷了是什么意思?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陛下请加衣。”
南柯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人,他看向远处,有两个孩子正在雪中堆雪人。
“那是?”
“陛下那是期国的公主和太子,前些日子被送来做质子的。”
“陛下是不是觉得他们太闹腾了?“
太监胆战心惊的问道。
“这就把他们送回去,不许他们再出来。“
“把他们送回期国吧。”
南柯看着那两个单纯的孩童,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两个孩子多像当年的兄长跟自己啊。
“啊,可是陛下那两个孩子是人质啊。”
“小小一个期国还不值得自己担忧,孩子就让江大将军送回去吧,顺带让他带上10万大军。”
太监终于了然了,原来陛下根本不想要一个服用过了,毕竟期国这些年左右摇摆,虽然表面上非常的忠于天元,但实际上,心里头又想靠近宁国,又想跟胡国勾结。
“听说七国山上长着漫山遍野的琼花树,自己很想看琼花树,这么多年了被困在这一方皇宫里面,也该是时候到处走动走动了,希望那七国皇宫别有一番美意吧。”
一个月后自己终于看到自己心中想要看到的花朵,30年了,第1次走出自己的宫殿,他知道离开自己的宫殿会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得出来走一走了不难会觉得特别的累。
好像自己的身上长了一座宫殿似的,朝政托付给了自己心中的人选。
若是这人选靠不住,自己还交了一些权利给这个人选的死对头,他们两个互相缠斗,都能缠斗个大半年了。
她站在期国的城墙上。
果然花儿们比雪温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