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殷琼佳也会对比两家实力,她应该不会为殷家如此冒险吧。”
“她不冒险也得冒,我可是她父亲,她的生命都是我赋予的,再者说,江家人那么变态,她有不傻,我好好劝劝她就都听我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么希望我的疼爱和关照。”殷新亭说起此,眼神颇为自豪。
仿佛给自己孩子应有的父爱,曾经是一种施舍,而现在是一种利益交换。
“是啊,你还记得吗?”二弟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前大哥说想吃枇杷,这孩子就立马上树去摘取枇杷了,还有冬天的时候,大哥说孩子就要受冻来年才会长得高。”
“我记得,我记得,那孩子居然听了大哥的话,立马跑到雪堆里面给大哥堆了好几个雪人。”
“会堆雪人有个屁用,不知自己爹真正的心意。”
殷新亭唇角微微扬起。
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做孩子的便应该对待父亲孝顺。
“我觉得有戏,只要大哥您前去示好,我相信她一定会答应您一切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什么叫做不合理的要求,这个世界上哪有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呢。”殷新亭怒目瞪了三弟一眼。
“是,是是。”
此时外面的家丁迅速走了进来。
“老爷,城南的那座宅子被江君倾送给二小姐了。”
“什么,这个孽障还真是敢收啊,早说了家里的宅子都是她四弟的,居然还真的敢收别人送的宅子。”
“大哥要不就把宅子给了吧,正好示意一下交好,笼络一下她的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二弟在一边劝道。
“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做出抢我东西这种事情呢。”眉头紧紧皱起。“还要我亲自上门,这年头哪有做爹的亲自上女儿门的。”
“那大哥您的意思是什么?”三弟不明所以。
“宅子我也要,她也要乖乖听给我的话,按照我接下来的路走,不过示好还是要的,我要她亲自上我的门。”
“啊。”
二弟和三弟皆愣在原地。
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传我的命令,去厨房做两盒二小姐平时最喜欢吃的食物给送去。”
“是,可是二小姐平时最爱吃的是什么啊?”家丁疑惑的问道。
“我堂堂殷家族长,我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应该是你们这些下人知道啊。”
家丁额头冒出了冷汗。
“以前都是夫人的人,照顾的二小姐,可是夫人现在感染了传染病,身边的人都被送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哼,那你们不会去问夫人吗?”
“是。”
家丁刚想退下。
“算了,算了,现在最好还是不要靠近她,免得又感染一群人,我又得重新换家丁,你随便选几盒吃的送过去吧,就说是我送的。”
殷新亭站起身来。
“我得再写一封信给她送过去,了表关切,顺带让他把宅子还了。”
“大哥妙啊,糕点不重要,信才是重要的,她看到了信,一定会自行惭愧,上门亲自谢罪的。”
南柯坐在轮椅上。
看着面前的士兵将那一具具骸骨从那苍天大树下被挖出。
缓缓抬起头。
这苍天大树遮住了多少无法飘散的阴魂啊。
鬼妹妹站在树旁。
看着自己的尸体发愣。
不一会。
士兵捧着两盒糕点走了过来。
“这是殷新亭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南柯扫过糕点盒子上的信。
“你们居然没给我拆封。”江君倾对自己的防备已经松懈至此了嘛。
“殷家不过一群跳梁小丑,就是全家合力跳起来,也翻不起来什么浪花,我们主上又何须提防呢。”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该防还得防。”
拿过那上面的信。
嗯,胡国的文字。
自己胡语的口语非常棒,但是呢,要让自己写就难了。
“你有没有火。”
士兵掏出一个火折子。
南柯直接烧掉了这封信。
将信洒向天空。
胡国人不信纸钱这一说。
整个胡国都很难买到纸钱。
以信代替纸钱吧。
“糕点呢。”
士兵打开糕点盒子。
“这是隔夜的吧。”嫌弃的皱眉。“我不喜欢吃甜食,有没有酒啊或者肉也行啊。”
“他们就送来这。”
“给你们吃吧。”
“我刚刚吃过一个,太甜了。”
南柯唇角微微抽搐。
“你还真是直白。”
“我们士兵中有家里有孩子的。”
南柯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点了点头。
回头望着那一具具白骨。
这些鬼妹妹的死肯定跟殷家脱不了干系。
看来自己有必要再推着江离泽整殷家了。
殷新亭在家中等到了傍晚,也没有等到殷琼佳上门的消息。
等着,等着。
倒把他夫人病情加重的消息等过来了。
“直接给我扔庄子里面去。”冷漠的发出命令。
“夫人说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想要再看一眼老爷。”
“她都这样了,还想看我,这不是想要忽悠我嘛,她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是生性如此歹毒,快快送走,我们殷家还不想完呢。”
殷新亭气得想亲手打家丁。
要不是近些年来,皇城用人成本越来越高,自己的收益又一直上不去。
自己才不可能纵容这群笨蛋在自己的地盘。
早就把他们打一顿赶出去了。
哎!
谁让聪明的工人太贵了呢。
“大哥,殷琼佳上门了嘛,我刚在南边王大人家里吃过饭菜就往这里赶了。”老二哼唧哼唧的走了过来。
“没有,这个不孝子,看到了我的信居然敢不过来。”
“我刚刚在偏远看了许久,那边有许多的江家军把手,有可能是江家军压根就没有把你的信件给她看。”老二大胆的猜测。
“这倒是有可能的。”眼眸中满是确定之色。“那孩子没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我还看到有一个江家军拿着印有殷府徽记的糕点盒回家了,看来信已经被他们没收了,糕点也被他们强行拿回家吃了。”
“原来江家对我们如此防备啊。”殷新亭猛的抬起头。“我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