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送来的彩礼都实属上乘,看来江家对此次联姻颇为上心。”殷母满意的看着那些彩礼。“你那姐姐实在是过分,如今家里找她都找疯了。”
“母亲,那二姐若是今日之内找不回来,我们该如何跟江府交代。”
“你父亲有很多理由,可以说她已经死了,庄子里的人早已将她火花,到时候弄一具假尸体糊弄他。”
“那您说,他会相信吗?”
“所有的借口都有漏洞,纵然你父亲编出了花来,江君倾说不行,那我们全家的命便也要被要去,最佳办法还是找到你二姐。”
那女人的步伐离自己越来越近。
南柯的手指尖不由得出了一层汗。
毕竟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母亲,真对他们动手,实在是有违人伦啊。
忽的,那人的手握住自己的箱子的把手。
“这是装嫁衣的箱子,你先穿穿合不合身。”
刚打开箱子,一人便猛的站了起来。
一把铁锹直直的对着殷母,只要稍微用一点力,便能够要了她的命。
“二姐!”
三姐激动的叫了起来。
南柯的眼眸微微眯起。
“别叫,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三姐,这可是最疼爱你的母亲啊。”殷琼香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陡然出现的姐姐。
眼神陌生的像是看着另外的人。
“你可以试试。”眼眸微微往下,藏下那凶狠之意。
“佳儿,这些天你在外面受苦了。”
殷母含着泪花。
此时,站在南柯对面的殷琼香不着痕迹的打开自己手腕上的香囊锁。
一阵极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
“别装了,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当初怎么会给我定这门亲事。”
“我知道说什么都不好用了,你快走吧,趁没人发现赶快走,跑的越远越好。”殷母撸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往南柯手中塞。
“拿着,当路上的盘缠,过几年,都风波平息了,再回来找父母。”
心中的弦被触动到。
南柯听着这话,忽然想到当年自己被强行送往庖山前的那一夜。
那时候,一直都不算疼爱自己的母亲,忽然拿了整整一包金子。
让自己赶快跑。
“你走吧。”南柯缓缓放下手中的铁锹。
“你快些从后门走。”殷母握住南柯的手,将她往门口拉。
这久违的关心,让南柯的内心有些许的感动。
松开了殷母的手,转身离去。
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一阵风袭过。
立马转身。
便看到了刚刚扑空的殷琼香。
“找死?”
刚准备抬手,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入侵似的。
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恢复。
调转周身的灵力,将在身体内毒素压了下去,但身体依然是动不了。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拖到了靠墙的地方。
“三姐可真是蠢顿如猪,从小到大被这香囊不知道摆布了多少次,居然还不加防范。”
耳边传来殷琼香咯咯的笑声。
“当初我强行破腹夺子,导致她母亲早亡,她也落下了闻到了檀香丸便会晕倒的毛病,这些年来,一到关键时候,你就用这招对付她,大大小小的游园会她这些年可一次都没有去成,你风头倒是出了不少。”
“哎呀,母亲你说笑了,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只是您姐姐的孩子。”殷琼香靠在母亲的肩旁。
“要不是当时我姐姐的医师告诉我,我姐姐怀的是儿子,我又怎么会剖腹取子,没想到还是个女儿。”语气之中是浓浓的懊恼。
意识已经恢复的南柯,默默的听着她们两个人的话。
这姑娘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啊。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药我已经弄来了,保证她能再喝完药后半个时辰之内,染上那病。”
那尖利的声音,像极了在菜市口跟人吵架多年的妇女。
“嗯,这件事要保密。”
“哎呀,夫人您就放心吧,老奴跟着您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不办得干净利索。”
殷母捧着药缓缓向着南柯走来。
“江家需要一个感染风寒的女人,那你就必须是感染风寒,放心吧,江家说会治你,便会治你,当然若是你不治身亡,那也是你自己福薄,命贱如蝼蚁,怨不得别人。”
“母亲等会。”三小姐眼中藏着浓浓的恶趣味。“她不是喜欢跑嘛,不如?”
“不如将她的腿打断。”殷母眼神扫过一边的铁锹。“这贱货居然敢用铁锹对着我,要不是看他还有用的份上,早就一铁锹一铁锹的杀了她了。”
“你一只腿我一只腿。”
南柯的心咯噔一声。
啧啧,还说江家人变态。
若是给你们同样的权力,只怕不知道要比江家变态到哪里去。
调转周身的灵力,不停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自己重新站起来。
可是就是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体需要一点时间复苏或者需要一点触碰。
砰!
南柯只觉得骨头就像是断了一般。
“好了,轮到我了,我刚刚听到脚步声,你去门口看着,别让人看到。”殷母激动的从殷琼香的手中夺过了铁锹。
“好吧。”殷琼香的语气中满是念念不舍。
“哈哈哈,终于到我了。”
那一铁锹已经让南柯的身体缓缓苏醒了。
砰,一铁锹砸了空。
南柯如同盘龙一般腾的一下飞起身。
一把握住殷母的喉咙。
手中的铁锹立马飞出。
直接将想要回头的殷琼香击倒在地。
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晕。
“琼佳,母亲也是迫于无奈,不然江家就要我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母亲只是想让你断一只腿,这样江家便会不要你,你就能找到一丝生路。”
“是嘛。”南柯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母亲真是为孩儿煞费苦心,我也为母亲您想到了一条生路。”
南柯的眼神扫过放在一边的药。
“不,你们做孩子的不用为父母着想,你快些走吧,我来稳住江家。”
殷母感觉殷琼佳的手松了,立马想要逃,却被一把抓住头发。
“不,母亲如此爱我,我自然也同样敬重您爱您。”
扯着殷母的头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茶台旁。
“你想对你母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