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庄是三十年前的隐世宗门见他离去,唐明柏、唐明桦俩兄弟赶紧追了上去,余下众人也都散了。
走出了三七殿,娄牧之单独找了邱尚羽,开口道:“羽儿,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七绝宫之事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帮我也就算了,没必要将你外公也扯进来,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闪失,我可真的担待不起。”
邱尚羽摇摇头,道:“这话您要是在我受了外公三掌之前说了,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我外公这人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信”字,你要是现在和他说不要他帮忙了,我怕他会以为我们在耍他,他恐怕会真的杀了我们的。”
娄牧之道:“可你外公毕竟年纪这么大了,千里奔波也就算了,还要替我出手夺回七绝宫,我实在是没什么报答他的。”
邱尚羽摇摇头,道:“姑父,您要是担心我外公的身体的话,那么就不用操心了。外公他名号‘药王’,不但会卖药,更会用药。他的身体,不论是骨骼经脉,还是五脏六腑都被保养得不差壮年人,比起你我来,恐怕还稍胜一筹。至于您担心的如何报答他的问题,也不必忧心。外公说了,此次都是为我出手,要报答他也是我来。我今后会好好孝顺他的,我想等爷爷和爹救出来,我就回到药王山,替我娘来尽孝心。”
娄牧之听他话说至此,也没理由再反对,只好点了点头,道:“羽儿多谢了。”
邱尚羽轻松的笑了两声,道:“嗨,姑父,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娄牧之点点头,道:“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身回了房。
次日清晨,邱尚羽四人早早得就起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行装,静静等待着唐榕生。牧之又笑了几息,才道:“萧文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就你这点脑子,还把持着七绝宫大小事务,真是不知道这两个月来,七绝宫这些人是怎么过来的。”
萧文成怒道:“娄牧之,你少在这叫唤,你要是不说那老家伙是谁,就直接准备受死吧。”
娄牧之兵不予理会,自顾自道:“我要是你就应该好好的请问这位老先生的姓名,而不是一口一个‘老家伙’。你待会要是死在这位老先生的手下,可不要怪我这个师兄没有提醒你。”
萧文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才仔细端详这眼前这位老者。
瞧了几眼,只觉得这老者虽然看起来鹤发童颜、气宇轩昂,但也实在没有特别的地方,这才小心问道:“先生是谁?何故大驾我七绝宫?”
唐榕生原本是一直闭着双眼的,听他开口了,这才抬了抬眼皮,只看了他一眼,便又闭上了。
静静等了片刻,才开口道:“萧仕奇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一句话,就震得萧文成心头一颤,倒不是因为他能准确得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也不是他用了类似于佛门狮子吼的功法。
而是因为唐榕生此时距离他足有数丈之远,且他看起来只不过是在喃喃自语,声音极小的样子。但他听着却如同是在自己耳边说的。
此等传音入密的本事需要极强的内功才能做到,萧文成从前只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这般功力。
可眼前的这老者却能做到,显然他的功力还要在自己父亲之上,他又怎能不惊。足有半个时辰过去,唐榕生才踩着辰时的末尾到了众人面前,看了众人几眼,道:“好,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就别再耽误时间。出发,去七绝宫。”
从药王山到七绝宫这一路,唐榕生都不怎么说话,不论是住店,还是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
有时候想起邱尚羽来,才会和他谈上几句话,至于其他人么,他是连正眼都不瞧一眼。
这态度虽然傲慢,但他毕竟是武林前辈,武功高深莫测又是来帮他们的,所以即便是邱月华这一路都没怎么抱怨过。
时间过得很快,路上也没出什么事,邱尚羽一行人才用了十二天就赶到了七绝宫的山脚下。
五人不急着上去,娄牧之担心唐榕生不清楚七绝宫内形式,便道:“唐前辈,上了山,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就能看到七绝宫了。”
唐榕生点点头,道:“嗯,比我想象得要快几日,行了咱们也别再浪费时间了,冲上山去,将那萧文成一刀宰了,那宫主之位自然又会回到你手里了。”
娄牧之摆摆手,道:“唐前辈且慢,晚辈虽知唐前辈武功高强,但还是想给您说说七绝宫的情况。”
唐榕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道:“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武功高强的话,就不会拦着我和我叽叽歪歪。也罢,你还算懂事,老夫就多听你再说几句。”
娄牧之笑笑,道:“唐前辈虽然是武功高强,但七绝宫除了萧文成外还有一名天乾位的高手,是现任的副宫主司空君承。他的内功比起我来,还要强上不少。在江湖上以其独创的十八路错骨擒拿手成名。”
唐榕生点点头,道:“老夫行走江湖也曾听说过这个人,他虽出身七绝宫,但一身强横功夫都是在一个杀手组织学的。其独创的错骨擒拿手,一旦被缠上,则极难脱身。”
娄牧之道:“是,所以我想请唐前辈对付这个人,我则专心对付萧文成。”
唐榕生摇摇头,道:“要是你我各自对付一个天乾位的高手,那么剩下的六大长老以及其他高手该怎么办?都交给羽儿三人来对付?”
娄牧之道:“前辈放心,我不会直接就和他们动手的,只是争取能和他们坐下来谈的机会。要是不成的话,我们就下山。要是他们想要强行留下我们的话,再请唐前辈出手解围。”
唐榕生听了他这话,不屑道:“怎么,你请老夫来,就是为了能安心跑?你难道就不想再夺回七绝宫了么?”
娄牧之叹了一口气,道:“我又怎么会不想,只是眼下我们只有五人,强攻的话未免太过困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