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龙逍遥也就没什么好再问的了,只是点点头,道:“既然父亲都不怕,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全凭父亲吩咐就是了。”
龙胜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龙菀道:“菀儿啊,崇元真人点了点头,道:“哦,是该去看看四座五层高的四方守阁。”
邱尚羽听到这些也不由得开心许多,点点头道:“那好,还请真人带路,咱们就先去总舵瞧瞧。”
崇元真人点点头便率先大步走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灵儿,又转过身来,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呢?”
这一问问的灵儿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呆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才好。
邱尚羽见状连忙道:“哦,这位是灵儿,是我的胞妹,有什么问题么,真人?”
崇元真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但贫道在经过邱姑娘身边的时候嗅到一股
崇元真人听了这话,才明白自己过于严肃了,当即笑了笑,道:“没什么,不是灵儿的问题,是贫道自己的问题。”
这话就令邱尚羽疑惑了,咂咂嘴问道:“啧,崇元真人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是彻彻底底被你给搞糊涂了,实在是不明白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崇元真人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老夫这几十年来都在潜心研究医术,对于天底下各个种类的医术都有所涉猎,不管是什么偏方还是古法,贫道都有兴趣尝试。不过有一种古怪的医术使贫道是寸步未近,那就是苗疆的御蛊之术。虽说蛊术能达到医治目的,但是非苗疆之人又岂能探究此中的奥秘,贫道当年也是在潜伏在苗寨整整一年,才算是略懂皮毛。虽说能够催使蛊虫了,但也没有达到能够治病的地步,所以贫道又钻研了御蛊之术许久,但却是寸步难行。”
这话一出,邱尚羽才明白过来,也松开了握住灵儿的手,问道:“那真人说灵儿她小时候受过重伤是什么意思,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崇元真人捋了捋胡须,道:“贫道虽说不能精通御蛊之术,但对各种蛊虫习性可谓是了如指掌,我刚才在灵儿姑娘的身上闻到了苗疆的‘稳魄蛊’的味道,便知道她年少时肯定是受过了重伤,所以才会残留稳魄蛊的淡淡味道。”
邱尚羽不懂蛊术,疑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为什么真人你闻到了那什么稳魄蛊的味道不会以为是灵儿她带着这种蛊虫,而是说她受过稳魄蛊的医治呢?”
崇元真人笑了笑,灵儿就道:“哥哥,这不难理
邱尚羽一见崇元真人都这样了,也道:“灵儿啊,崇元真人是哥哥我出生入死的朋友,你要是不为难的话,就答应他这个请求吧。”
灵儿想了一会儿,道:“好吧,虽然御蛊之术是苗疆不外传的秘术,但灵儿现在已经是汉人了,蛊术又是娘她传给我的,我也就不必受苗疆的规矩了。更何况真人学这蛊术是治病救人,我想苗疆的前辈也希望能把这门秘术发扬光大的,我就教给真人好了。”
崇元真人一听这话,差点就想蹦了起来,考虑到自己也年近八旬了,才遏制住自己的行为,至是连连感谢道:“多谢多谢,实在是感谢邱姑娘你的慷慨。从今以后不论邱姑娘有什么用得着贫道或者三一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贫道我一定万死不辞。”
灵儿只是微笑着点头说道:“真人不必如此多礼,能帮上哥哥的朋友,灵儿也很高兴,更何况真人你帮了哥哥和天兵阁这么多,不仅帮我们把总舵给牵过来了,而且还这么照顾我哥哥,灵儿能够为您做的这点事也很高兴。”
崇元真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想邱尚羽道:“邱阁主啊,你有个好妹妹啊。说起来奇怪了,贫道和你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和你认识的这一年多来都没听你说过有个胞妹呢,我也不记得你有说过令堂大人是苗疆的啊,怎么这灵儿我到今天才认识呢,要是早上一年的话,说不定贫道就多救了几百人呢。”我们不用怕东陵宫,但你此番下山还得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只有确保了自己的安全,才能保护好瑶儿,懂了么?”
龙菀点点头,道:“曾祖放心,我会注意的。”
龙胜天又对她笑了笑,转头换了个脸色又向龙御风道:“,龙御风,你可得听好了,你们下山之后,你就是你们当中年纪和辈分都是最大的了,要记着保护好瑶儿和菀儿,不要让她们收到一点伤害,要是她们少了一根头发丝的话,你也就不用会来了,听懂了吗?”
龙御风早已习惯祖父在面对龙菀和他的两副不同面孔,也就没放在心上,笑着道:“是,绝对不辜负祖父你的期望,我一定会把菀儿和瑶儿平安的护送到洛阳,在把菀儿平安的带回来的,要是她们在路上断了一根头发丝,即便是被风吹断的,那我也就不用再回这里了。”
听了他这话,龙胜天才爽朗笑道:“好好好,你有这份决心就行了,那好,那我就同意了你们下山的事情了,不过有一点,洛阳离这里没有多远,最多十天你们就能走一个来回。难得你们下山一趟,我就给你们二十天时间,在洛阳多玩几天,但要是超过了这个时间回来的话,就得按规矩办事了懂了么?”
龙御风和龙菀本来只打算下山玩几天就回来的,没想到龙胜天这一下子给了二十天,当即就喜出望外,练声说道:“好好好,我们答应了,二十天内一定回来。”
龙胜天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今天就先整理整理东西,等到了明天早上,你们再出发吧。”
一听这话,龙御风几人都打了招呼,兴奋的跑出去了。
等他们走后,龙逍遥还是不太放心的说道:“父亲,您真的就为了菀儿她的一句想下山的话,就这么放他出去了,要是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再被东陵宫抓住了,我们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龙胜天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再宠菀儿那丫头,也绝不会让她就这么下山冒险的,她可是我心尖的肉,哪能就让她怎么下了山。”
这话倒是让龙逍遥有些诧异了,疑惑道:“既然父亲你不想菀儿她就这么冒险下山,那父亲何故还把那东陵宫的眼线给清理了,还留了一个舌头给东陵宫报信,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难道不会加派更多的人手过来么,到时候菀儿他们在山下岂不是也会有危险么?”
龙胜天摇了摇头,道:“逍遥啊,你是瀚云府的统领,怎么一点的江湖消息也不注意,怕是现在江湖的局势你都不太清楚吧。”
龙逍遥被他这一说还真是,他虽然是瀚云府的统领,但府中事务都是他儿子,龙菀的父亲,也就是龙御武再打理,他自己每日也就练练功,要不然就是帮忙带他那三个侄子的儿子。
至于眼线么,他更是不会安置,江湖上的动向、局势,也确实不太清楚,都是从瀚云府旁人嘴里听到的。
龙胜天见他半晌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叹了一口气,又道:“唉,逍遥啊,你还真不适合做一派之长啊,这么和你说吧,其实我刚才出去根本就没料理东陵宫的眼线,或者说是咱们瀚云府根本就没有东陵宫的眼线。”
龙逍遥一脸的不敢相信,道:“不可能啊,父亲,瀚云府周遭有眼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上次风儿和菀儿回来之后就有了,我记得也和您禀报过,您说让我不用去管他们不是么?”
龙胜天摇了摇头,道:“是,早几日确实还有眼线,不过在大概三到五日前,在瀚云府外的那几个人就都消失了。”
龙逍遥一听这话,疑惑道:“这几日我倒是没怎么留意他们,不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那几个眼线怎么会突然消失的呢,难不成是东陵宫不打算为难我们了?”
龙胜天还是摇摇头,又道:“逍遥啊,你还是不清楚江湖上的局势,难道你没听说么,自去年燕王战败退守北平,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早就得到了消息,说是燕王他在北平焚烧时间的战袍以激励将士,准备卷土重来,我看他手底下鼎阳殿的那些江湖势力早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听了这话,龙逍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父亲您的意思是,燕王手底下的鼎阳殿蠢蠢欲动,东陵宫已经无暇顾及我们了,现在已经尽可能的召集在外人手回去帮忙了。”
龙胜天听了这话,才点头道:“嗯,总算你想明白了,现在的江湖局势的确是如此,凭他东陵宫最多只能压的过鼎阳殿半筹,要是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还分心顾着我瀚云府的话,我怕他们早就被鼎阳殿给一举击败了。说到底他们为什么派人盯着我瀚云府,还不是怕我们再和天兵阁联合起来再劫一次他们东陵宫总舵么,不过现在他们大敌当前,即便是知道了我们和天兵阁再有来往,也绝没有人手再来和我们作对了,所以说,菀儿他们下山还算是安全的,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至少也得持续到和燕王的战局结束才能记得起我们,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他们也没实力和我们瀚云府作对了。”
龙逍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父亲何故不和菀儿他们说真话呢,就把这些给他们分析一番不就是了。”
龙胜天笑了两声,又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就不能显得我是为了菀儿才让他们下山的么,也就不能让菀儿对我感激了。”
龙逍遥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在所有人面前都这么威严的父亲,竟然能为了讨曾孙女的欢心而说出这种话,苦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