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宿捡起一根树枝慢慢的靠近。
只见树下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躺在那里,微微抽搐,不过那东西的毛太长了,看着就跟一团毛球一样,连头尾都看不清。
分不清头尾的话就打中间吧。
手中木棍用力,狠狠地击中了中间的位置。
随着咔嚓一声,白色不明生物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然后再没了声息。
奇宿这才放心的把树枝丢掉上前捡起了猎物。
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这是一只比较奇怪的生物,只是长得有点像松鼠,都有个大尾巴,都很可爱,放到外面那些女生应该会很喜欢吧。
另外,这只松鼠看起来长得很胖,可那只是厚厚的白色毛发伪装的,里面就很小。
说起毛发,这毛发从外面摸着是冰凉的,但稍微往里面一点就很温暖,简直就是天然的保温层,而且摸着很舒服。
只可惜这松鼠太小了,只有自己半个胳膊大。
正想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想松鼠之类的啮齿类生物一般都是会储存粮食的。
抬头往树上看了看,果然在树上发现了一个树洞。
这个树洞离地面大概三米多,如果刚才再慢一点就被它跑...
额~
如果它跑进去不就成瓮中捉鳖了吗?
唉,算了算了,捉都捉住了,想这些也没用了,还是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吧。
奇宿摇摇头走上前摸了摸树干的粗糙程度,然后一个起身往上一跳抱住树干,两只腿一夹,麻溜的爬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树洞,在树洞下感知了一会儿,确认了情况后扒头往里看去。
洞口不大,里面的空间却不小,差不多有一个篮球那么大,约有三分之一的空间被填满了。
奇宿用手掏了一下,掏出来一个松果。
“看来不管哪个年代的松鼠都会储藏食物啊,不过这倒是便宜自己了。”
在把松鼠洞收拾一空后下了地重新捡起木柴,带着猎物返回了帐篷处。
奇宿蹲在帐篷前面把雪扫开,树枝堆好,然后挑出一部分专门掰成小块摆放在上面,好方便引燃。
打开打火机,然后放在下面引燃之前摆好的小块木头,不一会儿微弱的火苗烧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把树枝覆盖在上面,烟气袅袅升起,细细的火苗从缝隙中窜出,熊熊的热量散发出来。
看着面前燃起的火堆奇宿心中感慨万分。
终于又有火了!
火啊,火,是人类文明的起源,同时也是人类文明的标志,有了火,人类才叫人类啊!
奇宿烤着火,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准备烧开,却发现水不知何时已经冻成冰了,把瓶子都撑的鼓了起来。
摇摇头把水瓶重新放回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水壶,可惜水壶已经瘪了,不过还能用。
这个水壶放在背包里面,没有跟着铲子和匕首一起遗失,话说回来那个匕首自己还没用过几次呢,就这么丢了也太可惜了。
奇宿用水壶从旁边挖了一壶雪放到火堆旁,等它化了就能喝了。
肚子这时不是很饿,不过有了火不吃点饭怎么行。
等拿过那只松鼠才发现自己没有好的办法可以处理它,直接烤的话那身毛也太浪费了,虽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对寒冷的抗性已经变得很强,可还是很冷啊,能暖一点是一点。
翻翻背包,里面什么都没有。
奇宿放下这只远古松鼠准备去周围找点石头,看能不能把它划开。
可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最后掰了根树枝,用比较锋利的那头鼓捣了半天才弄好。
处理完之后把无用的东西都埋到了雪下,防止味道扩散引来麻烦。
等回到火堆旁的时候才发现,水壶里的雪早就化了,都煮开了。
奇宿急忙用树枝把水壶挑开,不过里面也只剩下一小半,剩下的都化作了水蒸气飘上了天。
看了看水壶里仅剩的一点水后又往里面添了点雪,冰冷的雪遇到滚烫的热水顿时就融化了,等雪彻底融化后水壶里已经一多半了,不过也凉了。
重新把水壶放回原位,摸了摸口袋里的苔藓后往里面加了点,等会儿喝苔藓汤。
搞定水壶后奇宿把处理好的松鼠放到了火上,摸出那个盐水瓶往肉上倒了点。
这个掺了盐的水因为饱和度倒是没结冰,不过也不能喝,太咸。
奇宿手上拿着木棍烤着松鼠,不时照看一下煮着的苔藓汤。
话说这只松鼠摸着挺瘦的,可去了毛才发现是真肥啊,几乎全是肥肉,滋滋冒油。
这么肥跑的还这么快也是够厉害的!
随着翻烤松鼠也变得越来越香,钩的嘴中馋虫不住涌动,唾液不停地分泌。
渐渐地松鼠的外皮变得焦黄酥脆,肥油止不住的炸开,终于烤好了。
奇宿急忙把肉拿到嘴边,不顾烫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顿时肥嫩的肉汁伴随着淡淡的松树香气在嘴中炸开,感觉好像上了天。
火热在嘴中蔓延着,可美味又使他不忍吐出来,只能不住地吸着凉气,看起来有些滑稽。
等到嘴中的肉能忍受后奇宿直接一口吞了下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太爽了!”
在这冰天雪地能吃上这么一口热乎乎的肉真是太爽了。
边上的苔藓汤也差不多可以喝了,已经晾了有一会儿了。
端起水壶,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夹杂着苔藓的清香从喉咙直直的流向了胃部,随后流向四面八方,激的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奇宿闭着眼秉着气感受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放下苔藓汤重新拿起烤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只是光这么吃未免显得有点油腻,这么想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收集的苔藓。
这些苔藓因为寒冷已经冻得硬了,脆脆的,吃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之后无聊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黑乎乎的天上点缀着大片大片暗淡的光斑,一点也不明亮,灰扑扑的,看起来像生了病一样,无端的有些恶心。
再次伸向口袋的时候却掏了个空,那点儿苔藓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
微微叹息一声,也不知在感叹什么。
奇宿端起水壶把里面的汤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然后缩在帐篷里和衣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