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山川河流一脉,虽然沾染了因果,但是诸多术法奥义都是从外头学不来的。
尤其是【南山杂记】,因为陶渊明不是很喜欢修行术法的缘故,仅仅记载了三道术法,这让喜欢术法的左林异常尴尬。
“我还得习惯一下行动,不然待会会露馅的。”化成分身,左林就必须耗费一份心力去指挥这道分身的行动,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左林足足花了好几天,这才习惯下来。
清晨起来,左林清了清身上的雪花,左林一晚上都在外头修行,这是鲁路修教他的。利用寒冷,来刺激自身的灵力运行。
“走吧,咱们去呼唤那条灯笼鱼。”左林唤出分身,之前灯笼鱼离开的时候,留下一道信物,只要左林捏碎这道信物,它便会赶来。
海面之上灯笼鱼慢慢浮出海面,又是老沃索妻子的模样。
如果是老沃索在现场,怕是会忍不住跟她走吧。
幸亏左林让老沃索待在家里。
“你跟她走吧。”左林对着自己的分身说道,好像有些自言自语地感觉。
左林尽可能让分身保持一种兴奋的状况,这样比较不容易露出破绽。
“伊丽莎白。”分身异常兴奋,上前搂住灯笼鱼,一脸亲昵。
灯笼鱼好像也很心动的模样,和分身亲密地搂在里一起。
整得左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好了,好了,你们要亲热,回家再说吧。”左林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我们也走吧。”灯笼鱼看了一眼分身,悠悠说道。
“嗯。”
两人慢慢沉入海底,这是左林第二次潜水。
灯笼鱼游得很快,左林装作凡人趴在她的背上,一脸惊慌的模样。
左林觉得奥斯卡不给他颁发这个小金人确实对不起他了。
总算应付过去了,不过左林看着此时的老沃索有些为难了,此时他的家成了老沃索唯一的去处。
他每天除了要喂食两小,还得伺候老沃索和鲁路修这两位大爷。
轰隆一声巨响,鲁路修面露难色。
“唉,这该死的矿产公司。”
左林看着面色不善的鲁路修,他很清楚其难处。
“要不然我们试试能不能阻止这矿产公司吧。”一般左林真的不愿意插手凡间事物,尤其是这种和一些大公司相关联的组织,一旦插手了,必然遭遇反弹。
一切冥冥当中皆有定数。
只是这一开采,整个塞兰岛的环境都被遭殃,每日他都可以听到森林里花草树木的哀鸣声。
身为岛灵的鲁路修更是感同身受。
“怎么阻止,随意伤害凡人,那是要惹来因果报应的。”鲁路修哪怕修为受损,对付区区凡人还是手到擒来的,只是担心这天道轮回,这才迟迟不敢出手。
左林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
“这你就别管了,我已经有策略了。”
森杰矿产公司老板小森杰很开心,他刚继承家业,就得到允许,并且找到了当年老森杰也未找到的塞兰岛稀土矿。
稀土可是重要的战略资源,能够开发稀土,他一准赚得盆满钵满。
一直在塞兰岛无所斩获,是老森杰临死之前的遗憾,他还记得老森杰断气的时候,口中还念叨着塞兰岛。
他这才上任不到一个月,就派人加大力度调查塞兰岛的稀土资源,果真被他找到了。
当年老森杰的推论是正确的。
一得到开发准许,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开发这里的稀土了。
铃铃铃,桌上老式电话响起,小森杰接过电话,里头传来不停喘气的声音。
“怎么回事?”
“不好了,老板,这里好像闹鬼呀。”
小森杰听这声音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也是稀土开发的负责人劳伦。
“什么鬼,这世界哪里有鬼,劳伦,你是不是大白天喝起酒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上班时间不许饮酒吗?”
小森杰很生气,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劳伦居然跟他开这种玩笑,简直气人。
“不是开玩笑,老板,这里真的闹鬼,工人们都不肯开工了,一个个嚷嚷着要回家。”
劳伦语气肯定,不像是在开玩笑,小森杰慢慢认真起来了。
“说说具体的。”小森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再也没有心情喝酒了。
原来在前几天的时候,就有工人在工地附近看到某个白影四处晃荡,追上去,又不见了踪影。
还有些工人在洗刷的时候,水龙头突然冒出了鲜血,吓得工人们都不敢去洗澡了。
种种异常行为撩拨了工人的神经,压迫他们内心的紧张感。
“我亲自去看看。”小森杰是无神论者,他可不相信这玩意。
很快他便到了塞兰岛。
“带我去看看事发地点。”他见到劳伦时,对方脸色很不好,显然是被吓的。
“没出息。”
劳伦带着小森杰来到工地,指了指不远处。
“这里有时候就会发生那种情况,真的很可怕。”说着,眼神当中又流露出一股恐惧。
这几天他都不住在工地了,一开始他以为是自然现象,或者是工人出现了幻觉,直到他也遇到了,他终于确信这一切有古怪。
只有住在镇上才能让他安心。
“哪里有什么鬼,我怎么没看到?”小森杰走来走去,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开工,快点叫他们过来开工,如果再不开工,我第一就炒了你,明白吗?”小森杰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对劳伦足够了解,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竞争对手派过来的。
“这,老板。”劳伦有些犹豫,他现在能够这份体面的工作,当然万分珍惜。
“啊,老板,快看。”劳伦好像看到异常恐惧的东西,就在小森杰的身后。
“什么?”小森杰很生气,到了这时候,劳伦还在扯犊子。
他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头颅,正盯着他,做鬼脸。
“我的天呀。”小森杰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他喊得比谁都大。
劳伦拖着他往后走,此时他双腿已经麻木了,根本走不动。
“啊,别吃我,别吃我。”他被拖着,口中不停求饶,根本不像那个赫赫有名的矿产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