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象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仅仅过了几分钟,一切就又恢复如初了。
而左林对着这一切浑然不知觉。
他只感觉五脏六腑被灵气冲刷了一遍又一遍,而且他又不敢动弹,生怕就会引起走火入魔。
他便在外头坐了足足一夜。
快接近清晨时分,灵气波动这才停了下来。
左林睁开双眼,身上的骨头噼里啪啦作响,整个人好似获得了重生一样。
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再吸进一口冰凉的空气。
左林只觉得这空气的冰凉对他已经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了。左林站起身上,随便往前面一跨,竟然跃出去足足三十米远。
“这是什么情况?”左林知道他的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进一步验证他心中的猜想,他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柴火,咬了咬牙,以掌化刀,咔嚓一声,柴火应声断裂来。
“这。”手掌根本没有一丝疼痛,砍柴火,好似砍豆腐一样简单。
“莫非这是传说当中的入道境吗?”
入道境乃修行的第一个大境界,这也是陶渊明穷极一生方才达到的境界。
世人传闻陶渊明活了七十五岁,其实不然,他足足活了一百九十九岁。
入道之后,两百为极。陶渊明在八十九那年,方才入道成功。
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一位朋友存活于世了。
至此陶渊明性格日渐孤僻,直至孤独老死。
根据书中记载,在东晋时期,就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入道,具体原因,陶渊明归结于灵气日渐稀少的缘故。
灵气为何日渐稀少,陶渊明就不知了。
昨晚灵气洗刷五脏六腑,对于左林来说,绝对是参天造化。
入道之后,体内灵气已经凝聚成液体,如同涓涓细流在体内流淌,左林对于灵气的控制力也大幅提升。但即便如此,左林也无法调动灵气洗刷五脏六腑。
左林原本以为入道对于他来说,那是遥遥无期,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参考陶渊明,左林不觉得他会比陶渊明更加有悟性。
现在突然入道,这打乱了左林许多的计划,也让原本埋藏在心底的想法浮现出来。
腾云驾雾是陶渊明最先修行的法术,也是陶渊明最为向往的法术。
古代可没有飞机这样便捷的工具,许多人登高望远,就是渴望以更高的视角俯瞰整个世界。当然现代以来,人类也只是借助工具才能够翱翔于蓝天,却无法真正做到自主飞行。
左林小时候看西游记,最羡慕的,莫过于孙悟空的筋斗云,一个跟斗,便可以十万八千里。当时的华夏人崇拜的偶像,可没有钢铁侠、蜘蛛侠这些漫威英雄。
左林那时候就常常幻想自己就是孙悟空,斩妖除魔、神通广大。激动的时候,抄起扁担,追着邻居家的大黄狗,满村跑。
一边跑,一边嘴里叫嚷着。“哪里看,看招,妖怪。”
当时他看到腾云驾雾这门法术的时候,他也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人怎么可能窜上天去呢?力劈柴火,一跃三十米的惊人壮举,现如今都发生在他身上。再离奇一点,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每一种法术都有自己独特的运行方式,绝对不能乱改,否则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直接暴毙。
法术的诞生,没有人可以解释清楚,有的人说是神灵赐予的,有的人说是有一隐士高人创造出来的。总之众说纷纭,没人有足够的证据驳倒对方。
弄了半天,左林才晃晃悠悠地浮了起来。只要精神不集中,很容易就摔落下去。左林心中那个激动呀,这比魔术师还神奇,他如果去参加魔术师大赛,估计也就没大卫科波菲尔什么事了。
扑通,摔了一个狗吃屎,一得意忘形,就得狼狈收场。“唉,资质驽钝呀。”左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自嘲道。
若是陶渊明看到左林花了半天,就入门了腾云驾雾,非得气出三升血来。他可是足足花了三天,方才入了门。
再度实验了几次,左林勉强可以飞行了,只是飞行速度比起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嘿,林,你在吗?”外头传来布朗德那熟悉的声音,左林赶忙停止了练习,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
“嗯,我在照顾蔬菜呢,有什么事吗?”
“哦,那我进来了。”布朗德从外头进来,发现左林脏兮兮地坐在地上。
“噢,我的天呀,上帝,你都做了什么?”左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示意布朗德进屋说话。
两人进了屋,左林一阵洗漱,这才把身上弄了个大概。“抱歉,让你久等了,布朗德先生,到底有什么事呢?”
布朗德笑着回答道,“那当然是好事啦,我派人查明了你的身份,已经知道你就是易的亲孙子,也是易的法定继承人,我决定将那二十万克朗转增给你。”
可以得到二十克朗了吗?尽管心里早已有所准备,左林还是欣喜若狂。
之前当销售经理的时候,二十万克朗经手那都是小数目。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左林穷得叮当响,正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来恢复农场的产业。
当然更重要的这二十万克朗可是实实在在他的钱,之前经手都是公司和客户的钱,那种感觉就不一样。
“我很奇怪,其实易的钱可不少,居然只留了二十万克朗给你。”布朗德有些喃喃道。
从小被左易养大,他对于左易的财产状况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爷爷能够留下这家农场给我,对于我来说,这里充满了爷爷的回忆,这才是最大的财富。”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左林不愿去强求。
万物皆有因果,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爷爷留给他已经太多,太多了。
可以说是爷爷改变了他的人生。若不是爷爷留下这个契机,他恐怕此时还在苦逼地活在都市里,每日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累。
“爷爷给我的,很多很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