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回家族会议
张皓在距离沐阳镇外不远处降落而下,落地后,收起飞剑,脸色有些阴沉的向小镇快步行去,刚刚接近小镇,不由的停下脚步,望着那隐隐顺着街道传出来的鼎沸人声,轻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沐阳镇,我张皓终于是又回来了!”
举步行进小镇,此时,太阳也刚刚升起,眼前阳光骤然一亮,张皓微微抬头,那透着一抹亲切与熟悉的交错街道,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两年了,也没变多少啊!”轻声笑了笑,归家的那股淡淡温情,让得张皓脸庞上的阴沉淡了一些,看了一眼这条熟悉的街道,张皓不由的加快脚步。
由于心中挂念着族中所发生之事,因此张皓途中并未多做停留,一路匆匆对着记忆中的道路快步行走着,只是在路过几家以前张家坊市时,略微停了一下脚步,望着那人气有些萧条的坊市,他眉头轻皱,步伐却是逐渐加快。
十几分钟后,张皓轻车熟路的穿过几条街道,然后脚步忽然顿住,抬头望着那坐落在街道尽头处的一座庞大院落,院门上硕大的“张家”二字,让得他缓缓松了一口气。
来到离自家门口还有百来米处,张皓站住,心中却是安静了许多,目光在张家周围扫过,当年他离家之时,这里几乎是门庭若市,而如今,却是显得颇为冷清,往日那大门口整齐站立的颇具威势的门卫已不见,现在半掩着大门,只有两个门卫站在大门里面。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张皓眉头紧皱,转身行近大门,然而脚步刚刚踏进,门后却传来了一道有些稚嫩的愤怒声音:“你又是谁?真当我张家好欺负是不?”
听得声音,张皓行走的脚步不由得一顿,偏过头来,望向声音响起地,在大门后方处,一个年龄仅仅只在十六七岁左右的清秀少年,正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你。”目光缓缓的在少年身上扫过,那二年前的记忆,自脑海深处油然而起,张皓脸庞略微柔和了一点,轻笑道:“张风,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张皓。”
“张皓,你可回来了,这两年你去了哪里?”张风也认出了张皓。
“家里出什么事了?”张皓连忙问道。
“走,到议事厅,路上我给你说。”说着,便拉着张皓边说边向议事厅走去。
一进家门,张皓便发现了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
许多族人,身上和脸上都留有一些战斗造成的伤势,就在张皓奇怪的时候,又是一队族人匆匆的走过,直奔张家的主议事厅,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张皓心中纳闷,随即和张风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议事厅中,张军武以及众位长老还有一帮执事都早已聚齐,此时,大家一看到张皓,都是一阵惊喜,当看到张皓的修为竟然达到剑师六段时,个个都合不拢嘴,但他们还不知道张皓真正的实力,要是知道怕是会吓傻一二个,张军武向他招了招手,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叙情的时候,示意他坐到张军峰的身边。
大家的脸色马上又都十分难看,就连坐在上面的张军武,眉头也是紧锁着,神情之中浮现出浓浓的忧色。
“我们东街最大的店铺,今天早上又遭到了严家的捣乱,两名族人受了重伤,其余也都各有轻伤。”匆匆赶来禀告的族人,满脸愤怒的说道。
一名执事走上前,也禀道:“受到最近这些挑衅事件的影响,我负责的北街生意也都一落千丈,收入比之平时至少跌落了百分之七十,连维持成本的水平都没有达到,长期下去的话,我们必定会损失惨重!”
“教官,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皓皱了皱眉头,小声问张军峰道。
严家虽然一直和张家不对眼,都也只是暗中有些小争斗,平日里,大家都不会相互招惹,如今怎么两家联合起来对付张家?
莫非,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沐阳镇的形势发生了什么变化?
“半年前,严家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炼丹师,为严家炼了一批灵丹,严家因此在短时间内实力大涨!对我们张家坊市进行打压。”张军峰也是满脸忧色的回道:“即便如此,以我们张家的实力倒也仍是不惧他们,可是这二个月来他们竟然主动挑衅,十天来,一共抢、砸了我们张家的七八个主要店铺,严重的影响了我们张家的生意运作!”
“那我父亲没有下令反击吗?”张皓脸一沉,严家终于有了动作,这一来,就是冲着整个张家!
“因为没有确定那名炼丹师到底是什么目的,所以你父亲开始下令暂不与之争锋,可是最近两天,严家越来越嚣张,而那名练丹师也一直不出面见族长,族长这才被迫召开全族大会,商讨对策。”
对于严家的挑衅,张家可以不必顾忌的狠狠反击,可是牵扯到炼丹师时,张家不得不小心,说不定这背后关系到药师协会那边,那么张军武就需要谨慎以待了!因为药师协会不是一个小小张家惹的起的。
全族上下都在猜测,莫非是张家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那名炼丹师?否则无缘无故,一个高高在上的炼丹师怎么会跑到这小小的沐阳镇?
“也许……我知道原因。”张军虎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森,他已经可以猜到,这其中真正的原因。
“你知道?”二长老急道:“快说说看!”
张军虎走上前去,只听他说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起,半年前,张宛如回来一次,这个药师大人看上她,当场向她求爱,被张宛如所拒绝,两人在街上差点动起手来。
“这么说来的话,对方的目的其实就是宛如这丫头。”张军武重重的怒哼一声,冷冷道:“他是想用这种手段给我们张家不断施压,等到他掌握了足够和我们谈判的筹码之后,再来向我们张家提出要求。”
“应该是这样!”张皓冷笑道:“他没有胆量直接抢掠明月宗的弟子,于是就只能通过给张家施压,来达到他无耻的目的,仅仅只是对付张家,明月宗是没有理由插手的,也不会插手!他的想法恐怕是,让我们张家自己把张宛如给送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