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煌城,红坊。
“教主!”瓷娃娃飘浮在半空中向坐在面前闭目修行的老教主行礼,一旁的凌木则冷脸看着她。
“听说你这段时间忙着协理擂台赛相关事宜,辛苦了。”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我已听说少主失踪一事,还没找到吗?”
“天煌城都快翻遍了也不见他的影子,我们私底下派人去各个国家打听,却依旧没有半点儿消息,”凌木眯着眼睛冷声道,“怕不是遭了谁的毒手!”
“少主是武行榜第二,单论武功还在我和教主之上,岂会这么轻易遭人毒手?”
凌木听后冷哼一声也懒得与她争辩。
“不过这纸包不住火,梓云山失去了排名第二的少主,恐怕在玄界之中威望会受影响。”瓷娃娃阴沉着脸严肃地说。
“哼!梓云山向来是以法治国,以理服众!又不是靠着武力镇压七国!”凌木反对地说。
“别人可不这么想,就拿珩国宣武陵鸿毅来说,他在无痕死后迫不及待杀了无启想要吞并寒澈门,这明摆着是要扩张势力,教主不要忘了,宣武陵府背后还有一派隐藏分支,他们的实力强大到令人发指,如今若是少主失踪一事传入鸿毅耳中,他必定趁机煽风点火,恐怕只会对我们造成更大威胁。”
凌木一脸不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担心梓云山还是他们银髻宗!
“那以你之意该如何?”老者闭着双眼,平静地问。
“我们当下应选一位新的少主。”
凌木听后冷哼一声,讽刺地问:“看尊人的样子,似是早已有了人选,那你倒是说说看该选谁?”
“神织年仅二十一,便已取得武行榜第十七的名次,且天赋异禀、聪颖过人,是合适的人选。”
“真是荒唐!”凌木见她竟然如此直白,甚为震惊,怒声道:“银髻宗少宗主当梓云山少主算什么事!难不成这梓云山日后要成你们银髻宗的了?”
“难道除了神织外,还有其他更为合适的人选吗?”瓷娃娃反问道。
凌木一时语塞,气的憋红了脸,坚决反对道:“不行!教主大人,我身为梓云山大长老坚决反对!哪怕空着少主之位,也不能让银髻宗的人来占了!”
“大长老,您这话说的可就太不负责了,不立少主,倘若哪天教主大人有个闪失,无人继位,天下必然大乱,到时后果你能承担?”
“你瞎说什么!教主怎么可能会……”
“行了,你们也无须争吵,”教主睁开眼睛,看着瓷娃娃道:“少主一事,我自有定夺。”
瓷娃娃有些疑惑地问:“教主难道已有人选?敢问是何人?”
“马上你们便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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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煌城,红坊。
红坊的后街上人来人往,萧涵、墨仙等人也都纷纷来到红丰会现场参观。
每届的红丰会,各国最有名望的商贾们都会前来参加,而他们所带来的那些参展货物也在很大程度上能体现出各国近五年来的农业水平。
萧涵与韩少坤并肩而行,近几届的红丰会,夺魁的都是珩国前来参展的商贾,而煜国和靖国往往位列其次,至于其他国家在农业方面则表现稍逊,但近来煜国灾害连年,收成欠佳,这次前来参展的煜国商人数量也较之前几届减少了许多。
穆天卿站在他的风水宝地上焦急地张望着风水大师给他选的展地在整个展区的最东头,说是站在日出方向必有吉光相照。穆天卿当时觉得很有道理,但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展区被旁边几个商户挡的密不透风,那些评审们根本看不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他这才回过神,心想自己许是受了骗,悔恨不已。
穆梓莘无聊地躺在一旁的箱子上,看着自己手里的金玉刀,仍是满心的疑问,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内力就是不能与这把刀相容?她又看着这把刀上精美的纹路,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就当它是辟邪之物,等着拿回家搁架子上摆着看吧……
正想着,抬头突然看见了上次在屋顶见到的老者,以及他身旁的白衣大胡子。
“孩子,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随意拿出这把刀来招摇吗?”老者有些嗔怪地看着她。
穆梓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开玩笑道:“我要用它来降妖除魔!”
这时,穆天卿也看到了老者,急忙走过来恭敬有礼地问:“敢问这位大人是……”
“我乃是梓云山第十六任教主。”老者也有礼貌地回礼道。
话音刚落,父女二人同时愣在原地,穆梓莘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棱木,眨了眨眼,过了半晌,父女二人几乎同时笑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老兄您可真逗!”穆天卿豪爽地笑了两声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心想教主大人只有在最后评选结束颁奖的时候才可能来看一眼,哪里会随便在这展区里乱逛。更何况面前之人左看又看都只像个普通的老人,一点儿教主的神秘感都没有。
“教主大人!您怎么来了?”墨仙远远看到老者,慌忙上前弯腰行礼。
“教主!”萧涵和韩少坤闻声也有些吃惊地赶来向老者问安。
穆天卿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他瞪大眼睛看着老者,慌忙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举到头顶,连连高呼,“教主万岁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刚顶撞了教主大人!还请教主大人恕罪!”
穆梓莘见状也吓得跪到父亲身旁,惊讶地瞅着老者。穆天卿见她还是没有礼貌地盯着人家看直了眼,赶紧着她的脑袋一块儿往地上磕,边磕边道:“给教主大人请安!”
老者示意凌木上前将父女二人扶起,凌木赶紧让他们起来,这时四周的商贩听到声音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争相想要一睹教主风采。
“这是你的女儿?”老者看着穆天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