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幼稚的东西,不可能会用吧!
想到刚才的梦境,少年那张细致如樱的脸孔,仿佛沾染了,和花瓣同样惊艳的绯红。
交往什么的,那样也可以吗?
目光穿过透明的橱窗,女孩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人群的尽头。
总觉得,还想一起,多待一会儿。
但是...
"喂!你还没回答问题!你什么时候跟千弥那么熟的,凭什么她叫你阿阿阿...阿莲那么恶心的名字啊??"
"很久..."
后者似乎是思考似的,看了眼晴朗的天空。
"很久??"
"很久没有拉小提琴了呢..."
"..."
**
夜晚。
宽敞的房间,复古的欧式家具,厚重的窗帘紧闭着,仿佛要将外面所有的光芒全部遮掩,只有昏暗的灯光,勉强打亮整个房间。
地毯上,却有一个穿着单薄连衣裙的女孩虚弱的倒在那里。
衣服早已被损坏,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真是愚蠢的家伙。"
金色的权杖,整齐的西装,男人冷峻的脸孔隐没在黑暗中,也依旧带着尊贵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气场。
"父亲..."
溪末的手指颤抖着,撑着地面,勉强抬起头来。
那张精致的脸孔没有挨打的痕迹,苍白的唇边挂着的血迹,却异常醒目。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
"没有能力的人,不需要怜悯。"
伯爵起身,整理了一下领结,转身要离开。
他甚至没有回眸看一眼身后,奄奄一息的女孩。
"你也到此为止吧。"
溪末的瞳孔,蓦地缩了一下。
她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因为那个意外,错失了重要的机会,也许这次的选举就泡汤了。
若是失去了那个重要的地下贸易港口,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恐怕一时半会做不到了。
这几年他活跃在贵族之间,等的就是这次的选举。
害他失去了这样的机会,她可能就如他所说的,到此为止了。
可是...
"父亲大人你哪怕有一秒..."
她空洞的眼神,燃烧着最后一丝脆弱的火苗,追随着那道冷漠的背影。
"哪怕有一秒,把我当成家人看待吗..."
于是,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没有。"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的,没有一丝犹豫。
"会拖后腿的东西,我根本不需要。"
"这样啊..."
苍白的嘴唇,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来。
仿佛凋零的花朵,要把最后的美丽留存下来。
无数次有机会可以脱离掌控,却隐忍的原因,不是为了有一天将他毁灭,而是期盼着,能够像普通人那样得到称赞啊。
想要杀死森梨也是因为...
从内心嫉妒着,她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吧。
勇敢的选择自己的命运,勇敢的面对着一切,无论经历过什么,也依然可以闪闪发光着,她在那种存在面前...深深的自卑了呢。
原来伤害她最深的人,并不是命运,也不是父亲的野心,而是她自己啊。
冰冷的枪口,在暗淡的光线里,对准了她。
早点明白就好了...
若是早点明白,早点逃脱,她应该也可以重新来过。
现在,来不及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