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给墨奕辰松绑了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逃跑了,他可不想留下来受自家王爷眼神的屠戮,那简直就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
大牢中,苏琬柠看着被藏在刑架上的子俊,让人搬了个凳子,在对面坐下,“把他弄醒。”
明月拎了一桶水,朝着子俊泼了过去,子俊顿时清醒过来,只是被用过刑法,身体很是虚弱,紧紧的盯着苏琬柠,不明白苏琬柠为什么会到灵州来。
“已经完成了二皇子吩咐的任务,你为什么不逃走?”苏琬柠幽幽的问道。
子俊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属下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
“你应该是将毒下在王爷常用的东西里面吧,无色无味,症状就像是感染了瘟疫一样,不得不将自己隔离起来,同时药材也被动了手脚,没有了任何效用。”
子俊镇定的看着苏琬柠,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证据。
“你为何要在这里等死?你要知道,若是王爷出了事,这里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你有家人吗?”苏琬柠淡淡的问道。
子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挣扎,很快就又恢复平静。
“看来是有的,你的年龄还小,我听严伯说,你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想必就是为了女人了,你喜欢的女人落在了二皇子的手中,还是说你喜欢的女人是二皇子的女人?”苏琬柠的声音很平缓,让人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子俊瞪大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看着苏琬柠,仿佛想要凶狠的目光杀死苏琬柠,凶狠无比。
苏琬柠回想了一下,前生有小宫女说漏嘴透露给她的消息,那名女子后来成了二皇子的玩物,最后还被二皇子赏给了身边的随从,死的很惨。
苏琬柠将二皇子身边的人都在脑海里面过滤了一遍以后,柔声道,“子俊你可认识连翘夫人?”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连翘一根手指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子俊原本很镇定,可是在听到连翘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的挣扎,弄的铁链哗哗直响。
苏琬柠神色不变,目光冷然的看着子俊,“看来,让你背叛王爷的女人就是连翘夫人了,只是可惜啊,可惜你原本可以做父亲的,现如今……”
“你对连翘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子俊额头青筋直冒,一双眸子充血的看着苏琬柠,若是可以,他定然要扑上去,咬断苏琬柠的脖子。
“你说错了,你应该去问问二皇子,他做了什么,”苏琬柠凉凉的开口,“在本郡主离开帝都的时候,听说二皇子府有一个姨娘,叫做连翘的,因为跟侍卫通奸,被二皇子当场撞破,盛怒之下的二皇子,直接将连翘姑娘扔给了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可怜那连翘姑娘,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真的是可怜啊……”
“不,不,不可能的,是你骗我的对不对?他说过会好好保护连翘的,等我回去,就做主将连翘嫁与我的,你撒谎,我不信,我不信,”子俊发狂似的咆哮着。
苏琬柠怜悯的看着子俊,“在我离开帝都的时候,二皇子府扔出来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而本郡主让人去查验过,乃是一具女尸,近期小产过,而且是被人凌辱至死的,那具女尸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镯子。”
苏琬柠拿出一个镯子,“冰种玉的镯子,用料讲究,价值不菲,你说,若是一个小婢女,会有一个冰种玉的镯子吗?”
子俊在看到苏琬柠手中的镯子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目光焕散,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连翘不可能死的,二皇子已经答应过自己,他会好好保护连翘的,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等这他事成之后,就回去娶连翘,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琬柠一定是骗自己的。
“你是骗我的,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子俊斩钉截铁的开口,“连翘还活着,我的孩子也还活着。”
苏琬柠听了,捂嘴嗤笑,“子俊你大概还不知道二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我来给你说说二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苏琬柠停顿了一下,“二皇子在十四岁的时候,内务府送给二皇子两个漂亮的宫女作为通房侍妾,其中一个小宫女有自己喜欢的人,是她自己老家的表哥,于是给二皇子说了这么个情况,二皇子当即表示不会碰她,会成全她跟她的表哥,可是没过几日,那个小宫女的表哥就死于非命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子俊大吼,不想再听苏琬柠说下去。
苏琬柠淡淡的看着子俊,继续道,“那名小宫女得知自己的情郎死于非命,伤心欲绝,这个时候二皇子跳出来了,安慰那个小宫女,他会照顾她,会给她荣华富贵,让她不受委屈,小宫女毕竟是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人,一来二去就被二皇子俘获了芳心,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二皇子的侍妾,所以两人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要说……你不要说……”
“可是不到半个月,那名侍妾就死了,死得相当凄惨,死前也是备受人的凌辱,还被人挖掉了心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苏琬柠的笑容不变,可是明月却听得嘴角直抽搐,郡主呀,说这么血腥的事情,你笑的这么温婉,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子俊恶狠狠的瞪着苏琬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
“因为那个是侍女是二皇子的通房,却爱上了别人,爱上了别人之后,又跟二皇子在一起,二皇子之前的所有作为,都是报复,只要是他的人,无论他喜欢或者不喜欢,爱上了别人,或者与哪怕只是牵过手,他都会剁了那个人的手,你睡了他的小妾,还让他的小妾怀上你的孩子,你说二皇子能放过她,放过你?”
“啊……啊……啊……”子俊在大牢中凄厉地惨叫,明明受了那么多酷刑,都没有吭一声,却在这个时候哭的跟孩子一样,绝望而痛苦,良久子俊的嗓子都沙哑了,眼泪流光,这才嘶哑的开口,“郡主,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