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林觉满脸铁青,怒不可遏的吼道。
“血口喷人吗?”任峰很是虚弱,浑身上下全是伤,若不是墨奕辰出手的及时,任峰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皇上,末将有罪,二公子,末将该死,”任峰拜倒磕头,“末将为了家人生死,被林全威胁,将那等罪脏藏在二公子的营帐中,陷害二公子通敌叛国,末将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皇上饶恕,更加不敢奢求二公子原谅,如今末将的家人已经被救了出来,待末将还了二公子清白,了无心愿,愿意以死谢罪。”
“你撒谎!你撒谎!”林贵妃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儿子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有没有?见一见某个人就知道了,”墨奕辰诡异一笑,林贵妃,这次你要如何做呢。
林贵妃在看到被带上来的人时,眼底带着说不出的震惊与恐惧,虽然这个人满身狼狈,一脸血污,可是这个人,她还是认识的,乃是二皇子身边的得力下李权。
李权整个人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他原本是想去查看沈言铭是否还羁押在里面,可是却没有想到,一下去就掉进了圈套里面,被人来了个瓮中捉鳖。
“这不是老二身边的人吗?”老皇帝诧异地看着李权,这人跟另外一人,向来不离开老二身边的,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回父皇,儿臣救了沈言铭之后,设下陷阱,等着囚禁沈言铭的罪魁祸首前来自投罗网,没有想到就抓到了这个人,”墨奕辰淡淡地开口,“二皇子,若是没有做陷害定远侯府的事情,为何秘密将沈言铭羁押?”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背着渊儿做这样的事情,渊儿待你可不薄,对你的家人也照顾有加,你为何要陷害他与不义?”林贵妃当机立断,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李权的身上。
李权颤抖了一下,他的家人,是了,他还有家人,他刚出生的儿子很可爱,李权正准备开口将罪名揽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大皇子开口了。
“陷害忠良,囚禁三品大将,这等罪名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皇子依然笑得温和,“你这护卫可要想清楚了,从犯最多杀你一人,主犯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李权跌坐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认是死,不认也是死,认了皇上要杀他满门,谁都救不了,不认林贵妃要杀他满门,如何才能救自己的家人?
“皇上,皇上,奴才的家人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是听吩咐而已,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奴才一去就被人抓住了,皇上,这是个圈套啊,”李权急中生智,装作什么不知道。
“听吩咐?谁吩咐的?”老皇帝危险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二皇子殿下今日遇袭重伤,宫中御医很多,林贵妃娘娘也来看了,后来林贵妃娘娘走了以后,奴才的顶头上司成武就吩咐奴才,让奴才去一个地方,将那里囚禁的人提出来,奴才连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听命去了,可是一去就被平王殿下的人抓住了,皇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李权将成武给咬出来,只要不咬殿下,不认罪,那么他就有活的希望。
“成武!”老黄记气笑了,“成武是老二的护卫。”
“皇上,末将手下的几名副将为了救末将,如今生死不明,末将恳请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沈言铭向来光明磊落,喜欢练武,不喜欢从文,虽然这样会让君主忌惮,但是沈家依然让他选择了他喜欢的路走。
“皇上,沈家世代忠良,如今被人栽赃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何其的歹毒的,将士们为了保卫国土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没死在凶恶的战场,却死在了看不见的软刀子上,皇上,若是纵容这样的罪人,在前线拼杀的士兵,哪里还会尽心尽力保护我们的国土?”
“父皇,儿臣觉得,必须重惩,我南越的将士在前线抛颅洒热血,可我南越的官员竟然在背后抓他们的家人,谋害他们的子嗣,这不是心寒让南越的将士心寒吗?”太子赶紧站出来,“儿臣为前线将士请愿,恳请父皇重惩。”
“儿臣亦请父皇重惩,”大皇子跟着开口,这样好的,收买人心,表达忠心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
“皇上,渊儿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皇上,渊儿如今昏迷不醒,你一定要相信渊儿,如今渊儿重伤昏迷,不能为自己辩白,只能任由人污蔑,皇上,你一定要为渊儿做主啊,”林贵妃不顾一切的哭喊。
林觉也是老狐狸,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镇静下来之后,也开口道,“皇上,任副将说微臣抓了他的家人,实乃子虚乌有的事情,微臣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林大人,你确定没有吗?”平王缓缓地开口。
林觉眼珠子转了转,无论是去抓任峰家的人,还是看守任峰家的人,都不是林家的人,就算他们知道,也拿不出证据,当即一口咬死,“这是污蔑!微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污蔑,很好,来人,带人证,”墨奕辰冷冷的开口,就看到侍卫押了一个人进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林觉的二儿子,此刻林坤昏迷不醒,只穿着贴身衣裤,下半身血淋淋一片。
“坤儿,坤儿,你这是怎么了?”林觉当即就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儿子,“平王,我儿子做了什么,你竟然将他打成这样,皇上,你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
“林大人,你好歹把事情给听完了,再叫冤吧!”
“平王,你算是王爷,可你也不能如此的随意,伤害大臣的家眷,更何况我儿子乃是进士,刑不上大夫,你怎么可以用私刑?”林觉怒不可遏,别人怕平王,他可不怕。
墨奕辰冷笑一声,“可笑,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的儿子竟然比皇子还尊贵。”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林觉面色一白,“微臣只是说犬子纵然有错,平王也不用动用私刑,将犬子打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