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姐姐,你是不愿意祝福妹妹吗?”
“三妹妹说笑了,我自然是要祝福三妹妹的,希望三妹妹在二皇子府,混得风生水起,一举得男,稳固地位,”苏琬柠微微一笑,自然的说出祝福的话,“如今二皇子还没有正妃,只有两名侧妃,妹妹若是生下一男半女,或许就能……”
苏琬柠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让李姨娘跟苏雨珊眼睛一亮,母女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都纷纷的笑了,耶律雅不屑的撇撇嘴,就这样子,还敢去当皇子的妾室,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三妹妹过门的日子定下来没有?”苏琬柠笑眼眯眯的问道。
“定下来了,二皇子说,明日就是个好日子,明日就抬我过门,”苏雨珊娇羞地开口,言语中是满满的炫耀。
“这么仓促,婚礼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苏琬柠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瞧我这记性,妹妹是去做妾的,又不是去做正妃,不能穿正红,明日只要穿一身桃红色的衣服,被抬进二皇子府就行了,也不知道姨娘给三妹妹的嫁妆准备好了没有?”
李姨娘跟苏雨珊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苏琬柠说她是去做妾室的,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大红嫁衣,只能穿一身桃红衣裳,从侧门抬进去,她们虽然恼怒,可是苏琬柠说的都是事实,又无法反驳,一时间两人的脸色都极为不好看。
“老爷说了,公中出两千两银子给珊儿做嫁妆,另外置办了四季的衣服跟首饰,还有三间铺子,”李姨娘满是得意的开口,就算苏琬柠是嫡女有如何,她的女儿虽然是做妾的,但是嫁妆却是按照嫡女的规格来置办的。
“那真是恭喜三妹妹了,父亲这般重视,想必二皇子定然是很喜欢三妹妹的,三妹妹以后可别忘了提拔一下家中姐妹,”苏琬柠巧笑嫣然,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愤怒的情绪。
李姨娘见如此炫耀,都不能让苏琬柠有丝毫的不悦,也顿觉无趣,就带着苏雨珊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呵,你这庶妹好生无礼,若是在我们北戎,庶女敢这么嚣张,我早就抽她了,”耶律雅打抱不平的开口。
“她明日就要去二皇子府做妾了,比不得在相府做小姐这般自由了,就让她这一回吧,”苏琬柠诡异的笑了笑。
“苏琬柠,你不怕你这三妹妹跟二皇子联合起来对付你?”
“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就算她想算计我,也要看我给不给面子?除非她成为二皇子正妃,否则她的任何邀请,我都有权利不去,”苏琬柠清清冷冷的开口,“公主,越是风光无限的表面下,就越是肮脏。”
“什么意思?”耶律雅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南越人说话就是拐弯抹角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将功成万骨枯,”苏琬柠看了一眼耶律雅,能坐上皇位的人,都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上去的,能成为名将的人,必定也是踩着不少人的骨头出来的,想要做二皇子妃,也得踏着无数人的鲜血上去,可苏雨珊还没有那个本事。
耶律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个二皇子似乎不怎么喜欢你,为何还要娶你的妹妹为妾?”
苏琬柠饶有趣味的看了眼耶律雅,笑道,“连公主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事人却被这泼天的富贵蒙蔽了眼睛,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耶律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是想要报复。”
“二皇子曾经联合我的祖母跟三妹妹暗算我,最后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没能成功,想必是想求了我这三妹妹去帮他解惑吧,”苏琬柠淡淡然的说道,对于苏雨珊以后在二皇子府的生活……呵呵,别说,想想就觉得是精彩万分。
……
第二日傍晚,二皇子府就来了一顶轿子,将苏雨珊抬走了,相府里面一片喜气洋洋,李姨娘更是穿红戴绿,笑容满面,见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沈月茹懒得理会她,府中新进的姨娘又不敢跟李姨娘对上,一时间李姨娘出尽了风头。
苏雨汐安安静静的躲在自己的院子里绣花,听得丫鬟说了近日相府的情景,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二皇子跟相府的关系很微妙,父亲或许觉得,这个时候送个女儿给二皇子也是一条出路,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将自己送去给谁?
想到这里,苏雨汐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鲜血冒出来,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良久才叹息一声,大姐姐求了皇上,婚姻自主,而自己的婚事却是掌握在嫡母跟父亲的手中,虽然如今祖母在家庙中,但是她的婚事依然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而他那位父亲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的机会。
苏雨汐想到苏琬柠跟墨奕辰的关系,不出意外的话,大姐姐是要做平王妃的,若是自己能去平王府,想必能得到大姐姐的庇佑,苏雨汐这个念头刚浮出来,顿时打了个冷颤,她只想到去了平王府,苏琬柠能给她庇佑,却忘了如果她去了平王府的话,那也是只能去做姨娘的,可是做了墨奕辰的姨娘,苏琬柠就不是护着她了,而是会想尽办法的弄死她。
……
西宁皇帝病危,西宁国内一片混乱,几位皇子趁着帝锦岚不在国内,大肆争权,纵然帝锦岚在离开西宁的时候,做了诸多的安排,可是却没有料到这么混乱的一幕,不得不提前离开南越。
离开南越,自然是要将自己的太子妃带走的,虽然这个太子妃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但是也不妨碍帝锦岚带走自己的太子妃,芷薇公主。
听闻帝锦岚要赶回西宁,皇后立马给芷薇公主准备好相关的嫁妆,宫中的绣娘加班加点的为芷薇公主的绣好嫁衣,保证芷薇公主在出嫁的当日能有嫁衣穿。
西宁使臣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大街上,伴随着公主的亲卫队,以及一台台聘礼,队伍晃若长龙一般,在大街上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