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哈维真的对自己有兴趣之前,叶疏言并没胆子像对待上一位导演那样对待哈维,暂且不说两人咖位天差地别,就是对方睚眦必报的性格也让叶疏言不敢轻举妄动,不能撕破脸皮。
当然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彻底让哈维断了对自己的兴趣,才能保证他的安全,不然也是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好莱坞的人际关系远比看上去的要复杂得多,如同蜘蛛网般错综复杂,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哈维,更是哈维这个名字身后所站着的资本主义。
很不幸,他现在并没有与资本对抗的能力。
当然如果他退圈事情会好办的多,只可惜目前为止他暂时不想退出娱乐圈。
任由思绪纷飞,叶疏言倒也不是没办法摆脱今天的赴约,不过即使摆脱这一次也没什么用,他皱着眉,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严肃,坐在椅子上,曲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如果觉得太麻烦,我帮你直接解决了不好吗?】
海拉突然出声,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歪着脑袋,似乎是无法理解对方的纠结。
解决?叶疏言轻笑了声。
有时他真不知道该欣赏海拉的勇气,还是该嘲笑她的天真。
哈维要是真的死了,可不是死一个陌生人那么简单。
【不,我可不希望成为逃犯,也不希望双手染上血色。】
叶疏言拒绝。
海拉忽然笑了下,是那种真正意义上愉悦的笑容:【不希望双手染上血色?】
真是糟糕,她的主人格似乎还没意识到,已经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因为他的举动而死亡了呢,死在了主人格一直喜欢的华夏大地,真是期待他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啊。
海拉愉悦的情绪感染到叶疏言,他疑惑地挑了挑眉,不明白海拉怎么突然开心起来。
【在打坏主意?】
他随意的问道,不过也仅仅是问一下,并没有准备让她回答的想法,他暂时没有精力和海拉胡扯。
思考了一会儿对策,叶疏言起身,伸了个懒腰。
算了,就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到时候搞不懂把罗伯特叫来控场似乎也不错。
这么想着,叶疏言依旧全副武装的准备赶赴战场,作为男性,赴约一个准备潜规则自己的男性约会,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激动不安,怦然心动的惊悚感觉。
把羽绒服穿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叶疏言双目放空,淡定的准备面对接下去的“潜规则”。
啧,长的太好了也是麻烦。
……
朱迪桠给的地址是度假区的一所住宿餐厅为一体的星级酒店。
位于山脉山脚,在一众被开发做马场,滑雪场,蹦极场所的娱乐场所,这所酒店可谓是鹤立鸡群。
叶疏言仰着头看向那座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很宏伟很壮观,门口甚至还有雄狮的酒店标志。
并没有想象中的人来人往,稍显冷清却又不会显得空旷,不少面带微笑的服务人员来来去去,丝毫不觉冷清。
作为穿着墨绿色军大衣,下身牛仔裤,运动鞋打扮的叶疏言,他在门口深深怀疑了一下,他是不是该回去换个衣服,主要是其他人穿的都太得体,导致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内心虽然还在疯狂吐槽,但起码从表面上看起来,叶疏言的表情还是十分淡定的,至于他脑补的被服务生拦下的画面也没出现,对方还相当礼貌客气的询问他是否认路。
嗯,虽然感觉对方还是怀疑他是不是来错地方,不过这态度却是很得体。
“我认识路。”叶疏言礼貌的朝着对方点点头,对方也不纠缠立刻微笑的退到一旁:“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们。”
按照朱迪桠给的地址,在一位女士服务员的带领下叶疏言站在了包厢门口,服务员客气的打开门。
“呀是莉娜贝忒。”清脆的女声响起,叶疏言还没回神就被朱迪桠拉了进来,语气亲昵的被她拦着肩膀按在了椅子上。
并没有哈维的身影,他挑了挑眉,看向作妖的朱迪桠。
服务员带上门,看不见包厢内的场景后朱迪桠这才冷了神色。
“你知道哈维看上你了吧?”
颇有些差异对方的单枪直入,叶疏言饶有兴趣的指着下巴看向她:“不是你硬要我来的?”何必摆出这幅咄咄逼人的姿态?
朱迪桠被他清澈的眸子看的有些狼狈,撇过头给自己灌了杯果汁。
“我看到哈维查过你。”朱迪桠忽然说道,眸子里隐隐有泪水:“你出身好,家世好,来娱乐圈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小明星的痛苦。”
不得不说,以朱迪桠帅气的颜值,忽然哭泣的模样确实很挠人,水汪汪的眸子透着绝望,即便是女人也会于心不忍,自然男人更会。
叶疏言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如果他不是主角之一,那么或许出于男性对漂亮女性天生的好感加成,他一定会心疼对方,不过作为被对方坑了的倒霉鬼,要是还能同情对方,那叶疏言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没脑子了。
再加上受海拉的影响,他对于以往相当不擅长的女性哭泣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同情心了。
大概就是成功从直男进化到超级直男。
“求求你,不要答应哈维。”朱迪桠表情紧张的看着叶疏言,她原本计划是灌醉哈维,然后自己顶上,但她又害怕丽娜贝忒同样禁受不住权利的诱惑答应下哈维的条件。
如果这样,那么她绝对会被哈维毫不犹豫的抛弃,那个男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情情爱爱,有的也只不过是征服欲。
她也想过,如果小姑娘真的答应下来。
那么,她刚好可以用让服务员放在房间里的微型摄像头,哈维可不是个君子,摄像头所记录下的一切成了她最好的武器。
当然,这个不是拿来威胁哈维的,以哈维的势力并不可能受这个东西的威胁,一个弄不好倒霉的绝对是她。
她打算用影片拿来威胁小姑娘的,相比较于哈维身后的庞然大物,仅仅是在音乐圈有些人脉的小姑娘无疑是最好的威胁对象。
她想了很多,几乎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不过所有的担忧在看到小姑娘乱糟糟的打扮后化作淡定。
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讨饭似的,那是否说明她对哈维一点意思都没?
“既然不想我答应哈维,那你还把我叫过来做什么?”叶疏言简直搞不懂,这些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鬼,一边不想让他接近哈维,一边又把他拉过来。
他妈的是有病吧?
朱迪桠笑了笑,看上去就跟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似的,脆弱而无助:“哈维威胁我,他想得到你,就像得到我一样,如果你不来,他就会立刻抛弃我。”
“……”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叶疏言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词。
这个症状简单来说就是受害人对施害人产生依赖,按照科学一点的解释就是: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
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当局当成了敌人。
所以作为被哈维施暴的对象,朱迪桠喜欢上了哈维?
内心虽然很想吐槽这种完全不合理的设定,不过叶疏言觉得对方说的可能是真的。
“那你想让我干嘛?”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完全不像她表现的那么愚蠢,甚至相当聪明,他开始有些期待,这个女人到底准备让他做什么了。
朱迪桠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