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给他准备衣服?”气哼哼的,小孩子脾性上来了。
“没啊,这是他自己的,我只给他换了一双鞋罢了。”小狐狸伸出小脑袋,下巴挂在袋子的边缘上,这样舒服啊。
南宫凌霄依旧不乐意:“谁给你洗的?我等你半天,怎么不去找我?”
小狐狸打嗝:“嗝——,霄哥,嗝——别吓我哈!”
嗝——
小狐狸不知怎么的,嗝嗝的不停了。连话到了最后都说不出来了。
南宫凌霄勾了勾唇,抬手,将小狐狸的帽子摘了下来,塞进了怀里的另一个口袋里,而后,伸出右掌心儿,将内力注入,将右掌心缓缓的放在了小狐狸的额头凤尾花处。
“霄——嗝——霄——嗝——”小狐狸一说一个嗝的。
南宫凌霄低眉,弯腰,软软的唇贴上小狐狸头顶的短发,低语:“不要说话,闭眼睡觉!”
小狐狸只感觉自己被点了穴似的,打了一个嗝,眼皮忽地沉重无比,挣扎着睁开又闭上,两三下后,小狐狸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阵的暖意从额头传入大脑,再进入四肢百骸,这种被熨烫的感觉,让小狐狸瞬间安静了下来。
累,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就这么在你温暖的怀里睡一辈子。
“我的心好累,只想自由的去飞,放手,只为了给你快乐的滋味,一滴一滴眼泪一杯一杯沉醉,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心碎,不再为你憔悴,原来爱在现实面前那么渺小,我以为你一定会陪我走到老.......”睡梦里,是一首周艳泓《我的心好累》。
男人身影挺拔的站在人群中,淡漠的看着女子离开的身影,女子一脸伤悲,头也不回的走了,耳机塞进耳朵里,手机里播放着这首歌儿,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她却不去擦,任由那些泪水泪流成河,她真的好累,好累,误解,屈辱和打压,流言蜚语、打骂嘲讽等等,她孤独、无助,最后灰飞烟灭.......
“不哭!”少年托着怀里小东西的下巴,此刻的小东西,一脸的泪痕,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巴掌大的小脸儿都是泪,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让自己小的无法再小,她在哭,哭的无声却让他心碎。
手指轻轻的擦着小东西脸上的泪水,软软的唇落下,将那泪水吮干,一遍遍的,低语:“有我在,不哭!”
南宫凌邪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大哥。
南宫凌霄垂着脑袋,在小东西的脸上蹭来蹭去,此刻,南宫凌霄心如刀绞般的疼,这种感觉蚀骨却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他也很累很累,麻木的不知道伤心,可是,如今,面对这个小东西,他的心都要完全的碎了,这种感觉,曾经有过,只是,他记不得,记不得,那些片段太模糊,但是这种感觉,却很真实。
“哥,你——?”南宫凌邪扯了扯南宫凌霄的衣角,他不解哥哥为何如此?他心慌慌的。
“走!”南宫凌霄咬着唇,将怀里的小东西重新的包好塞进怀里。
小东西已经不再哭泣,唇角还扯出了一抹笑,南宫凌霄放下心,站起身,迈步,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去,倔强的背影疏离而淡漠。
“哥——”南宫凌邪无奈的扯了一嗓子,又看了眼岩石上的东西,扁扁嘴,将东西收进储物戒中,如今,他的储物戒也增大了好几十平方,里面空荡荡的可以养鸟了都,这些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慕容飞狐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昨夜的一幕还在脑海里久久没能消化,今天,又被这小子给刺激的不要不要的,心里烦。
走过的木桥碎成了渣渣,这——
南宫凌邪跳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面追着。
小师叔,你气啥?你把路踩烂了,我可咋走啊?
林天意几人跟着南宫凌邪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踩着木板,避开那一个个洞洞。
上官婉玉看着木板上的洞,心里打了一个寒噤:这得多厚的内力才能一脚踩碎啊!
上官婉玉跟在南宫凌楠身后,看到南宫凌楠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禁不住大声的喊道:“表姐,你干嘛去?等等我呀,哎呀喂——”
一个不小心,上官婉玉的脚卡在了木板的洞洞里,整个身体也随着倒了下去。
泥潭里,一只小蚂蟥爬了上来,看到一双白皙的手,直接爬了上去。
吭哧,吭哧——
“啊——我的手!”好不容易将脚拔出来的上官婉玉看到手背上的一条红色的小东西,使劲儿的甩啊甩。
可惜,小蚂蟥饿啊,闻到这新鲜的血岂能放过,直接深处脑袋,钻进了上官婉玉的手背血管处,大口的喝起血来。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上官婉玉举着手背,腿脚发软的看着手背上的这个小蚂蟥,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慕容奎琅上前,看了眼,伸出手直接拍在了上官婉玉的手背上。
噗———
小蚂蟥的肚皮被拍碎,鲜血沾满了上官婉玉的手背和慕容奎琅的手面。
上官婉玉两眼儿一番,身体直接倒下去,软软的朝着泥潭掉下去。
慕容奎琅无奈的将人捞起,抱起来,朝着一处岩石而去。
将上官婉玉放下,慕容奎琅取出水囊,将自己的手洗干净之后,拉过上官婉玉的手背,将水淋在手背上,轻轻一拍,小蚂蟥的脑袋就咻的一下子掉了出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在上官婉玉的手背上。
小蚂蟥苟延残喘的被直接丢进了泥潭里,身体蠕动了两下,便沉入了潭底。
上官云起赶来时,就看到一脸惨白的上官婉玉靠在岩石上,闭着眼,一动不动,除了起伏的胸口。
上官云起蹲身,给上官婉玉搭脉,发现人只是晕了过去,站起身,对着慕容奎琅施礼道谢:“慕兄,谢谢!”
慕容奎琅点头,便转身迈步离开,有人照顾,他也不便多留,继续赶路的好。
上官云起转身,想背起上官婉玉走,低头,却发现岩石上,不知怎么的出现了一层红色的蚂蟥,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包围。
头皮发麻。
“云起,火——”南宫昱站在远处对着上官云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