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辣果决的一击,就算是个男人都有些办不到,但是,那个看起来娇弱得就像一朵小白花的美丽人儿,却脸色都不变一下的解决了。
齐二哥眼睁睁看着她提着蛇躯从圈套里经过,却是忘记了去拉绳子。此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个女人了。
憨子好不容易把大饼咽了下去,对着齐二哥就是一通抱怨,“你干啥啊?这一惊一乍的,见鬼了吗?”
他由于太过专心吃东西,并没有看到这惊险刺激的一幕。
“呼……憨子,要不,咱们回去算了,改天再来。”齐二哥有些打退堂鼓了。
他此时又想起那那个夜晚,那势如奔雷的一脚,就这么踢在他的心窝处,此刻摸着还有些疼。
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却还不是想找死。
憨子可不愿意了,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这么美味的大饼可就吃不上了,他舍不得啊。
“齐二哥,你这大张旗鼓的来,啥也没捞着,太不值得了,咱好歹多待几天,我给你多弄点猎物,咱拿去换酒钱多好!”
憨子此刻哪里还有憨戳戳的样子,分明就是个人精。齐二哥第一次拿正眼看着他,“呵……小看你了,没想到你也会动脑子想事情了。得,为了你这一分钟的智商,哥哥我就成全你好了。”
齐二哥拍拍憨子的肩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是他缓过来后,心里的不甘心又冒出头来了。
女人再猛,她也有需要男人的时候,他就不信,制服不了她了。
他其实一个人做这个事会更好,之所以拉上憨子,不过是为了壮胆。这野人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子大了,什么野物都有。
前些年,还有人见到过大黑熊这样的庞然大物,野猪,豹子,这类的更是常见。后来,因为天灾人祸,湾塘村在十多年前打了个饥荒,很多人跑到山里来谋生。
很多的资源被夺取,猎物也越来越少,乃至于,很多人都说,大家伙们都灭绝了,这是对湾塘村人的一种惩罚。
也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吧!
眼见着美丽女子越走越远,齐二哥两人赶忙收拾好东西,一路尾随着美丽女子的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
他们想的很简单,只要能趁机得势就好,不一定要正面冲突。
可惜,老天爷可不会随意如人所愿,两人只顾着盯前面的美人,全不知自己背后也被盯梢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跟的很轻松,却突然见到美丽女子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二人。
二人躲闪不及,就这么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下。齐二哥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有些尴尬的对着美丽女子打招呼,“梨花,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咱两真有缘……”
他的话还没说完,去听得美丽女子,也就是梨花大喝一声,“闪开!”
话落,只见她手里的蛇尸闪电般的,也随之对着两人飞过去。那狰狞恐怖的断口,还滴着鲜血的迹象,吓得齐二哥和憨子两人闪电般,一左一右侧身躲闪开来。
还不待两人为之震怒,却听得身后一阵腥风吹来,却见一个庞然大物,一把抓住飞过来的蛇尸,张开腥臭的大嘴就咬了下去。
那凶残的样子,顿时就把齐二哥吓的一个哆嗦,直接腿软了,人就这么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憨子则慌慌张张的往后面退去,趁着大家伙吃蛇的空挡,他瞅到一颗粗壮的大树,随即像个猴子一样,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抱着树干躲在上面看戏。
梨花拿出自己的砍刀,飞奔到齐二哥身边,想把他拉走,但是,他现在就像是一坨僵硬的死肉一样,身子已经被恐惧给支配,压根儿就动弹不了。
“起来,想死吗?”梨花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直接扇了他一个耳光,头都给他打偏了。
齐二哥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还是个女人,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梨花,愤怒让他忘记了恐惧,他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抬手就想打还回去。
“作死呢!”
眼看着庞然大物已经把目光看了过来,再不跑,梨花自己也要陷入麻烦之中。她死死地拽住齐二哥想要打她的手,把他拉着就往地势平缓的地方跑去。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自是可以很轻松的逃走,但是,加上齐二哥这个一心想要挣脱她的手,只想打她一顿的拖油瓶,她能跑出去的概率真是低得可怜,直接忽视不见。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碰撞,她拉着就往山沟里跑去,顺着河床一路向上。
她跑得太快,齐二哥被动的跑得跌跌撞撞,好几次,都要被河边的鹅暖石给绊倒了。
他生气的大喊道:“放开我,野蛮的女人。”
他自己有腿有脚,自己跑,还能比不过一个娘们吗?非得拉着他跑,害得他狼狈至极,耳旁随时都有种腥风吹来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这个时候,正是物产丰茂,不愁吃喝的好季节,这个大家伙不去储存过冬的食物,反而跑到这野人山的边缘来了,还好死不死的让他撞上,他都想再扇自己两个耳光,出门不会看黄历。
“吼呜……”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齐二哥腰身一个剧痛,却是他终于没有逃脱掉,被大家伙给撵上了,两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把他举了起来。
“啊啊啊……救命……救我……”
齐二哥手舞足蹈的挥舞着,却怎么也拜托不掉这个桎梏。
梨花咬了咬嘴唇,却是没有独自一个人跑掉,她紧紧的捏了捏手里的砍刀,却是没有轻举妄动。
“吼呜……”大家伙又怒吼了一句,终于舍得把齐二哥扔了出去。
梨花并没有上前去接住他。因为,那个家伙命真的很好,恰好被丢进旁边的河水里了。
这个河,说是条河,充其量也就是条大点的小溪水,并不是很深,呛了几口水后,他就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