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华南集团的保安们,后面又遭受了何种折磨,一无所获的大潘,开着车子,有些像游魂一样的奔驰在公路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场景,心里却是没有滋味起来。
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的归途在哪里,人生该往何处去寻?他真的很茫然!
就在他还神游天外的时侯,马路边,一个穿着白领职业装的女人,踩着三寸高跟鞋,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抓贼呀!快来人呀!抢钱拉!!”
前面一个穿着黄体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女人专用的小提包,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女白领,嘴角的得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大潘的意识瞬间回笼,干脆利落的踩住刹车,大门打开,直接跳下车就去追赶。女白领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窜过去,大潘的身影就不见了。
她只来得及看到大潘的背影,就见他抬脚飞起猛踹,前面逃跑的那个小偷就被他踹翻了。一拳下去,哭爹喊娘,两拳下去,皮开肉绽,三拳还没落下,小偷已经吓得快魂飞魄散,一个劲儿的求饶。
“大哥饶命,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偷很有眼力劲的,把小提包双手奉上,“这个给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大潘冷哼一声,拽过手提包,直接扔给了还气喘吁吁的女白领,“看看,少了东西没?”
女白领拿着手提包却是没有检查,反而是挡住自己惊讶的脸,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你……你是不是……那个……那个谁?”
“什么谁?”大潘刚把小偷捆好,听到女白领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哎呀……就是上次……在那个华安……你还记得吧?”女白领越是着急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话也说不清楚。
“华安?”大潘眉头一皱,果断伸出手,一把扯下女白领挡住脸的手提包,发觉她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忍不住询问出声,“我在哪里见过你?”
女白领似乎被这话噎到了一样,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想说的踌躇半响。
大潘被她这忸怩劲弄得烦躁不已,也懒得多问,甩下一句话就要走人,“人给你抓到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还有事忙!”
女白领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他形影匆匆离去的背景。
这份复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多思,就见躺地上的小偷在哪里苦苦哀求着,“小姐姐,念在我是第一次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我接受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上有八十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你要是把我送进去了,我们一家人都活不成了。”
“漂亮的小姐姐,我……”
小贼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女白领抬腿就给了他一跺脚,“你给我闭嘴吧,吵死了!”
完了,她蹲下来,气鼓鼓的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打算和你计较了。你以后要是再敢强人钱包,我绝对不会对你手软的,知道了吗?”
小贼喜出望外,一副星星眼的看着女白领,忙不迭的答应着,“小姐姐放心,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干了。”
这个活危险性太大了,他刚才差点没被那个男人揍扁了,不过时两拳罢了,但是,他现在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有点像是要被人肢解了一样,比他在工地上搬砖一天还痛苦。
他发誓,他就算是会饿死,也再不干这种事了。
女白领大发散心的,打算把小贼手指上的绳索解开,但是,也不知这是个什么结,越是用力就越是解不开。
她涂着绿色丹蔻的手指甲居然硬生生给掰断了,也徒劳无功。
“抱歉了,我没办法了,得找人来帮你!”女白领甩着发疼的手指,有些心疼自己才做好的指甲,足足花费了她几十块钱了。
小贼趴在地上,难受的直淌眼泪,地板上的高温都快把他烫熟了,他却连挪一下都困难。那个汉子把他的四肢反绑在后背,他就是个粽子动弹不得。旁边的这个女人又娇滴滴的,只会在哪里不停的打电话。
“喂!小王,你那里有剪刀吗?什么?没有,水果刀之类的呢?我去,也没有,得了挂了!”
“呀!是小玉吧,你……喂,别挂呀,我不找你借钱,就问你有刀.子没?什么?我要杀.你?你没毛病吧?好好的,我杀.你干嘛?真是有病!”
“喂……”
小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大声哭喊起来,“这位大姐,求你了,打电话把我送进去吧,我特么的快成烤肉了。”
“呃……你这人,好好的给你条生路你不走,非得进去才开心?”女白领翻了翻白眼,有些不耐烦的接着道:“你以为我在这里帮你,我不热的吗?我的工作都耽误了你知道吗?你要是个有良心的,就得赔我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明白了吗?”
“哼!你就老实的待着吧,在我没找到人之前,哪里也别想去。”
女白领离小贼远了一点,免得被他哀嚎声影响,连电话都听不清了。
小贼就差暴哭了,偏偏这里很偏僻,行人稀少,这也是他选择在这里动手的原因。没想到,此时,却让自己求救无门。
当一辆甲壳虫车子慢悠悠的驾驶到这个地方时,从上面下来一个有些姿色的女子,她披着一头波浪长发,花着浓浓的烟熏妆,身上穿的也特别的妖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
她豪气干云的把手提包往肩后一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白领女孩的面前,一副气势汹汹的口气,“喂,你烦不烦呀,我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你又给我吵醒!我晚上没钱赚,你养我呀!”
女白领被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呛得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挥苍蝇一样的挥了挥空气,“小米,你在这样下去,真的得废了。”
“你管我?说吧,让我干嘛来了,我只有指甲刀,要不?”波发女孩从小提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取下一把小小的钥匙丢了过去,“拿去吧,送你了,我还得忙起,没功夫搭理你,先走了!”
她洒脱的转身就走,女白领张口想要喊她留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小甲壳虫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