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未解开的空间,里面站着许多披着白衣服的科研工作者们,他们零散着站着,似乎各怀鬼胎。
地面如晶莹的水面一般光滑,但是又陷落不下去,地面倒映着每个科研工作者的嘴脸,照亮这他们的阴暗面,在这里即使是无声鞋也会踏出响亮的声音,这里不允许无声的东西存在。
这里不存在背叛,也不存在任何的猜忌和疑惑,有的且唯一只能有的是对方想的忠诚,对z城的忠诚,他们并没有权利反对任何东西。
四周放着的是鳞次栉比的培养皿,这里属于z字楼的最深处,通往这里的电梯班车只有一辆,那就是只有方想才能到达的地方,没有其他的命令,这里的工作者今生都只能在这里工作,他们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失去之后才能得到一个小小的表彰,贴在z字楼的功勋墙上,等那一年过满三百六十五天之后,会在z字楼的大屏幕上轮流显示,即使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们。
这就是比z城最高部工作者还要绝密的绝密科研者,这里研究的东西在世界上或许也是处于顶尖的,不过谁知道呢,也许也是他们居高自傲罢了,z城的科研世界皆知。
数百培养皿里装着的是各式各样的异类们,他们不知道来自哪一个星球,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科研者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要进行的是一项自古以来z城最大的实验,方想为了这个实验已经准备了五十年。
科研工作者们满头油腻的华发,一脸的杂毛胡茬,他们的清洗日为每个月的二十五号,他们的工作日就是一日一月,为了激发他们超强的脑力,超越人类极限,这里的科研工作者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方想和这龙城。
方想转过身来看着这些千篇一律的科研工作者们,他们双目无神,身材瘦小,阴阳怪气,比那些机器身子的卡徒弱上百倍。
沉默了三分钟之后,一位佝偻着背的科研工作者走了上来,这诡异的步伐不知是罗圈腿还是一字步,好像这腿并不属于他自己,他难道已经忘记了走路是什么样子。
这个怪异的老科研工作者已经呆在这个绝密工作室不知道多久了,也许他从这个实验室成立的第一天开始就在这里,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并不认识所有人,但是这个老科研工作者认识所有人。
众人也知道,没有这个可以称作是前辈的老科研工作者,他们的实验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果这家伙可以封个身份的话,除了城主,这老家伙必然是大功勋册封者。
这个大功勋册封者名为胡德,科研工作者的巨头。
不过在下一秒,胡德就死了。
鲜血洒满了一地,因为常年都吃盒饭的缘故,这流出来的血并不是那么鲜艳,而是本就应该是死人身上的血液。
胡德在死之前没有说一句话,死亡就是如此之快。
所有的科研工作者都吓得往后一跳,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胡德身后的那个年轻科研工作者要如此恶毒的刺死这个科研工作者的元老。
而且刺死老科研工作者的是年轻科研工作者的手指,他只用了一根指头。
年轻科研工作者的白色外衣掉落在了地上,沾上了这些不干净的血,世界少有的科研者胡德就死的那么的轻易,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年轻科研工作者转过了身子,眼珠子从眼眸里掉落了下来,滚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如蜻蜓点水一般。
这个年轻科研工作者闹闹身子的各处,然后越挠越痒,接着就开始癫狂起来,一声声的怪物怒吼,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个人类。
所有的科研工作者们都暴毙而死,这个症状与猝死相似,所有人在这嘶吼里失去了意思,眼神里的光,然后就是心跳,接着死亡的就是脑细胞。
年轻科研工作者的皮被自己扒拉下来,丢的凶狠,人体内的器官组织显而易见且又血肉模糊,人类的器官还是那些无聊的器官,他们还没有进化。
身上的血肉被撕裂的差不多了,这家伙是一只站立的血肉人,但是很快,他的身子开始结疤,变得坚硬,像是血红色的玛瑙一般,神秘莫测。
它开始进行着完美的变形,不,是肌肉重组。
这家伙的舌头很长,酸酸的唾液往下掉着,与那血水混合在一起。
这是虫形态的人形体。
不过这一切产生的变化,从这虫子开始杀人直到变身完毕,方想都没有说一个字,转一次身,眼睛睁闭一下。
直到这虫子变身完毕,方想才回头看了看这恶心的家伙,“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恶心至极,跟坨臭水沟里的肉一般……。”
“我这坨臭水沟里的肉连狗都不要,却能杀了你……。”,那只虫子居然会说话,甚至还是中文,不过所有的语音都是浓厚的第四声,听着倒怪累的。
“杀我……?你当年不敢,现在也不敢。”
方想切了一声,面不改色,身后的尸体很快就已经凉了,他们的名字也不会被记录下来,这里没有专业记录的家伙,但是方想并不会去记录这些蝼蚁。
“方想不愧是方想,是该解除人类的范畴。”
这只虫子盯上的当然是z城的科技力量。
恶心的虫子拍拍自己的肚子,嘴边吐出一口子酸水来,虫子捡起这些死去的工作者们放进自己的嘴里,开始咀嚼了起来,这像是在老师课堂里偷吃东西一般,不过这只恶心的虫子狂妄了些。
虫子嘴边嚼出来的血水溅射到了方想的衣服上,沾染了痕迹,甚至腐蚀掉了一部分,方想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子瞪了一眼这只虫子。
虫子挠挠头,继续转过身子吃起了这些死去的科研工作者们,它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吐出来,虫子并不高大,胃口倒是如海洋系脊髓虫人一般大,这干净如镜子般的地面倒映着这家伙吃人的恶臭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