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郝、覃睿鑫两队人再次动身,准备相伴走完最后一段相交的路程,这是抵达云洲城的最后一段路径了,程墨刀就算是想要镌刻传送阵法也不需要停下脚步,以他的能力,随便在两队人休息或者喝水的间隙就能将阵法镌刻完毕了。
世人面对传送阵法的吸引力,也让这两队人压根儿迈不开脚步走开。
索性,在每次程墨刀动手镌刻阵法的时候,两队人便同时停下来围观这奇妙的一瞬,尤其是在阵法镌刻完毕,那一瞬间,天地灵气涌现而引发的奇异状况,更是让所有人都看着这令人惊叹的一面,眼睛眨也不眨的。
连续三个阵法的镌刻,陈郝他们已经大致能看到城墙高.耸的云洲城了,连续不断赶路,紧紧绷着的神经也总算可以松缓一二了。
“停下休息休息,今天我们一鼓作气赶到云洲城!”
陈郝将命令传达给陈左,陈左直接开口道。
风尘仆仆的赶了好几天的路,覃睿鑫这边也是一身疲惫,听到陈郝那边开口休息了,覃睿鑫也把口令传达了下去。
从空间纳戒拿出水囊,大口喝了几口,眯着眼看站着笔直的程墨刀,覃睿鑫从蹲着的石头上跳下去。
“你要在云洲城待多久?”覃睿鑫问这话的意思是要在这边留多久,毕竟,程墨刀这途中的传送阵法已经镌刻完毕,如果有任务应该也是出在程族长和颜城主身上。
程墨刀看了他一眼,向旁边退开一步,躲开覃睿鑫身上不修边幅、风餐露宿而散发的异味,只模棱两可的道了句:“还早呢。”
他可不仅是在这段路上设立传送阵法,还有云洲城,云洲城周边的几个州城,一个个的都要镌刻,至少一个州城里得有一座传送阵法,这才是程慕颜给他的几个任务里最麻烦的一个任务。
覃睿鑫能大致猜测到他的一点想法,但是看到程墨刀毫不做作的嫌弃动作,覃睿鑫:“……”
233:[鑫哥,要任务吗?我刚刚又又又接了个任务!]
覃睿鑫:[什么?]
233:[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覃睿鑫:[……你觉得我会被他打死吗?]
说到这里,覃睿鑫看了看程墨刀并不很大,但肯定特别硬的拳头,高大的身体无形打了个冷颤。
不了不了,他不敢!
直到现在,覃睿鑫都还记得北大陆那些人第一次来云洲城玉仙阁找麻烦的时候,程墨刀也是这样,一脸斯文,然后……瞬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觉得他要敢在程墨刀面前皮,十有八九也是这个下场,君不见这段时间连岚文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躲着程墨刀走吗?
肯定是在程墨刀手里吃了亏!
所以,他肯定不会那么傻不愣登的往程墨刀手里的四十米大刀上撞,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233:[宿主,你真怂!瞧我,我都不怕玖哥!]
覃睿鑫:[截屏了!图片.jpg]
233:[……我错鸟T^T!]
不再搭理这个逗逼,覃睿鑫取消系统面板,拿出水囊再“吨吨吨”的灌了几口,凉爽从喉咙里涌进胸腔,驱散一路的躁意和火气。
回去得泡点儿菊花茶喝了,这一路上赶的,都上火了!
抿着有些脱皮刺痛的嘴唇,覃睿鑫看到陈郝他们那边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也将水囊丢进空间纳戒里,拍拍手,高声道:“起来了起来了,准备走了!”
空间纳戒好是好,就是少,而且空间固定,东西多的话就装不下。
陈郝和覃睿鑫两队人都多出来十几车装货的马车,拖拖拉拉的在后面走着,要不是有这些拖后腿的,他们还能走得更快。
不过,眼下已经要到终点了,覃睿鑫几人早就高兴起来了,就是陈郝心里都松了口气,总算是走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可喜可贺啊!
有了云洲城这个看得见的胡萝卜吊在前面,最后这段距离,就是马儿都贸着劲儿奋力跑着,就想回云洲城,自己的老窝吃好的喝好的,再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别人家再舒服都没有自己家里待得舒服。
这样一路狂奔之下,覃睿鑫他们竟然还提前到了云洲城。
虽然也没多提前,就是黄昏的时候就到了,不过以他们原来的行走速度,恐怕也得日落西山之后才会抵达云洲城,而现在,离日落西山可还有好一段距离呢,至少得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覃睿鑫他们出发的时候,程慕颜就给程爹爹去了信,而程墨刀在停下来建设悬浮基站的时候,也给程御香去了封信,程御香计算着日子,早几天前就盼望着叫人在门口等着了。
程墨刀一行人还没到城门口就有人出来迎接了。
程墨刀跟覃睿鑫分道扬镳往城主府而去,陈郝倒是也被何管家邀请过,不过心里倒舍不得覃睿鑫这个同吃同住同睡了好些天的小伙伴,委婉拒绝了,岚文倩也要回岚世族看看,跟着岚世族的管家走了,所以跟在何管家身后的就程墨刀一个。
程墨刀在之前就在城主府住过,也不陌生,进去了让何管家去忙,自个儿轻车熟路的就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礼物的事情,或者在云洲城搞传送阵法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晚。
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而且屋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变动,一切都是他原来住过的样子,程墨刀取出洗漱用品和衣服,去净室擦洗干净身体,又将头发仔细的搓洗两遍,才起身擦干净水珠换上衣服出来。
厅里的膳桌上已经体贴的放上了两个食盒,食盒下面压着张纸条,是程御香写过来的,大体意思也是让他多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可以说是很懂程墨刀的意思了。
程墨刀放下纸张,打开食盒,食盒里的食物也大多是他喜欢的,这下心里倒有点诧异了,一时之间胸口还有些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