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尚未出现，宇宙初开之际，存在于这个宇宙中的只有一片虚无，就连一个生物都不存在，连微生物或细菌都没有。

在那时，创造了整个宇宙的至高神使用了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宇宙投下了无数的普通生灵，还有最为关键的……九个神明。

象征着起源的四位神明：天启·饥荒，天启·死亡，天启·战争，天启·瘟疫。

象征着结束的四位神明：终末·秩序，终末·戒律，终末·生命，终末·制裁。

以及为了均衡这八大神明的力量，为了维持宇宙和平而存在着的，最后的那个名为“平衡”的神明。

在这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宇宙的格局也在各种不可避免的争斗中不断变化着，千万、千亿年的岁月过后，即使是这九位神明也无法避免死亡的结局。

但在祂们死亡之后，祂们所拥有的那份力量，并不会随着祂们的死亡而散去，而是伴随着祂们的灵魂，传承到了另一个合适的生命之中。

不过能够承受祂们力量的生命在当时那个时代可不存在，所需要的条件太过苛刻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生命。

直到现在为止。

…………

“这些事情我是刻意去找那个最高会议员了解的。”汐泠说道：“按照他的意思来看，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合适的生命出现，直到我们的出现，让飘荡在宇宙中已久的神明力量找到了归宿。”

“等等，你说的这些信息量有些大啊。”陆仁揉了揉脑袋，他在这之前还真不会把事情往“神灵”这种玄幻的方面去联想……虽然他已经见到过不少玄幻的事情了。

“事实就这样。”汐泠说道：“我们之所以会有那些力量，就是因为我们是‘合适的生命’，而我们此时能够在这里交谈……恐怕也是因为这种力量在冥冥之中的干涉吧。”

“至于目前我已知的力量持有者。”汐泠又接着说道：“那个最高会议员是‘平衡’，这一点从他游戏里的职业也能看得出来，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力量，所以他才会尽可能地调和我们之间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必须保持和这个世界的情况处于一种极度的‘和平’。”

“而我们身上的力量，现在都已经能够确定了。”汐泠指向了陆仁道：“你的力量是来自天启·死亡的。”她又指向了伝霄：“而你的力量则是天启·饥荒。”

“那你自己呢？”陆仁问道。

“……终末·秩序。”汐泠回答道。

“明明是秩序可灵能却叫做‘秩序崩坏’吗……”陆仁不禁笑了一下，他又问道：“来源这一点我差不多了解了，可这个力量又意味着什么呢？我们会有因为这个力量发生什么改变？”

“前一个问题我也不清楚。”汐泠摇了摇头，然后到：“而后一个问题……我无法得出肯定的答案，但我现在判断出的结果是，这样的力量最终并不会让我们的本质发生任何变化，反而是这个过程会导致我们变成一副极端的样子。”

“这又是什么意思？”陆仁问道。

“你们尝试过和另一个自己深入交流吗？”汐泠自问自答道：“应该没有吧，就算有交流过，你们自己也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毕竟那个人就是你们自己。”

“可从我这会‘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你们，就能发现很重要的一点。”汐泠解释道：“你们……也包括我在内，和自己的另一面是处于一个完全相反的极端，而我们本身……也是有着极端的想法。”

“……”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纯粹的白色，也不会有纯粹的黑色，有的只是深度不同的灰色。”汐泠继续细说道：“可是现在的我们，就是分裂成了一个纯粹的白色和一个纯粹的黑色。”

“而这是因为我们的身体和力量融合的过程中，无法一次性承受如此强大、来自神明的力量，就导致了意识一分为二，那个掌控着力量的思维，则是带着力量藏入了意识的最深处，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出手。”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现在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陆仁指着自己问道：“现在的我只是被分裂开的一部分意识，真正的我则是和那个……残忍的死亡所混合后的存在？”

“对。”汐泠点头道。

“这……我怎么可能像死亡一样做出那样残暴的事情啊。”陆仁哈哈一笑道：“而且在种种方面都说不过去啊，比如说……”

陆仁才说到这里就卡顿住了，他一时间居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例子，甚至仔细一想，他反而觉得汐泠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可信度似乎蛮高的……

“哼哼，只有这一点本救世主持有否定态度。”伝霄看着汐泠的眼睛，说道：“我虽然不清楚我的另一个意识是怎么样的人，但从少数的几次见面，我就就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那绝对说和作为救世主的我无法契合的存在！”

“那或许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汐泠说道：“就用陆仁来说，他获得那份力量的事情显然比你更早，所以此时的他已经开始与死亡契合，原先本就为一体的两种意识正在逐渐并拢，这也让他的意识变得更像他原先的样子。”

陆仁一听她的话就，就开口问道：“等等，你说获得那种力量更早这一点我理解，但那说我的意识在并拢是什么意思？我的意识一直很清楚啊。”

“现在你们的意识之所以会分裂，就是因为身体和力量无法契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就能够适应身体的强度。”汐泠解释道：“而你的意识显然是在合拢中，最简单的原因就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你在现实和游戏中的实力都在增强中，这就是那力量契合的结果。”汐泠缓缓地说道：“而第二个原因……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的你已经越来越不像原先的你自己了吗？开始变得……更加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