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只是最后的效果让我觉得很不满意。看那一个个的,都自相残杀。不过,我觉得帝寻还是有救的,也只有他还有一点希望,不过他的母亲,还是太过自私了,虎毒不食子,显然不适用于魅族。”风语逸的感慨让洛十七有些打心里发冷——
如果魅界发生的事,只是眼前这个,暂且当做是“人”的人所设置的一场游戏,那么在这场游戏,不,应该说是整个事件之中,谁才是真正的妖魔。
九洲封魔录没有半点动静。
洛十七凝眸,看着风语逸的背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说了,不会伤你,我呢,也可以放你们离开这里,但是……”风语逸顿了顿,转过头来绕有兴致的看了眼洛十七,道,“你说这魅界最后会不会永远消失呢?”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只是一场游戏,你又何必如此步步为营?如此利用人心,如此……”如此赤裸裸的撕开人性之中原本就存在的最本质的邪恶?
风语逸嘴角轻动,笑道:“不过是活的太久了,来找点乐子罢了。如何,这个答案,你可满意?”风语逸对洛十七不像一般人那样,只当洛十七是一个三岁小孩,而是用一种平等对待的目光。而问出这句话时,风语逸的眼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风语逸,应该就在这里了吧。洛十七心中暗自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然后毅然进入第九,层。
“不用那么紧张,哈哈,我不打算杀你,也不想害你,对你的一切秘密都没有任何的兴趣。”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让人感觉不错的男子。
“目的。”洛十七也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杀机,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回去了。只是,洛十七想不通他的目的哪里。
“只是想看你有没有能耐到第九层罢了。既然你到了,那么我们的交易就可以开始了。”
“什么交易?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和你做交易。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在这魅界,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为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洛十七不相信风语逸的说辞,“说实话。”
“那我们来交易吧。”风语逸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交易上面。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九层高塔的主人了。”
“那你呢?”风里希问道。
风语逸的手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朵带着刺的白色玫瑰花,置于鼻尖轻嗅,道:“我自然有自己要去的地方。你一定要完成这件事,这很重要。以后这个塔会给你带来很多的帮助。你是这个塔的主人,所以你也可以任性的改造他,不过,这第九层必须是银尘那只老狐狸。”
“原因。”
“因为我乐意啊。哈哈哈哈……”风语逸手里的玫瑰花片片零落,然后正色道,“接下来,跟你说说这个魅界的故事吧。这个地方,也是很麻烦呢……”
“嗯。”洛十七知道接下来才是关键,至于风语逸说的银尘老狐狸,如果自己以后有时间,自然会去弄回来。
当然,前提是要有时间。
谁知道九洲封魔录会不会再搞事情……
“魅界,是一个被天命诅咒的地方。和韩世君的诅咒不同,韩世君的诅咒只是对一个家族,而魅界的诅咒,是针对所以的魅。”
“嗯?”
“事实上,帝魅的无心无情都是天命所逼,很可笑吧。本来是所以的魅都会这样,冷血无情。但是我插手了。哈哈哈,因为这个诅咒只能寄在一个足够强大的魅身上。在魅界,最强大的,当然是帝魅了。再冷血无情的生物,都会念及血脉之情,但是这一整个魅界的魅的无情叠加起来,可不简单呐。所以……”
“天命为什么要这么做?”洛十七想知道原因。
“因为魅族的第三代帝魅,犯下了大错。至于是什么大错,你知道也没用。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也该走了,要记得抓银尘。”
说完也不管洛十七的反应,直接把一道光打入洛十七的额头。洛十七的识海一瞬间出现了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塔,可不就是这九层高塔的缩小版嘛……
洛十七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了外面。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洛十七闪身奔向楚沐年。
“哥哥,你知道怎么让她当继承人吗?”
“她已经是了。”在刚刚出的出现的那一刻,黑裙女子身上的气势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仅修为变强了,就连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极冷的眼神,空洞,没有半点感情。
“看来那个风语逸已经很自觉的把事情解决了。哥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了。”洛十七催促着楚沐年,然后召出九洲封魔录。
因为局已破,九洲封魔录离开的速度特别快。洛十七在返回的途中把自己在九层高塔里面发生的事都和楚沐年讲了讲,最后楚沐年得出一个结论,道:“我们必须要去极北之地。”
“哥哥,我出来了。”随着洛十七的出现,洛十七身后的九层高塔也不见了踪影。
不用说,自然是自己跑到洛十七的识海里面了。
楚沐年掐诀给洛十七清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还有头发,然后轻轻的把洛十七抱起来。
“哥哥,这个魅界需要有人承受那诅咒之力,我认为,让那个黑裙女子来,再好不过了。”洛十七知道让寻去当那个什么劳什子帝魅是绝对不存在的了。
还有帝寻的几个兄弟,还有父君全都挂掉了。那么,可以选的人就只剩下那个黑裙女子了。
“嗯。”楚沐年表示同意。
“其实对这种被安排的路,我是很排斥的。可是总是感觉,每次背后都有一双手在推着自己往前走。哎,哥哥,我觉得真的好烦啊……”洛十七的表情略带苦恼。
楚沐年揉了揉洛十七的小脑袋,道:“不要想太多,把这些当初任务,或者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这样子就不会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