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说着喜欢我，还让我天天做这个做那个的，哼。

大混蛋。大大大混蛋。

抱着双臂，嘟囔着嘴，心里的表情全在脸上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从不掩饰，一如当年可爱。

“我说完了，该轮到我问你了。”

他盯着她痴痴的笑，顾小妮从他的眼里看到落地窗外漫天的星光和城市的寂静幽火，仿佛房间里是区别于外界的另一个世界。

“你要问什么。”

微微颔首，万千柔情让顾小妮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装了细碎星光的眸子。

“你喜欢不喜欢我啊。”

两个人渐渐靠近，他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她每根睫毛都看得清。

“我……不知道。”

心中兵荒马乱，她如惊弓之鸟般往后挪了挪，却发现沙发就那么大，已经坐在边界处了，在挪就到地上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忽然间一问，把他问蒙了。

房间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哦，不知道也好。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谈情说爱好像也不太好。你不是说，有些事情要男人来做吗？我会做的。但不是现在。”

心微微落空，他本以为她一天到晚跟在他身后是对他有情谊，没想到，她的回答，是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也是个好答案。至少不是不喜欢。

回想起自己那么突兀的表白让她尴尬的神情，没留给她反应的时间，说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

他回了位，失望浮现在他的脸上，嘴角却硬是撑出了一抹苦笑。

悄悄的抬眼，盯着他的侧脸，顾小妮怔住了。

谎话可以骗人，眼神却是装不出来的。

他现在在难过吗？

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又抚了抚不安的心口，顾小妮试探着靠近他，试着看着他，试着触摸他。

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这一切是真的吗？

她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

忽而间，应泽宇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转过脸来，却看见了迅速放下去的皙白玉手。

“你干嘛？”

应泽宇莞尔一笑，世界的星星都暗淡了下来。

像着了魔似的，顾小妮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停了下来。

以前看过他很多次，从没有过一次，离得这么近。

她也从未发觉，原来他和林尚比起来，更加温暖和真实。

心头微微一动，她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那么好看。

“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想印证心里的疑惑，随后，她听见了应泽宇的指令。

“天猫精灵，关灯。”

灯光迅速湮灭，房间里，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过了两秒，天猫精灵的机器声传来。

“主人，关好了。”

露露（应泽宇的宠物狗）的自述：

我是一条宠物狗，我的主人，叫应泽宇。

他长的非常帅，身高一米八，五官立体，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我可喜欢他了，总爱黏着他，他给我买玩具，做狗窝，是世界上最温暖最好的主人。

但是……完美的主人有一个缺点。

他是单身。

有一天，我被一个陌生小姐姐带回家，小姐姐对我可好啦，天天喂我吃鸡胸肉。让我都长胖了呢。

小姐姐很好看，如果，主人和小姐姐在一起就好了。

今年过年，主人带着我搬家了，到了京海。他工作很忙，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我天天一个狗在家里，可无聊了。

忽然间，小姐姐来看我了，我开心死了，又有好吃的咯！

今天晚上，我的主人和小姐姐告白了呢。

烦死人了，让我一个单身狗吃什么狗粮啊！

玩qq还要关灯，欺负狗不会玩qq是吗！

等我找到对象，我要买一部苹果，天天上qq。天天玩qq游戏！

欢乐斗地主，欢乐麻将！我来了！

露露眼中，两叠黑色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