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马家湖心岛,此时一个马家高层修士正快步的向一栋在湖心岛边缘位置的建筑走去。
在那栋建筑前,有两只机关傀儡兽正身体笔直的站着。
修士拿出一个令牌,远远的对着两个机关兽打出两道光柱,然后就安然从两只机关兽的旁边走过了。
他刚刚到达建筑前,就有一把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什么事吗?”
修士闻言,立刻站住了,就地躬身行礼道:“是的大长老,在今天早上,一个弟子发现家主的本命魂灯熄灭了。”
他的耳边一时没有了声息,过了一会,在他不远处的那道紧闭的木门被打开,一脸凝重的马义六从中走了出来。
“知道道希是在什么地方出事的吗?有没有派人到那位监察使那里看过?”马义六问道。
“家主离开时并没有对其他人说,所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如果是去远的地方,一般他都会通知一声的;至于那位监察使,他现在不在青阳宗弟子住的山峰里,但他也已经几次偷偷跑到外面去花天酒地了,所以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有问题。”那修士答道。
马义六眉头紧皱:“我说了,一定要一天到晚有人看着那些本命魂灯,一旦哪盏熄灭了,就立刻上报的。怎么到早上才发现这个事情呢?”
“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你立刻安排家族有潜力子弟集合、去把地下室里的东西都带上,赶快离开这里。我去联系一下无功先生,给你们做个接应。”马义六递给修士一个令牌说到。
“是的,大长老。”修士接过令牌,快步就外建筑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在远处的空中传来一把嘹亮的声音:“马义六,冯某带领一些师弟、弟子来此,有事要问你,出来一见吧。”
听到声音,马义六和修士都停住了脚步。
“是青阳宗冯天吉,真的出事了;时不待我啊,你赶紧带着马家好苗子走,别让马家绝后了。”马义六眼里露出悲愤之色,像是对此事早已有预料了。
修士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带着惴惴不安的表情,快步离开了。
看着修士消失在街道转角,马义六整理了一下衣冠,就从地上飞起,和青阳宗的冯天吉遥相而立:“原来是冯道友,不知道带着如此多青阳宗道友来此,是所谓何事呢?”
在马家驻守的青阳宗弟子看到这个架势,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来到了马家族地外、青阳宗的炼气期筑基期修士的队伍中。
而在马家族地内的一些低阶修士,抬头看着青阳宗修士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都露出了茫然之色。
“不敢来我们面前吗?心虚了吧?看来你马家果然是有和外面的势力勾结了。”冯天吉看着远处的马义六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冯道友说出如此的话,能拿出什么证据吗?”势不如人,马义六只能靠一张嘴硬撑了。
“你说对了,我没有证据;而青阳宗想定你罪,也无需证据。灭了那么马家,只要后面处理得好,连一点浪花都不会溅起,动手。”
青阳宗派赵君铭来搜集证据,只是为了让覆灭马家的做法更有说服力、不引起没必要的动荡罢了;退一步来说,就算证据没有说服力、甚至说没有证据,青阳宗认定了要灭马家,马家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青阳宗乃大陆东南部的第一势力。
只是事后,青阳宗的附庸家族免不了会因此生出一些小心思了。
在冯天吉一声令下后,在空中的結丹修士就身形一动,各自散开飞出。
与此同时,在地面上也瞬间飞出数道遁光,向远处马家族地外飞去。
原来马家所有闭关的結丹期修士,都已经出来了。
马家事情败露、已逃避不了被覆灭的命运,这些結丹期修士当然就没必要为此而拼命了;留下一条命,或许在未来还能带领马家重回辉煌;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青阳宗的其他結丹修士见到如此,立刻就向着这些遁光追去,斩草除根。
地面上的青阳宗炼气期筑基期弟子也是毫不含糊,向着马家族地就发起攻击。
马义六听着阵阵的喊杀声,脸上肌肉忍不住一下一下的在抽动。
他最怕的,就是青阳宗修士毫不讲理的发起攻击,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他铁牙咬碎,大喝一声:“好你个青阳宗,欺人太甚,马家子弟听令,对青阳宗修士,杀无赦!”
说完,他就祭出一把金刀法宝,向着冯天吉斩去。
冯天吉见到如此,嗤笑一声,也催动自己的飞剑法宝迎了上去。
空中发出一声惊天巨响,还以触碰处为中心、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
第一次对碰,高下立判,身为青阳宗核心弟子的冯天吉,完全压过了已经进入結丹期两百多年的马义六。
但马义六已没有了退路,在惊怒交集中,拼出老命的和冯天吉纠缠,为其他修士争取一点时间。
......
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时,马道令却坐在自己住的房屋里,双手紧扣托着下巴、左脚不停的抖动,像是盘算着什么,没有出去应敌。
过了一会,马道令觉得外面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了,就站了起来,在门前开了一条小缝,打量了一下外面。
可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外面一股巨力通过房门撞在了马道令的身体,令他一下子被撞退了几步。
下一刻,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来了呢?”
马道令看到来者的样貌,脸上露出惊色:“是你?”
随后,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情绪恢复了平静:“说真的,我佩服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入驻马家、还把马家族人都骗得团团转。现在,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不知我和道友有什么恩怨呢?”
“看来马道友不记得我了,但我对于马道友的印象,可是十分的深刻呢。”赵君铭盯着马道令,缓缓的说得。
“哦?”马道令露出了意外之色,明显还没有认出赵君铭。
“我曾是青阳宗弟子,后来拜某些事情所赐、叛离了青阳宗。”
“赵君铭!”
听到这话,马道令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君铭此时是来者不善,他也知道自己曾经干过什么。
于是,他右手隐秘一动,就要先下手为强。
但赵君铭的动作比他更快,闪身就到了他的身边,迅速的抓住他的右手一拉一推一绞,几个动作就把他的整条右臂给废了。
马道令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赵君铭又抓住他的下巴一拉,把他的下巴给卸了;紧接着,再抓起另一条手臂,用同样的方法废掉。
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马道令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就被赵君铭三两下给解除武力了。
此时,房屋里只有一道从外面射进来的太阳光,显得有点暗。
而赵君铭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起来是如此的阴森。
马道令眼里带着惊惧之色、喉咙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低鸣,像是在求饶,也像是在威胁。
这时,赵君铭上前一步,半张无喜无悲的脸出现在了光芒中:“现在,就看看你能给我一些什么信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