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杜一一跳起来叫道。
他躲得快,李玉的动作也不慢,况且李玉是蓄意而发,杜一一躲闪之间,李玉的手已经感觉到坚硬,他怔了下,犹不敢相信,视线往下落着。
“喂喂喂你变态啊。”杜一一想要捂着,当着程嘉懿的面又下不了手,侧身也不好,转过去也不对,当下气的要跳脚。
也是这么突然变故这么一惊吓,东西倒是恢复了正常,不过他一头冷汗也冒了出来。
“你怎么能……”李玉急道,可话说一半忽然看到程嘉懿在身边,硬生生闭住了嘴。
“什么我怎么能?我怎么了我?”杜一一虽然口里硬挺着,可心里已经有点慌神。
可他有什么可慌神的?他和程嘉懿两个人本来就是恋人,恋人之间有点反应多正常。
“你……”李玉困兽似的在房内转了个圈,然后再看着杜一一,深深地喘了口气,冷静下来。
“我什么我。你刚闯进来干啥的。”杜一一抓住机会,先发制人问道。
“我……”李玉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看着程嘉懿道,“秦哥找程姐你下去。”
程嘉懿“哦”了声,“那你俩刚才干啥呢?李玉,你干啥呢?”
李玉在程嘉懿的注视下,脸微微涨红,“你快去啊,秦哥等着你呢?”
程嘉懿一脸狐疑地看着李玉,杜一一跟着程嘉懿才要一动,李玉急忙伸手拦下,“我找小杜哥说几句话哎呀,男人的话程姐你女人不方便听啦,快点走吧。”
李玉竟然没有尊卑没有大小也没有男女之别地推着程嘉懿往门口走,然后“砰”的就将房门关上。
“你毛病啊。”杜一一看着关着的房门怒道。
李玉奇怪地看着杜一一,上前一步,杜一一警惕地后退一步:“干啥,我可警告你啊,你打不过我。”
“你怎么还能硬起来?”李玉压低了声音,虽然知道程嘉懿还在外边没有走,但一道门板似乎就是遮羞布,就全不在乎了。
“什么?”杜一一目瞪口呆道。
“我说你那里怎么还能硬?”李玉伸手指了下。
杜一一下意识伸手挡在身前,可心内电光火石般一闪,无数个念头争先恐后地跑到脑海里,他定了下神,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你不能……”
李玉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好像有难过,也有羡慕,又有不解,一时,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虽然杜一一还小,无法体会真正男人的悲哀,但他也是男……孩,这种奇怪的话题刹那就如草场的跑马,在他心中砰砰砰的狂奔。
他一时竟然不明白,他与程嘉懿的情投意合,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怎么会引来李玉的如此反应。
李玉好像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关于男人之间的话题,一时竟不如昨晚说起来那么顺当。
“不是,不是种子都不发芽了,你怎么还能发……”李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话题,以前他们开荤的时候常说,嘻嘻哈哈大家都无所谓的,可杜一一毕竟是杜一一,一个貌似没长大的男孩子。
杜一一脑袋里仿佛炸开了个焰火一般,刹那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玉的意思。
“你们都没有那啥,欲望了?也不能?那啥了?”杜一一的视线不由下移。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候的回答。
杜一一瞪着眼睛看着李玉一会,李玉似乎有些茫然地道:“我不知道,昨晚上方哥过来说……”
门“砰”地被推开,露出程嘉懿严肃而微微泛红的面颊。“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上怎么了?”
科学会摒除男女界限的,老大的威严也会让人忘记男女之别的,确切地说,这个问题是和他们的老大有关系的,自然……
咳咳,不能说李玉带有调戏的心态,但是这种事情说起来总是很难为情的。
好在,没有实际经验但是纸上谈兵过的程嘉懿阅|文无数,对其中美好的描写也曾流连忘返,不至于为这种初级口头学术上的讲述级别都谈不上的东西羞涩。
程嘉懿和杜一一很快就明白了让李玉如临大敌的内情是什么。
人类以至于地球所有生物的繁衍生息,自然存在的传宗接代,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圣人云,食色性也。可见,繁衍在圣人眼里也是本性,既然是本性,真没有必要脸红什么的。
程嘉懿的思维这一刻被很自然地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碎碎念地一本正经,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滑向旖旎的深渊,以至于不可描述。
然而,她的表情连半分震惊炸裂都没有,她以完全的学术探讨的精神维持着面部神经的平静。
程嘉懿的平静主宰了这个房间里学术探讨的基调,让一个关于男人硬不硬的问题,直接过渡到生命还可否繁衍不息上。
当然,这其中必不可少些技术环节,作为一个既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的女孩子,程嘉懿不得不扼制住强烈的求知欲望。
“你们是对所有人确定了?”在长久或者其实很短暂的沉默之后,程嘉懿看着李玉问道。
“这种事怎么确定?”李玉嘟囔着,“要不是昨晚上豪哥喝高了说那么一句,谁会提啊。”
“可能是没遇到心仪的人吧。”程嘉懿迟疑了下,虽然……她也不懂。
“我不知道。秦哥喊你呢,程姐你还下去不?”李玉想起自己的任务,也想要逃避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
“啊,你告诉他我一会下去。”程嘉懿顺口答道。
看到李玉逃似的离开,程嘉懿和杜一一对视了一会,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再一次出现。
“那啥啊,我声明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是正常反应,不是要对你耍流氓的。”
杜一一摸着鼻子,尴尬又不失理直气壮地道。
程嘉懿瞧着杜一一,眼神就不由自主想要往他的下三路上去刚刚李玉在的时候她很克制了,这时候不由心里信马由缰般,各种各样的想法念头全都一股脑地涌到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