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距离有点远,好在这爆炎火犀虽说有点心智,但毕竟未达到通灵的等级,眼见两个光球飞来,它也不懂得躲避,直到快临近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它硕大无比的头一摇,大嘴张开,一粒火球吐出,直线迎上首当其冲的风雷闪。
“滋啦”光球和火球对撞,外形上郁风的风雷闪比火球小很多,但这凝聚了郁风所有剩余的神力,力量精纯度很高,仅一碰撞,风雷闪轻而易举突破了火球。这下爆炎火犀才感知到危险,又是一口巨大的火焰喷出。
但这已经无法阻止郁风的攻击,风雷闪直接穿破火焰,击中爆炎火犀所在的地方。
“滋滋呼呼”一团半圆形状的神力球出现,瞬间将爆炎火犀吞没,魔物发出痛苦的嘶叫声,半圆形光球内,风雷属性引发共振,似乎有成千上万的利刃,在里面来回穿梭绞杀着。
紧接着郁风制造的冰系光球也跟着没入,这一招郁风除了冒险现场直接提取神力外,在技法上参考了风雷闪的技法,因此所制造出来的冰系神力,和风雷闪非常相似,这一加入,立即有如热锅里洒了水,半圆形的神力空间内,三种神力互相牵引发动的呼应,达到了极致。
爆炎火犀的整个身体处于神力球内,隐约可以看见不断被拉伸侵蚀破坏,被撕裂开的一片片红色的残肢四下来回涌动,没有多久,冰系的力量开始发挥,“嘎啦嘎啦”的冷冻声中,内部开始不断结冰。
这结冰不仅仅是爆炎火犀,连带着残余的神力,周边所有的物体空气,只要是神力波动涉及到的东西,全部冰化,这也造成结冰速度又快体量又大,抑制不住的冰梢好像爬山虎一般四处延伸开去。
终于粗细不一的冰梢慢慢停止漫延了,放眼看去,偌大的斗兽场中间,出现一棵巨大无比的冰树,里面的颜色,除了天蓝色之外,还有碧绿色、青色以及红色,看上去十分绚丽多彩。
“风雷闪震雪,”郁风大口大口吐着气,脸色惨白,加上五官溢出的鲜血,血肉模糊的左手臂,看上去十分恐怖,这一招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技法招式,没想到居然能顺利发动了,而且威力还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一击之下,居然将四阶的魔物击杀。
“哈哈哈,”他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他几乎没有丝毫的力气了,现在随便来一个人,都能轻易将他击倒。郁风抹了把脸,视线愈发的模糊,摇摇晃晃之间,他终于倒了下去。
步鸯对这个过程一无所知,场内已经被切断所有的联系,她一边祈求着爆炎火犀不要暴发,一边迈着小跑的步子,进入了斗兽场。
映入眼帘的,便是场地中巨大无比的冰树,满地狼藉的岩浆,以及远处匍匐着郁风。
“这不可能,”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步鸯绝对不敢相信,郁风一个斗境初期的神力者,居然能越级将四阶魔物斩杀,这个越级可不是以前那种入门水准类的等级,而是真正实力跨越的鸿沟:“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她心念快速转动,突然停住步伐,手指一弹,五六道蓝光射出,没入跟在她后面的几个一掷千金的工作人员身上。
这些蓝光没入之后,随行的工作人员的动作立即停滞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步鸯扫了一眼这些人,冷冷地说:“听着,你们所有的人,全部忘记刚刚所看到的的一切,你们看到的,只是这场选手的尸体,爆炎火犀是由我消灭的,明白了吗?”
随行人员似乎被操控一般,机械性地微微点了下头。
步鸯这才不再理会随行人员,大步朝场地内走去,她先走到巨大的冰树附近,仰着头绕着步子,仔细观察着。良久,她伸出手掌轻轻按照冰树上,叹了口气:“好惊人的绝杀技法。”
跟着掌心微微用力,神力吐出,“哗啦”一声,巨大的冰树刹那间土崩瓦解,碎成小块小块的冰粒,散的满地都是。
步鸯踩在这些冰粒上,“卡啦卡啦”作响,她手指一勾,一道红光收到她掌中,这是一粒火焰形状的魔晶石,不用说是这匹爆炎火犀散去后遗留下的了,步鸯将它收好,来到了郁风的身边。
郁风早已失去知觉,他俯卧着躺在地上,对步鸯的到来一无所知。
步鸯凝视他半响,她抬起手勾了勾指头,身后人影一晃,一名黑衣女子蓦然出现,半跪着行礼说:“小姐。”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姐。”步鸯皱了皱眉头,控制住心中的不悦:“外面的情况如何。”
黑衣女子鞠了下头说:“一掷千金方面已经疏散了所有观众,按照您的指令对外宣传比赛出了意外,这也造成一掷千金对此赔付了许多钱,管理层那边有些人非常不满,而小姐您正好在这里,所以恐怕会和您扯上关系,另外这件事情已经有人急报给军部那边,到时候只怕有人会拿它说事。”
“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步鸯冷笑着说:“墙头草而已,没有立场的人在这个大陆终究是无法长期立足的。我急调的人来了吗?”
“是的,已经到位了。”黑衣女子汇报着:“周围我们控制了大部分区域,只是军部其他的人也来了,有些地方有点矛盾。”
“不用给面子,看来我许久没活动,其他人都有点忘了。”步鸯踱着步子,指了指地面上的郁风:“你将他带到我的住所,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明白吗。”
“是。”
“慢。”见黑衣女子要起身,步鸯出言制止了:“我说的是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任何人,你明白吗?”
“……明白!可是属下担心青波大人那边……”
“他你不用管,知道了也无妨,我来向他解释。”
“是!”
“还有,安置好后你出去散播一则消息,”步鸯斟酌着,嘴角泛起一丝的弧度:“就说选手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