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舍不得么?再说了,我们这儿有禹木呢,复个活,加个血,不是小事情么?”凌云大笑道。
“等着,回头就给你送个满血复活大礼包。”禹木也打趣道。
听着凌云的声音,众人的心情都好多了,只要铭柳嫣还在嘟囔:“什么玩意儿,都成魂儿了,还这么没正经!”
趁着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凌云连忙说道:“元组织这群面具脸有大问题!”
禹木读过婉儿几人的记忆,唯独没有读过凌云的记忆,问道:“什么大问题?”
“那个拍死我的王八蛋壮汉,我觉得可能是一个人!”
“谁?”
“童一掌!”
“童一掌”是圣殿学院初代院长童路的绰号,当年他创立圣殿学院,就是靠着一双肉掌。
这个人看不起一切使兵刃的武者,一直奉行“拳脚”主义。
传说一掌下去,连山脉都能震裂,便有了这“童一掌”的绰号。
“你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还活着,不成妖怪了么?”铭柳嫣拍着脑袋训道,“我还以为你有多靠谱的事儿要说。”
“你是怎么断定他是童一掌的?”禹木皱眉问道。
“禹木,你怎么也跟着他瞎说……”婉儿在一旁问道。
经历过这么多事,禹木已经见过不少“老妖怪”了,“人活百年”这种思维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根深蒂固了。
“这个童一掌的章法是自创的,也没有个名字。后来人们发现,被他杀的人心脉都是碎的,所以大家便送了一个名字,叫‘碎心掌’。这不跟我的死法一样嘛?”
“单是这样怕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当然不止这些,你们可能没注意,他大拇指可是带着圣殿学院的院戒!”
“什么?”
“圣殿学院不是没有院戒吗?”铭柳嫣问道。
“那是你们不知道,我曾经听手下镖师提起过,圣殿学院本来是有院戒的,只不过第二任院长接任没几天就死了。这院戒就被童一掌视为不祥之物,便收了回去,这才使得圣殿学院每任院长只有功法和院袍,而没有院戒。”凌云解释道。
若是真如凌云所说,那群人中有童一掌在,事情就变得更麻烦了。
“太极八卦图是逆转阴阳的大阵,我想他们之所以没走,应该是还有要做的事情。”禹木说道。
“童一掌应该早就死了,而太极八卦图是逆转阴阳的阵法,难道说他是被复活出来的?而他们现在其实是在等着复活更多的人?”婉儿推测道。
婉儿的一番话瞬间将事情解释清楚,几人无不后怕。
“这样的话,其他几人是谁,谁又会是下一个出来的人?”铭柳嫣突然慌了神,事情就好像正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飞速发展。
“对了,为什么没通知各国兵团和各院院长?”
“这里对外的联系都断了,我想他们走有准备。”
时间不等人,禹木安排道:“若是让他们再复活新的战力出来,形势会对我们更不利。你们身上都有伤,就由我和雪女、舍幼一起去阻止他们。”
婉儿眼中透着担忧,抓着他的袖子说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会的,放心。”
婉儿是最了解禹木的人,她从第一眼看到禹木影分身的时候,就知道禹木身上已经发生了某种质的变化。
禹木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也知道现在的时间和场合都不适合,便咽到了肚子里。
“婉儿,我在你们身上留下了‘雷通印记’,这样就可以直接联系到你们了,有情况再沟通。”
“我等你回来。”
婉儿当然也想和禹木一起前去,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去了也只会拖累禹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禹木走后,婉儿瘪着嘴嘟囔道:“他身边那两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铭柳嫣和波伊噗嗤一笑:“怎么了?吃醋了?”
婉儿叉着腰,据理力争道:“边儿去,我才没吃醋呢,只是好奇!”
波伊坐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坏坏地笑意,取出一瓶药丸,像吃糖豆一样一颗颗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
婉儿嘟着嘴,手往前一伸:“吃什么呢?我也吃。”
“怎么着,还想靠吃药压一压你的醋味儿?”
“药丸?我才不信呢。”
婉儿从波伊手中取了一颗,没多想便放在了嘴里。
只听“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愁眉苦脸地问道:“这么苦,真是药啊?这也能吃下去?”
波伊挑了挑眉头:“从小到大吃药吃惯了,这还不算难吃的。怎么样,醋味儿压下去了么?”
铭柳嫣凑过来,装模作样地捏了捏鼻子,点头道:“好像醋味儿是小了点。”
“波伊,你倒是说啊,雪女和舍幼是什么来头?”婉儿又催道。
波伊摸着腰间的国光剑,将禹木在太极八卦图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婉儿和铭柳嫣。
小镇外。
雪女和舍幼跟在禹木身后,正向着荒地赶去。
通过“雷通”,禹木已经将元组织的事情传达给了二人。
三个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都在考虑应对之策。
最终,还是雪女先开了口:“禹木,婉儿姑娘手中的那把折扇你知道来历么?”
“那把折扇叫蝉羽扇。开始我只道是她义父送与她的一件宝器,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么简单吧。”
雪女点点头:“蝉羽?我师父手中那把折扇名叫碧蜓,我总觉得它们之间有些渊源。”
“碧蜓扇有什么特殊的么?”
“不仅仅是特殊,师父说过碧蜓扇是用一只强大妖魔的精元所炼制的,折扇四周所嵌的碎翼更是足足用了它身上一万片薄翼,每一片薄翼只取最柔软、最有灵气的一小片。”
禹木微微点头:“这么说的话,婉儿或者她义父李西和你师父或许真的有什么渊源。”
“对了,你比我们晚出来了这么久,师父安排你进行什么样的修炼了?”雪女好奇道。
“也没什么,就是坐着,感受人生。”禹木笑道。
“骗鬼呢?我堂堂雪女,在极寒之地差点没被冻死,你居然就是干坐着!”
“我那边的环境也很恶劣。”舍幼苦笑道,“差点就死在里边了。”
“那我还真的幸运。”
“你就是!师父一定是偏心!”雪女生气地喊道。
细心的舍幼却瞥见了禹木手挽上一个个细小的伤痕,她能感觉出来,禹木所经历的,绝不会比自己和雪女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