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淑媛一双明眸楚楚动人。
虽然内心很惶恐,但也不能轻易言败,她要据理力争。
思远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必须争取他的支持和信任,何况,她是……
“好!我可以听你的解释。”思远强压怒火,言简意赅。
“我确实仇恨你姐。”淑媛并不掩饰,“那是在我和易鸣之间纠缠不清的时候。
那时,我和你还没有开始恋情。
如今我们已经开始了,而且我们也轰轰烈烈的订婚,上次外出度假也已经在一起了。
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
不久的将来,我是要嫁入你家的,我为何要害你姐?
即使有在大的仇恨,那也是你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和梁伯父梁伯母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去害你姐。”
淑媛说得如此深明大义,可实际呢,她在为自己狡辩。
思远内心非常痛苦,但面上却异常冷静。
“因为你始终不能释怀,你深爱的人是易鸣,根本不是我,我到如今才能看得明白。
如果你深爱的人是我,你就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会处处维护我,为我着想,我身边的亲人,你也会当做亲人去对待。
爱与恨一念之间。你得不到的人,你也不容许别人得到。
你恨易鸣,但又舍不得他受到伤害,就对他所爱的人下手,这样他会更加的心痛。
我姐只不过是你和易鸣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思远愈说愈激动,声调也逐渐升高。
所有的爱恋,一腔男儿热血,就这样被眼前明艳动人的女孩,生生的给毁灭了!
“你错了!”淑媛杏眸圆睁,并没有屈服于思远的质问。
说她仇恨可以,说她还深爱着易鸣,她不能承认,那样的他,她已经不爱了,那是刻到骨子的恨意。
思远不容辩驳,态度坚决,“我没有错,我现在看明白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你连面对你感情的勇气都没有。”
“思远,你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吗?”淑媛道,“成仁,我曾经爱易鸣超过你,但自从我和他分手以来。
虽然对他有所眷念,但自从他进入慕家,进入鼎盛和我争夺之际,争夺爸爸妈妈的爱时,他就已经和我走到决裂的一面。
再者。
你是调查过的,那个兴奋剂是一种新型药物,产自国外,我到哪里去弄?”
思远忍不住插话道:“你认识的人头多,自然会有人给你提供。”
淑媛道:“是,我认识的人头多,即使有人给我提供,我怎么给你姐下药,那天,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玩手机,陪着你说话。”
思远的眼圈有些激动的血红。
付出的越多,收回那份感情时,就越心痛。
“淑媛,那些细节交给警察去调查。
爱情没有了我可以给你,财产我们梁家也不缺,你又担忧什么呢?
你嫁入梁家,保证你衣食无忧,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
至于爸爸妈妈的爱,这些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孩子,对你的那份爱,就突然没有了,消失了;
而是,父母将这份对孩子的爱分成了两份,而且每一份爱都是百分百用心的爱。
结婚后,你不仅可以继续拥有慕伯伯和慕伯母的爱,而且还同时拥有我爸爸妈妈的爱,所以,你是不缺爱的。
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要你用一颗宽容的心去感受。要让人对你爱的起来,爱得值得!
你太令我失望了,淑媛!”
“……”
淑媛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思远的衣袖,可怜的示弱。
思远一甩胳膊,一脸嫌弃的神情,怒吼一声,“不要碰我,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或者被你所利用。
你同意和我去香港,并不是因为爱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对你的爱,对我姐进行伤害。
我无法面对我姐,我成了你的帮凶,成为刽子手,将我姐一起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淑媛如梦方醒,奚南才是思远最珍惜的人。
思远在一步一步地推开她,并渐渐地远离她,为何要到失去时才感到不舍和心痛。
是啊!
自从易鸣回归慕家,她负气分手,后来又知晓自己的身世,她就没有一种安全感,总是患得患失。
在嫉妒和仇恨中度日如年,她不甘心属于自己的一切属于哪个来自乡下的奚南。如今,连思远也是向着奚南的。
淑媛似乎已经没有力量反驳,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和思远去争辩。
她的痛苦和软弱,并没有激起思远的怜香惜玉。
相反,思远今日来就是谴责她的,又怎肯罢休!
他不容淑媛喘息,语调一句比一句高,厉声诘问:“你的执念太深了,心胸太狭隘了。
之前我和你的婚姻,是遭到周围人的反对的,是我力排众议。
我相信凭着我对你的一份痴情一份真挚的爱,可以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放弃执念。
是我错了,我的能力我的爱,不足够承载你的仇恨。
你我之间到此结束,今后,你的一切与我无关。”
思远说完,不顾及淑媛的感受,摔门而出。
淑媛感到有一双手将她的心撕扯的一瓣一瓣的,鲜血淋淋,痛彻心扉。
淑媛彻底的众叛亲离。
她一个人关在窝子里,哭了很久,很久……她始终不能释怀……
思远从盛南公馆出来,心情很糟糕,一个人开车去了酒吧喝酒,似乎一醉解千愁。
梁思远自律性很好,生活也很有规律,加之当医生的洁癖,对于酒更是适可而止,绝对不会让自己喝到酩酊大醉,酒吧更是极少迈入。
酒吧环境鱼龙混杂,思远又一心买醉,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如此俊美异常的男子,一个人在酒吧买醉,终究是引人侧目的。
一位身材妖娆,长相妩媚的女子,在旁观察了好久,这样忒好看的男子,端着酒杯的手指修长,360度无死角的俊朗容颜,令人垂涎三尺。
一心买醉,似乎是为情所伤。
女子走上前来,坐到梁思远的对面。
“相逢偶遇,上天缘分,一起喝一杯,不必为不值得的人买醉。”
女子说完身子前倾,端起酒杯,两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暗处的一处相机精准的对准了梁思远及女子,“咔嚓,咔嚓”。
照片还算清晰,那人颇为满意的收起相机,酬劳已经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