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们,我没有别的意思。”易忠仁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僧人们说道,“我就是想说,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考验,我一定会将它完成,但是如果你们是想通过让我们做这样的事儿,告诉我们什么重要的信息,不如现在就说吧。”
在易忠仁的对面,站着的是七个起来就像是苦行僧的僧人,不提他们身上穿的那些个看上去就像乞丐的禅衣,光是这些光头枯瘦的外表,就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能够为了信仰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人,比什么洪水猛兽都要恐怖。
为首的那个僧人就是叫易忠仁他们去打水的那位,此刻他又变成了一种宝相庄严的面相,看上去就好像之前那个一脸狡黠,厚颜无耻地叫一个小姑娘给自己打水的猥琐老人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
老僧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易忠仁。
“大师们,我们真的没啥时间了。”易忠仁一脸焦急地说道,“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但总之它们正在这片大地上肆虐,我们对上他们,毫无胜算,已经有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了。”
老僧还是不说话,一脸严肃地看着易忠仁。
“好吧,没有及时叫醒你们,参与到我们的行动中来,确实是我的失误。”易忠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但是你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吧?这个地方压根就没有水,你们强行要洗衣服洗澡擦洗禅房……我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啊,大师们。”
易忠仁有些绝望了,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对着那口大铁锅挫了不下上千发冰枪了,库存的浓情南瓜汁都快被他喝完了,但是却连老僧想要用来洗澡的那个大木桶都还没有填满,有一句说一句,冰枪虽然带着一个枪字儿,但是真正的造物和枪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真要说起来,也就是一小截儿冰刺而已。
听到易忠仁说已经死人了,为首的禅师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老僧叫你们这么做,有三个含义。”
易忠仁深深吸了一口气,憔悴的地精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第一么,我且问你,这附近没有水,你想要通过自己当前的法术化冰为水,为我等日常用度,你觉得难么?”
“难。”易忠仁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难就对了,我也觉得难。”老僧毫不迟疑地接话,“所以叫你这么做,是想告诉你,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有些事是注定做不到的,不论是化冰为水,还是与那些不可名状的事物战斗,所以,当你化冰为水不可为的时候,你会接受,并且前来找我……
为什么,当你的面前出现了那些无法面对的事物时,你为何不接受?”
不等易忠仁发话,老僧继续说道:“第二么,其实不应该告诉你们的,不过你们既然来了,还是给你们说吧,我等虽然无法正面对抗那个事物,不过只要你们待在这里,我等自然可以保你们平安。”
“第三,是因为老僧真的很想洗澡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