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me俱乐部
在酒吧(俱乐部)里通常都不会开着太亮的灯光,这是常识。然而,这间类似于贵宾室的房间里却开着一顶足以照亮整个房间的挂顶灯。
并不是说俱乐部里的灯没有照明这个功能,只不过平常他们都不会开罢了。相对而言他们会用一些比较柔的灯做为照明的选择。开着这样亮腾的灯,若不是没到营业时间,就是警察临检来了。
在房间的u形红色长沙发上,一个二十四五岁出头的男人正在用手拿起面前玻璃茶几上的装有半杯红酒的红酒杯。除了一瓶开了喝了小半瓶的红酒瓶,茶几上还摆了一瓶已经空了的酒瓶。另外,还有另一杯倒满了酒的高脚酒杯。他不是一个人,却也不像其他的公子哥进酒吧之后叫上一大堆陪酒女的那种风格,在他的身旁,只坐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她身穿一件以淡白色为基调,下身一些绣花纹路的漂亮和服,淡雅、朴素,却又端庄、大气。
从这身打扮来看,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美丽的女士应该是一位妈妈而非小姐只有妈妈才不用打扮的花枝招展,踩着高跟鞋,穿着性感的紧身裙用于勾勒身材,去取悦和迷倒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有钱客人。作为一位妈妈,还是大气些好。
虽然这是一家新开不到一个月的店,但是来过几次的客人都知道trume的这位美女老板娘可是不接客陪酒的。
那么她现在陪的这位客人是?不是别人,正是这家俱乐部幕后的真正大老板,鼎鼎有名的青山财阀未来的唯一法定继承人青山次男。其实,以这位老板娘的年龄和背景,相信别人早就猜到了她为什么有财力在银座这种地方开店了。
一个女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如果她出奇的成功,那么不外乎有三种原因。一,她自己真的很有实力。二,她的老爸很有实力。三,她的老公(男人)很有实力。说句不好听(得罪人)的话,后两种往往要比第一种的情况要多,而且是要多很多……
她的酒杯里虽然倒着酒,却一口也还没有喝。她心事重重的抓着自己的手,半响,才终于说出了“小次,别再喝了,今天你已经喝了太多了。”这不像是一个情人对金主倒像是实实实在在的女朋友或是妻子说话时的态度和口吻。她劝说这时,次男刚刚才把酒杯拿起,还没来得及喝呢。
“没事的,我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喝闷酒了。”说着,他竟前俯后仰的笑了几声,随即便靠在了沙发上,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把酒杯里的红酒全送进了喉咙。一旁的她半伸出手想要阻止,却又颇显无奈。只能由得他今天喝到一醉方休了。
次男连着又倒了好几杯酒喝下肚,渐渐的,他感觉到脑袋有些沉重了……他的酒量还算不错,喝了一瓶多了才出现这种上头的情况。
女人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边,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温水。她回到次男的身边坐下,将水杯往他手边轻轻的递了递,“喝点热水吧?这样会好受一点。”
次男捂着额头,背靠着沙发,双腿伸得笔直,他抬起手挥了挥说“我好的很,把水拿开我不喝!”
“次男大人……”
大人,这是一个很奇妙的用词它的读音为罗马音里的sama。书面写做。
在日本,同样用作敬语尊称的词还有殿,它通常被翻译为殿下但需要注意的是,此殿下却非彼殿下。殿的读音为dono,而皇室贵胄尊称中的殿下的正式读法却是dianka;两者的字词含义是大不相同并且绝对不能够相互替换使用的。
话归正题
青山次男在意识到自己失言后,很快的换了一种语气他轻声的,抚慰并道歉认错到
“抱歉,我真的喝醉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关心我我知道对不起……幸子。”
这倒有点巧了,这个女人……她居然也叫做幸子?不过,真要说巧倒不全是巧在名字上,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女子取名大多都以x子结尾,学校里不是这个子就是那个子的,而幸子这个名字就更不稀奇了毕竟……这可是在当时日本女子取名排行榜中排名前十的名字。
所以,幸子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让人好惊奇的而真正奇的是她眉眼之间与另一位幸子的三分相似。不知道一会源&启仁殿下看到后会作何反应。
梦想俱乐部楼下,临街的中餐馆里
两个异国风情的美女正享用着刚刚端上桌的地道z华料理。显然,她们当中的其中一位好像还并不能熟练的使用筷子。面对着手中对自己好像有着恶意的两根棍状物体,她朝一旁同伴投去了无奈又带着抱怨的眼神“喂,你并不打算教我如何使用这两根棍子么?还是说你想看我出丑?”
特蕾莎不禁捂着嘴发出了“噗嗤”一声笑,真是差点把饭都要喷出来了“你刚才说什么,两根棍子?我的天哪,我没有听错吧,真是好久没从外国人的嘴里听见这种让人捧腹的言论了。”
啪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前伏着身子,一只手按着餐桌,一只手里像拿匕首一样反拿着筷子,迅速的朝特蕾莎的眉心刺了过去。
然而,特蕾莎面对即将刺中自己的凶器却一点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她还如同几秒钟前那样,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拿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夹着菜。
“你这动作未免也太大了点吧。”说着,特蕾莎将菜夹到了碗里,“下次动手之前不必先拍桌子,那样做的一般都是傻子。”说完,她原本有些紧绷的脸上瞬间又放松了下来,微笑着给对面的碗中也夹了一些菜,“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个傻子。而你却拍了桌子,这是为什么呢?呵呵呵……这就代表你不会真的刺过来。所以,我也就并没有想要躲开的打算。”
面对特蕾莎出人意料的沉着,她笑了笑,慢慢坐了下去,将手中那做为凶器一般的筷子横放在了碗上。
“哎呀呀,”特蕾莎随即又笑着说,“你这样是失礼的表现哦!不能把筷子放在碗上,应该放在箸枕上才对。”
“好烦啊~你真的好烦啊!”她将膝盖放在了桌子上,用手扶住了额头。一副很是无语的样子。
“好啦,不烦你了你不是想学怎么用筷子夹菜么,来,我教你啊!”说着,特蕾莎站起身,将椅子搬到了她的旁边坐着。原本对坐的二人,此刻因为距离的拉近而要显得亲密了,看上去还真像是一对好姐妹。
“看好了,要认真学哦。手要这样,拿筷子的时候要这这几根手指头分别……”
她表情略显认真,学着特蕾莎的手法拿起了筷子,刚要尝试夹菜,却突然“!”的惊叫一声,筷子从手里掉落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
“外面!看外面,是那两个警察!他们已经来了!”
“看来要等下次再教你用筷子了(英)。服务员,这这,我们结账(日)。”她微笑着招呼来了服务员,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万圆钞票,“谢谢不用找了,多的就当做……当做给东瀛餐饮业做贡献了吧!”说完,她笑着拉起身旁的同伴站了起来,临走还不忘冲服务生小哥眨眼放了一下电。
其实刚才她本想说多的就当做小费,可是又突然想起东瀛当地的服务员通常不收小费,便立即改了口。
两人拿好了自己的物品,一边用英语交流着什么,一边走出了餐厅。
虽说这两人的英语都出奇的好,但是她们俩一个人说伦敦腔,一个人却说澳洲腔这两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这就相当于一个人说北方话一个人说粤语啊,她们是怎么沟通的啊?
显然特蕾莎也发现了她是在故意整蛊自己,她捂嘴一笑道:“要不你和我说日语吧?我听着总比澳语易懂。”
她眉头一皱,“听不懂方言,倒听得懂外语?”
“外语总比方言好学嘛~”
她只是一笑,并不作答。
特蕾莎接着又说:“唉~我倒想和你搞好关系,你却总不给我好脸。唉~真应了那句话别人要是烦你啊,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她表情阴冷的瞥了特蕾莎一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你的错可不止是呼吸而已。”说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意味不明却很是寒意满满的微笑。
为此,特蕾莎突然没有了先前那般的讨好般的笑脸。她的眼中闪过了一秒警惕,她轻咬嘴唇,双手环胸,道:“小蓝,我杀过你家什么人么?”
“不,答案当然是不。”她接着又说,“我家除了我还有什么活人可以给你杀的么?”
特蕾莎的脸色轻松了许多,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平常常有的微笑,“不就最好,我喜欢这个回答。”暂时放下戒心的特蕾莎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她忽然挽住了她的手臂,就像一对闺蜜常会做的那样,亲密,非常的亲密。
“让我们学着怎么去做好姐妹吧?”她歪着脸,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睛几乎都笑迷成了一条线。
特蕾莎的殷勤,换来的只是一道白眼、和一句
“比起其他,你更该先学怎么静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