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在什么这么入迷,是最新一期的漫画周刊吗?”列车上,一位美丽的女子对坐在她身旁的同伴说。
可她身旁那位身材娇小的女同伴却似乎并不是很友善的样子。她不光‘啪’的一声将自己同伴的手给打到了一旁,还很严肃的说:
“长点眼睛,别没话找话。我看的是主上给我的地图,才不是什么低级的漫画书。”
“无聊嘛……就只好找你聊聊天喽。”
特蕾莎小姐的眼睛当然一如既往的明亮,只不过就像尤妮斯说的那样,她在没话找话罢了。
看着她那张花痴症晚期的脸,尤妮斯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小声道:“还有半小时车程就到奥多摩町了,你要是无聊就在列车上到处逛逛,找长得英俊的帅哥去搭讪,跟他们有的你聊的,别打搅我看地图。”
“搭档。这几张地图你翻来覆去都看了十几遍了,每看完一遍还总要念叨一句「为什么会这样」,我都快给你烦死了,你就不能换句新词吗。”
“我嘀咕的这么小声你也能听见,那只能说明是你刻意想要听我在说什么,而不是我有意想要烦你的。”
“你……你肯定还不认识我们这次所要营救的任务目标吧?”特蕾莎别有深意的问。
尤妮斯转头看了她一眼,将那几张被称之为地图的东西张折叠起来放入了衣服口袋。
她放好地图,并小心确认过。
尤妮斯弯下腰,从脚边的背包里取出一个魔方,微笑着低语道:“你说的认识,大概不是普普通通的那种认识吧?”
当红艺人蒲池幸子,若说不认识实在太假了;毕竟就算不喜欢她没看过她的戏听过她的歌,也应该在电视广告或商品的包装上见过她了。
“不瞒你说,搭档,我在投入主上麾下之前,曾与这位蒲池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还只有十七,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十六岁半。”
“和任务无关的话少说,趁着还没到,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吧,也顺便做一会冥想训练。”
“另外……她跟主上两个人之间,其实还是「颇有渊源」的,不然主上今天也就不会派遣我们两个人跑这么远去救她了。看起来,主上心中……”
“人生在世,舌头太长可对身体不好,作为奴婢,某些不该说的话还是永远烂在心里比较好。”
“烂?”特蕾莎低头一笑,“我不喜欢这个字,真的很不喜欢。”
“总之管好自己的舌头跟嘴巴,俗话说得好,百病从口入,百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主上难道没有教过你吗?还是教了而你却忘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记在心上过。其实主上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的过去,他的曾经,这其中也包括他旧时的恋人,也就是他跟蒲池小姐的事情。主上就是以前横滨的那个「怪物」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所以……你为自己曾经那样对他说话,还曾经用匕首伤过他而向他道歉了吗?主上他可是一个很记仇,报复心还超级重的人。”
“不就是拔舌头之类的泼皮话吗,其实当时我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再烦我了而已,主上他大人大量,是不会为了那种事情而记恨别人的。至于在他脖子上划的一刀,那种小伤贴张创可贴就能搞定了,而且那一刀他当时就立即报复回来了……我们早就两清了。你是不知道他夺我刀后踹我屁股那一脚让我疼了多久,我那几天每天晚上都是趴着睡的。”
“敢对主上动刀动枪的,活该你疼。你就只是被踢了一脚,就在这哼哼唧唧的没完。那我为主上吃了这么多枪子,又该找谁哭诉去啊?”
“谁叫你倒霉啊。我也送你两字,活该~”
尤妮斯当即反击道。她笑着,同时还不忘用手去戳了戳特蕾莎手臂上那多年前就已愈合了的子弹擦过所留下的伤口。
“你干什么。”
“主上的手臂摸起来坚硬的就像铁一般可靠。而你的手臂……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肌肉,软软的就跟其它那些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无法保护别人,只能让别人来保护。”
“你这样说是羡慕啊还是嫉妒啊?”她笑着说,“姐可是拥有99,55,88完美三围的大美人,跟你这种整天要打要杀的女汉子当然是不同的啦。”
“谁要羡慕你了啊,胸围这么大,跟人搏斗的时候不会很碍事吗?噢,也许那也不是全无用处,如果敌人的匕首的刀刃稍微短那么一点点的话,没准它可以救你一命也说不定呢?”
“你真是太不女人了,尤妮斯……”她说,“姐反对暴力,更反对你刚才那句略带有鄙视色彩的糟糕言论。”
“事实证明像我这样的身材比例才是最适合战斗的。”
“是吗?呵呵,我打赌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因为但凡是稍微‘正常’一点的男人,只要撩起你的T恤看见你的八块腹肌,就一定全都被你给吓跑了。”
“你现在可是在人身攻击。”
“一次对一次,我俩扯平。”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坏家伙。”尤妮斯开玩笑说,“主上说你什么你都笑呵呵的,我随便调侃你一句你就这么认真。姐妹情这种东西,真是最不可信的东西了。”
“其实优酱你认真打扮打扮,化化妆,还是很有魅力的。看到你十一点方向座位那个靠过道的年轻男人了吗?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内为我目眩神迷,从此无法自拔的爱上我。”
“你要真这么有本事,早就是主上的侧妃了,还用得着大清早的从床上爬来跟我一起来办差吗?所以啊~你也就只能钓一钓那些定力不足的凡夫俗子,跟风流胚子和好色之徒了。”
“你是在质疑我的魅力吗?”特蕾莎很是认真的问到。
“不是质疑,是下结论。”尤妮斯回答道。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真的给你证明证明了。”
“任务中切记不要做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耽误正事。你最好给我好好坐着,否则我就用手铐把我们铐在一起,等到了地方再给你解开。”
“那一开始是谁说让我去找帅哥聊天解闷的。”她笑着问到。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你打扰我看地图而已,而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
“果然坐火车都总是那么无聊的,当然,除了和主上初次相遇那天的邂逅。”
“主上贵人多忘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可不定还会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自己说了些什么。毕竟他那天在车上说了这么多话,多到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说起这个,你好像还从未告诉过我那天在火车上你们都聊了些什么;除了你跟我说他很烦,一度想要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他给我取外号,管我叫什么「艾琳·艾德勒」小姐;我也给他取外号,叫他「福尔摩斯」。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我差不多都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不像告诉我,我说的对吗?”她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保持神秘感也是女人提升魅力的一种方式,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把它当做秘密藏在心底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笑容已经出卖你了。”
“出卖我的不是我的笑,而是我的个性,是我的个性令我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不得不那样去笑。如若我的微笑令你因此误会我内心真实所想,那么还请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