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剧情本该按照一个左臣羽所猜测的源留下和这个外国女人特蕾莎进行心理窥测所进行的方向。
他都已经做好要走的打算了,甚至为了配合源的表演,连台词都已经说出了口。
可是左臣羽没成想到就在这时
就是这时!说时迟那时快!
源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起身撤离了座位,一屁股坐到了特蕾莎原本的座位上,留下茫然失措的二人,他随即朝左臣羽微微一笑,说到:“不劳你老人家挪动了我这年轻人早你先动一步。”
源的这个举动虽说是很突然,却不是没有准备的,突如其来的。
因为在事先,他小声的支会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特蕾莎往旁边挪了一点,以免在随后自己起身离坐的时候发生碰撞。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源会这么突然的果断的做出了一个让人失措的决定。
“你小子……”
左臣羽真的很想当即就问一句,你小子到底是想玩哪出啊?你想干什么之前就不能事先通知一下吗?
可是源当下可没功夫去多解释了,他只给了左臣羽一个暗示他相信自己的坚定眼神,就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现在身旁的,那个和特蕾莎一同上车的伙伴那个娇小的短发女子身上了。
特蕾莎在源的座位坐下,两手托着腮,甜美的笑了起来,“源先生他真是有些可爱呢。就像个充满了活力与青春的孩子。左臣先生有这样一个朋友,生活中一定会非常有趣吧?”
左臣羽苦苦一笑,“哪里,经常吵架才是真的。像他这样的年轻人都太自以为是,甚至常常会意气用事。”
“源先生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巡查警员吗?”她问。特蕾莎注意到左臣羽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警惕之色,随即解释似的补充到:“因为源先生他看上去很像一个警察,他英俊、且果敢,像警察,也像一位军人。所以我才猜想他是警察吗?”
“不”左臣羽笑着说。他压低声音,说到:“他是我一个远房表姨妈家的小儿子,从乡下来投亲戚的,托我照顾一段日子。而且他才不是什么大学生,就是一个考不上大学的下等高中生罢了,高中读完打算找工作,我呢这不是打算带着他这个乡下人去东京见见世面么。顺便帮他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活干。”
这话要是让源听到,非狠狠斜他一眼不可。
在这时,另一旁的源也和另外那个女人交谈了起来。
特蕾莎的座位和自己一样是朝外的。源坐在特蕾莎的座位上,朝坐在窗边的女人伸出手,礼貌的说,“小姐您好,鄙人源真浩。”
她从座位下的背包里抽出一本英文书,便放拿在手中翻页看了起来,同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对源说到“i'msorry,mr.'tspeakjapanese.(对不起,源先生,我不会说日语。)”
看来她显然是不想搭理自己了。不过源却笑了笑,对此并不放在心上,他转而是把头往她的那边凑了凑,瞄了一眼书上的内容,说到:“shakespeare'(莎士比亚的李尔王,我很喜欢这本书。)”
她看着书,头也没抬的说,“thejapaneseloveshakespeare,too?(东瀛人也喜欢莎士比亚?)”
“ofcourse,cultureknowsnoborders.(文化是不分国界的)”源说。他又问:“miss,yourenglisr--american?(在这句话里,源称赞了她的英文水平;同时还问她,是英吉利人还是美利坚人。)
源的友善和外语能力并没有换来她的好感,她把书一合,操着一口不赖的日语,冷冷的说到:“可以让我安静的看会书吗?”从头到尾她都没看源一眼,着实是冷淡极了。
“原来小姐是会日语的而且发音很准呢,真厉害。”
她重新把书打开,一边看书一边问到,“你有什么目的。”
“?”源很自然的愣了一愣,说到,“目的吗?交朋友算吗?”
“同样的话呢你和那个女人一样无聊。”说着,她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特蕾莎。其实,从这个角度是看不见坐在斜前方的特蕾莎至少从她的角度是看不见的,她可是坐在靠车窗的里边座位。为了让她能看见,源还往后靠了靠,给她腾出视线。
不过她抬起头显然不是要看谁,目的只是给源暗示(明示)一个方向罢了。
“同样的话?”源顺着她的话题说,“有人说了同样的话吗?”他虽然已经猜到,却还是问。他的目光跟着她一起看向了特蕾莎,“她?是她?她说的?”
源抓住在她的目光回到书页上之前的时机,看向了她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小姐,如果你不想和我聊天的话请问您还有多余的书吗?比如莎士比亚的书?”
“你想看?”她面无表情的与源对视了几秒,随即底下了头继续看起书,说到,“没有,一本多余的也没有。”
而这时
源却忽然聊起另一个话题,“小姐你是舞台剧演员吗?”随即源又把目光投向了书本,“小姐这个年纪,应该少看一些悲剧结尾的书。”
“那我应该看什么格林童话?”她的脸上明显有了一丝的厌烦之色。
源撩了撩头发,开口说:“小姐对我有点儿排斥吗?许是我哪句话失礼了,还望别放在心上我这人没别的,就是有些话唠,还请小姐多多包涵才是。”
“笨蛋!”
她用力把手中的书一合,偏过头来,眼睛大大的盯着源。
“收起这些没用的花言巧语吧,我懒得听你们这些愚蠢男人的愚蠢废话。”
她的眼神看上去慎人极了,好像是对男人有着很大的怨恨一般,尤其,是花言巧语的男人。不过源倒是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觉得自己明明是礼貌,怎么就被人家说成是花言巧语了呢……
说完,她转回头,再次翻开书看了起来,冷冷的说道:“要不是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上,我都懒得和你说话。现在我最后说一遍,能不能让我安静的看会书?”
“y……yes,ok……”
源咬了咬嘴唇,无奈的说道。尽管如此,源却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他的目光,依然是那么温暖,那么柔和。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源都保持着一种非常安静的状态,甚至是呼吸都经历放的很轻很轻,生怕打搅到她。
源在这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里,都一直安静的,用手托着一边腮,静静地注视着她注视她看书时的样子,她的目光,她的神态。以及书的内容渐渐步入悲剧之后,她微微抿起的嘴角和那双眼睛里泛起的泪光。
她慢慢的合上了书,把头转向了窗外,开口问道:“doallthepeopleinthisworldpreferfalsebutbeautifullies?”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更加喜欢虚假却动听谎言吗?)
源说:“peoplearedividedintocategories,sonoteveryoneisthesamekind.”
(人以类分,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同类。)
源的声音很低沉,他的声音本不是这样的,其中或是夹带了悲伤的情感吧。
“i'mnotaskingyou……(我可不是在问你)”她一边偷偷的又若无其事的擦去了右眼角流出的泪珠,一边说道。
“i'mnottalkingtoyou--i'mtalkingtoacryinglady.(我也不是在和你说是在和一个哭泣的小姐说)”
“nonsense,i'mnotcrying!(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哭!)”
“sadnessisnotsomethingto,nomatterhowpowerfulsheis,willbetouchedbyohingandshedtearsforoneperson.”
伤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每个人,即使她多么强大,都会被一件事情所触动内心,都会为了一个人而流泪。
源这么对她说着,此时的源,没有戴墨镜,也没有黑色的口罩,仅仅只是一张洋溢着青春的温暖笑脸,帅气,无暇;这张脸,根本就不像是个皇族倒像是个天使。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为天使而改变态度,依旧是那么的排斥源的存在。
她看也没看源一眼,冷冷的回应到:“theguywhoknowsnothingatall,don'tbeself-righteous,infrontofothersrandomnonsense.”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就不要自以为是的在别人面前妄加指教。
源用英语回答到,“或许吧,但是小姐你怎么就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他顿了顿,又说,“须知我可是一名推理能力很厉害的侦探呢。”
“侦探么,什么样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吗?”她问。接着,她又自问自答的说到:“你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吗?不,你不是一名侦探不管是看上去还是实际上都只不过是个只会说傻话的傻小子罢了。”(这里她说的仍是英文)
源说:“福尔摩斯?好的,那我就扮一次大侦探福尔摩斯吧如果你来做我的推理对象的话我的艾琳艾德勒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