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的空气湿度都好像有点高的样子,希望今晚不会下雨。”
“通常故事里发生大事件的时候,都是会伴随着下雨天的。就像那次在废弃工厂时,也是一个下雨天,所以我还是很期待今夜会不会也像那晚一样下一场大雨呢。”
“雨天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我的每一次死亡都是在雨天。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很想尝试一次躺在雨地里睡觉的感觉呢。”
“今夜以后,就又是另一种活法了,你做好回归皇室生活的准备了么?回到那个好像牢笼一般的地方,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熬出头,也许这一辈子也无法逃脱,永远都要被一条无形的铁链所束缚着自己的天性。尽管是这样,你也做好绝对的准备了么?在那个鬼地方,你不再会有任何一个真心待你的朋友,就连你的骨肉亲人,也会算计你、想要把你拉下万丈深渊,置你于死地;而且在那,也不会再有什么好像冬日暖阳般温暖的小幸了,有的只会是我这个并不温柔的坏女人陪在你的身边,不时会揪你的耳朵、捏你的脸,不开心的时候还会冲你发脾气,我……我可能还会故意丢掉你喜欢而我不喜欢的毛绒玩具,不准你听我不喜欢的乐曲,不准你看我不喜欢的电影。尽管是这样,你也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你这不是在跟我说废话么,”启仁白了她一眼,道:“原本不该杀的人我也杀了,难道本王现在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么。除了把这一条路走到黑,其他任何看似光明的分岔路都是没有结果的死路。我才不会犯那个傻,如果你是想试探我的决心的话,那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一个在绝望之中的男人,对希望的渴望,和他一往无前的决心。”
“我可没低估你,相反我可是一直都很高估你的。嗯……高估这个词可能有些不太恰当,要不我换个说法吧。咳咳……其实我对你的期望一直都很高的你知道么?”
“有多高。”启仁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他摆明了是在找茬,如果不是想找茬,他压根就不会问这么一句。
这就好比有人刚夸完一句你的睫毛好长,结果被夸的人就忽然回了一句:是么,具体有多长呢?
“天有多高,我对你的期望就有多高。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么?”
“糟糕透了。”他说,“看起来你已经完全融入这个时代了呢,连夸人的词语都变的那么老气,那么的俗套。难道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就没能编出些什么夸人的新词么?”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为什么这样说。”
“咳,”她轻咳一声,道:“难道就许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整天装出一副文邹邹的样子,学着唐宋朝的诗人们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雅语,就不许我这个未来人学着你们时代的人的本性,说一些看似老气又俗套,但其实对我来说也算得上雅的八九十年代金句么?”
“这么说,倒真是我的不对了?”
“当然是你不对啦。你看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居然还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既然是要演戏,那就拜托你敬业一点,拿出将死之人该有的样子来好不好啊。”
“你也好不到哪去,还不是一样是一副无所事事、优哉游哉的样子。话说你真的把资料给背熟了么,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你太多疑了,话说这种事情我有欺骗你的必要么。小启你发现了吗,自从跟你同居之后,我说话的方式变得越来越和你相似了呢。我现在好像也喜欢说一些不带一定性词语的句子了呢。”
“是么,那说明你现在开始有成为一个内阁大臣的潜质了。我为你骄傲,小月月,不过仅仅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继续努力吧。”
“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啊?怎么听起来好像一个在训诫后辈的长者一样啊!?拜托,臭小子,姐姐可是比你大七岁呢!态度!注意你说话时的态度啊喂!”
“这时候你想起自己是姐姐了呀?需要做家务活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自己是姐姐了呢,每次都装死躺在沙发上,拖都拖不起来。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像一个姐姐一样承担起家务活的主要劳动力啊。”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你都喜欢像这样坐在副驾上发呆了,原来像这样坐着,头靠着车窗,望着窗外放空着身心,要睡着又没有睡着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啊。咳咳……别总拿我不做家务活这件事情来吐槽我了好吧?我之所以不做家务活,是有正当理由的,而且还是为了你,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你可不要说你这样是为了让我得到更多的锻炼……”
“当然不是那种一听就很难让人信服的理由啊!”她说,“我之所以不做家务活,是因为……是因为……嗯……”
她支支吾吾的,好像还在思考着说辞。似乎刚才启仁把她原本准备说的理由给提前点破了出来,她现在必须要想一个新的借口了呢。
“你嗯了都快半分钟了,嗯出个理由来了么?”
“别催我……让我再嗯一会。嗯……这个理由嘛……嗯……”
“我的好姐姐啊,咱这马上都快到目的地了,你再嗯不出个结果来,下了车可就没时间给你嗯了。”
“好吧,我放弃找借口了,我就是懒,就是不想做家务活,怎么着吧?而且我就是看堂堂东瀛三皇孙,未来的乾圣皇帝为我这个讨厌鬼做饭洗衣、擦窗拖地时候的勤快样。怎么样,不可以么?”
“你倒是挺诚实的,丝毫也不想要掩饰自己讨人厌的一面呢。”
“讨厌可以是对所有人的,但是诚实,却仅仅只是对你而已哦。我亲爱的小启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