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景后叫“妹妹”的那一霎那,宁砚泠是有几分愣神,可是她马上转过神来。这是在未央宫,面前是景后,自己是德嫔。可是她看向景后的眼神,分明多了几分柔和。
景后屏退了左右,更上前一步,携了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如果有一日,你能原谅我,我会把这一切都解释给你听的……”
她的眼中或许闪过了几丝哀求,可是宁砚泠却别过脸,抽走了手,别别扭扭地说:“皇后娘娘请自重,臣妾地位低微,不值得娘娘这个样子……”
耳边似乎传来叹息声,一下子就揪紧了宁砚泠的心,她的心在呐喊
你解释啊,我会听的,只要是你亲口说的,我都相信……
可是,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她的骄傲自尊还有执拗使她别过脸,不去看景后。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人是皇后娘娘,这个人已经不是你的橙心姐姐了。
可是这个念头让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酸涩悲辛,那翻腾的热气一下子使她鼻头发酸。她硬生生地忍住了涌上眼眶的泪水,只忍得太阳穴发胀,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嬷嬷在外面报,八嫔和婕妤、昭仪都来了。趁景后宣她们进来的这当儿,宁砚泠飞快地擦了擦眼睛,她又吸了吸鼻子,一切都了无痕迹。
众人一起,给景后请了安,这便要寒暄几句了。
“德嫔妹妹可来得早啊。”梁卓玮话中带刺儿地开口道,她在宫门口没遇着宁砚泠,只当她晚到。没想到宁砚泠倒是早来了,在她看来这近似巴结景后的做法就有些可恶了。
宁砚泠不欲和她多言,只笑了笑。倒害得梁卓玮碰了个软钉子,早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这下都说不出来了。她刚要找个由头再刺戳个宁砚泠几句,却听景后道:
“众位妹妹,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这是正经事儿,梁卓玮也只得偃旗息鼓,众人跟随着景后,这就去了太后娘娘的萱室殿。
正是赶巧了,李太后正和张太妃并凌宜公主在商讨元宵节如何庆贺玩乐之事。趁着广林王在京都,太后自是想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元宵会。
见景后她们一行人来了,太后笑着携了景后的手,强拉到身边坐下,道:“我的儿,你可来了。正好在这儿商量闹元宵的事儿呢,你看怎么能办得热闹些,你们这些孩子喜欢玩什么,吃什么?都和哀家说说。”
景后在李太后身边坐了,笑道:“母后想办个什么样儿的呢?”
“自然是要热闹,往年总是家宴,要么听戏。这热闹是热闹了,可是不够巧,也不够好玩儿。”李太后道。
“要好玩的,要好玩的。”凌宜公主听了太后的话,很是同意,“要新奇好玩儿的。”
宁砚泠想,元宵节好玩儿,不过是街上热闹。正月十五的晚上,别的地方不说,但说长安大街,那可热闹狠了!整条街张灯结彩的,装饰的花灯绸缎,火树银花,宫外的人总想往金碧辉煌里头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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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江南到京都,又从京都出来,这一路看遍了路上的风景,
刘一保乖巧地喊她,姐姐。他坐在她跟前的脚踏上,紧紧地挨着她的腿,不时地抬头看她,笑眯眯地喊她,姐姐。
萨尔古带着她,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从马鞍上驮着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羊毛毡,铺在地上,萨尔古让宁砚泠坐在羊毛毡上,叠起一边围在她身上。他自己就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她。
恍惚间,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地问她,你还想要什么?你要我的命吗?我都给你,你到底要什么?
她吃吃地笑,这些我都不要。
终于他绝望起来,他可以给她无上的荣光,尊贵的头衔,天下的珍宝,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甚至他的生命,还有他全部的忠诚。
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要。这个女人,她到底要什么?
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她的眼神里,他们的汗水叠着汗水,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喘息,还有最后一丝隐藏在她眼眸中的光亮。
长夜,才刚刚开始。
太后的眼中似是盛满泪,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时,我也只得十六岁,在未央宫侍奉你父皇。一日,蒙你父皇恩宠,后来便有了你。”她苍白枯瘦的双颊在那一刻仿佛由瑰色,眼中的光亮似是回忆起年轻时的旖旎,“生下你来不到一天,长乐宫汪娘娘的李嬷嬷就来抱走了你。”她的手摆了摆,像是推开那些不快的回忆似的:“我做好了小鞋子,缝了小帽子,什么都没有用上。我等到天黑,只等来封妃的懿旨。那时我明白了,你,已经被抢走了。”我从江南到京都,又从京都出来,这一路看遍了路上的风景,
刘一保乖巧地喊她,姐姐。他坐在她跟前的脚踏上,紧紧地挨着她的腿,不时地抬头看她,笑眯眯地喊她,姐姐。
萨尔古带着她,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从马鞍上驮着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羊毛毡,铺在地上,萨尔古让宁砚泠坐在羊毛毡上,叠起一边围在她身上。他自己就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她。
恍惚间,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地问她,你还想要什么?你要我的命吗?我都给你,你到底要什么?
她吃吃地笑,这些我都不要。
终于他绝望起来,他可以给她无上的荣光,尊贵的头衔,天下的珍宝,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甚至他的生命,还有他全部的忠诚。
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要。这个女人,她到底要什么?
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她的眼神里,他们的汗水叠着汗水,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喘息,还有最后一丝隐藏在她眼眸中的光亮。
长夜,才刚刚开始。
太后的眼中似是盛满泪,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时,我也只得十六岁,在未央宫侍奉你父皇。一日,蒙你父皇恩宠,后来便有了你。”她苍白枯瘦的双颊在那一刻仿佛由瑰色,眼中的光亮似是回忆起年轻时的旖旎,“生下你来不到一天,长乐宫汪娘娘的李嬷嬷就来抱走了你。”她的手摆了摆,像是推开那些不快的回忆似的:“我做好了小鞋子,缝了小帽子,什么都没有用上。我等到天黑,只等来封妃的懿旨。那时我明白了,你,已经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