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她们要是敢抢人,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林致凑近独孤修钥小声说着,那笑眼弯弯的神情里明明带了不容忽略的调笑。
“娘子威武!”独孤修钥极是配合,这一路走来,他们为了掩人耳目不惹不必要的麻烦,都是以夫妻自居。
林致对独孤修钥的恭维很受用,她喜欢被在乎的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一路上,虽然也有伤感,但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开心的。
两个人一起解决问题,这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傍晚时分。
他们下榻在了尚花城里的酒酿园子。
酒酿园子,这名字起的有趣,林致走到这里就走不动了,对这园子里很感兴趣。
不出她所料,这酒酿园子果然是以酒酿圆子起的名。
林致因为喜欢它的口感,吃饭的时候连吃了两三碗,吃过以后,身体暖融融轻飘飘的很舒服。
吃撑了的她此刻正躺在床上揉肚子,脸颊红扑扑粉嘟嘟的甚是可爱。
“你要是喜欢我们多留几日就好,瞧把你馋的,这模样,啧啧啧,看着跟怀孕了似的。”独孤修钥坐在桌子前喝着清茶揶揄道。
“你才生孩子呢。”
“哈哈哈,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我可生不来,播个种子倒是能做到。”
林致的脸顿时更红了,耳朵尖,脖子,接着就是浑身发烫。
“流氓!”
独孤修钥俊眉一挑,舔了舔嘴角,林致真真看不得他发情。
随手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今晚不准靠近我,睡了!”
“遵命!娘子!哈哈哈。”现在把林致逗得满面羞红,成了他每天的习惯。
这个习惯着实难熬,但又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若是其他的热恋中人,想必会更过分吧,但到了他们这里,这事却是不可肖想的。
因为——年龄太小。
所以,他们只有等,等到到了林致所说的成年期。
他们的心灵早就不年轻,可奈何,他们都拥有了比起现代人来说未成年的身体。
何其哀哉啊!
郁闷。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睡地铺的独孤修钥,在夜色里默默望着林致的睡颜。
“好梦。”
子夜过后。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林致跟独孤修钥同时惊醒,先是互相看了看,见对方都安然无事,这才准备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酒酿园子,更像是个大型宅院。
分了好几个院落,每个院落的风景各不相同,对应的价格也是不一。
林致他们住的客房不算最好,相对的,这里住的人也多了点儿。
人多眼杂,人多事也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当他们走出房门,便看到每个客房里都有人举着个火烛照明。
明显的女客居多,毕竟是娇娇国嘛。
跟着人群,林致与独孤修钥也打算去凑个热闹。
这行走江湖,有热闹不看,那还叫江湖吗?
到了一个房间,就见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而一个女子神情慌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明显的是被吓得!
管事的老板是个大娘子。
她见此情景,立马让人前去报官。
还有其他人在窃窃私语,在老板娘吩咐的人走后,她们一个个的询问情况。
这才得知,这一男一女是对夫妻,住进来了两三天,说是明日就要离开这里走了。
现在发生这种事,也是让人始料不及,那死了丈夫的女人怕是一时半会儿我走不了了。
只见她神情恍惚,别人问她她也说不清楚,只一个劲儿的掩面哭泣。
“金月,你说他怎么死的?”林致悄悄凑近独孤修钥,小声问道。
“像是中毒而亡,先不论这个,致儿有没有觉得那死人有点儿眼熟?”独孤修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林致疑惑的向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们在哪里见过他?”
“致儿可还记得我们出舍城不久,下雨天遇到的赖老二他们一行人?”
“你说他们是一伙的。”林致摇摇头,还是想不起来。
独孤修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林致是知道的,既然独孤修钥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么他们就是一伙的。
“那么,他们两人不是夫妻?”
“嗯。”
“你想说什么?”林致不解。
“赖老二可能遇到了危险。”独孤修钥解释道。
林致沉思了一会儿,小声问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要把那女人劫走问问情况?”
独孤修钥笑而不语。
林致会意。
于是立刻回房换了身夜行衣,准备干那掳人的行当。
独孤修钥则是去了若无其事的继续围观。
不过一会儿。
这里就上演了一场打劫案。
林致出场那刻,对着房柱就是一掌,顿时把那柱子拍成两截儿。
一手功夫下来,震慑全场,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林致把男人女人一起拎走。
待林致一手一个拎着人从窗口飞走消失后,这才有人愣愣道:“人没了。”
“那是什么人?是凶手不是?”
“肯定是!肯定是怕人报案,所以想毁尸灭迹!”
“有理有理。”
“肯定是这样的!”
……
这叽叽喳喳的一群女人瞎咋呼,独孤修钥趁着这个空当悄悄消失。
有的男人跟他都有同样的动作。
只不过他们如此动作的想法跟独孤修钥不同罢了。
娇娇国是女人的天下,他们男人本就没地位,死了也正常。
有人甚至有这种想法:说不定那男人就是因为不肯就范被那女人毒死的,嗯,自杀也有可能!
次日。
独孤修钥早早下楼结了账。
昨晚上的命案,因为官府的人没有见到人,只以为他们报了假案,但人多势众,看到的人非常多,因此就只草草立了案,并不准备深查。
独孤修钥刚出酒酿园子,就见到了神采飞扬的林致。
迎着快步走过去,独孤修钥问道:“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当然是审案喽!哈哈哈。”
“怎么样,有什么发展?”
“有,那男人是那女人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香萼镇,那里有专门的奴隶市场。”林致接着埋怨道,“这娇娇国的人取名字怎么都离不开花呢?难道就因为是女儿国?”
“哈哈哈,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