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穆胜男和裴元霸两人都被换上了一身代表铃音教身份的白色轻纱。
他们两人相互搀扶着站在竹石居门口。
裴元霸面对白无双时,总体身体颤抖,脑子一片空白。
昨夜穆胜男听裴元霸讲了许多关于白无双的事情。
其中,白无双就是铃音教教主的信息一出,她是怎么也不敢放肆,不敢乱跑乱叫了。
铃音教亦正亦邪,行事作风在大江南北都有听说。
在这舍城里,穆胜男经常能听到过路的茶商以及江湖人士提及它。
穆胜男最怕蜘蛛,她不想把铃音教的人给惹毛了,然后让他们放蜘蛛出来吓唬她!
“白教主,你抓我们来到底要做什么?”穆胜男心知肚明,但没有听到本人承认,她确实不确定的。
加上她跟裴元霸被晾在这儿很长时间,她实在做不到一声不吭。
“找你信中说的石头。”白无双表现的没有很高冷,他的声音很温润。
穆胜男看不清白无双帷幔下的面庞,光听声音,再观裴元霸的容貌,想来应该也是个俊美男子。
唉,可惜了,是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东西。
连亲人的眼睛都能说挖就挖,实在没有人性!
“好,我带你们去,不过,到时候你们找到了石头一定要让我分一杯羹!
哦对了!还有你裴公子!他的眼睛看不到,我的身体也有疾,我们都需要那块儿石头来救命!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带你们去的!”
穆胜男上前一步,一脸正色道。
“好啊,就这样吧。”白无双好整以暇的坐在房廊下的椅子上品着茶,漫不经心道。
他看看天色,已然不早。
“教主,张神医已经整理好,正在来的路上。”
“好。”
不过片刻,张升果然衣冠整齐的抱着猫来了。
他的脸色极不好!
一大早就被扰了清梦,还被告知要远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路过裴元霸和穆胜男,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又往前几步,对着白无双点头打招呼道:“白教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怎么还兴师动众的?张某说过白教主术后不宜远行劳顿,您难道想当耳旁风吗?”
白无双看他目光瞟到裴元霸身上,温和道:“那就不带他了。”
“不行!”穆胜男第一个出来反驳。
裴元霸看不到他们的神情动作,只能通过声音来辩别。
他听不明白白无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从穆胜男紧握着他的胳膊,就能知道他们现在说不带的那个他就是他!
“不!我要去!”关乎自己眼睛的事,他决不会就这么乖乖的坐以待毙!
白无双那么奸诈狠毒,万一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自生自灭怎么办?!
还有穆姐姐,他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朋友,他怎么可以丢下她呢?!
“随便吧。”白无双不甚在意道,然后对着张升做了个请的手势,“张神医请坐。”
张升跟他也没客气,这人有用他的时候,他明白的很,所以他的行动便没有那么客套。
摸着怀里的柔软猫团子,张升叹气道:“你们兄弟二人都是病人,当真不能运足,起码得休息一个月。”
“张神医所言极是,不过本座的身体本座自有分寸,至于元霸表弟,刚才张神医也听到了,你的心意他领了,但他最后做的决定我们可阻碍不了。”白无双的心情很好,相应的,话也多了很多。
“敢问白教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张升再次问道。
“岳山。”
“寻宝?”这就是张升的第一反应。
自古以来,前往岳山探险的人数不胜数,据说连绵不绝的岳山中藏了无数珍宝。
但岳山之中,猛兽甚多,能活着带着财宝出来的天下间没有几个。
具体到底有没有,还真是个未知数。
张升也生出了些许好奇心。
“是探宝。”
“是什么宝物?”
“什么宝物?!”
“……”白无双正要说话,就被飞身而来的一片烈焰晃了眼睛。
林致直视白无双,再次问道:“什么宝物?是不是找到了长生石的下落?”
“还不确定,小奴的气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白无双能明显的看到林致的黑眼圈,递给她一杯茶关心道。
“哼!”林致接过茶喝下,目光落到穆胜男身上。
“跟他们有关?”
“白姐姐?”裴元霸欣喜感道。
林致嗯了一声,一步步走向穆胜男:“长生石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长生石是什么?白夫人,我知道的都写在信中,本来那信是给你的,结果被白教主看到给截了,具体的事情你就问白教主吧。”穆胜男还是没法喜欢此刻逼视她双目的白夫人。
林致闻言,眼神凌厉的扫视白无双。
怪不得今日白无双比起以前,举止越加温润,话也多了不少,可着是因为她成了功臣了?!
白无双悠然起身,说道:“时候不早,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他一声令下,所有属下都动了起来,裴元霸和穆胜男被人请了出去,张升随后跟上,最后只剩下林致跟白无双二人。
“穆胜男给我的信怎么在你手里?!”
“信上没有署名,那穆胜男可能以为是你让人给元霸送的东西,这才阴差阳错递错了信。”
“放屁!你难道不是明知那信是给我的,然后故意拆的吗?!拿我当三岁小孩儿耍呢?!你一教之主,拆别人的信还真是有脸啊!”林致本来就心情极差,此时被她找到出气筒,她不出出气,心里实在不舒服!
白无双单手背后向前走去,林致见不得他如此敷衍了事,不把她放在眼里。
手掌迅猛一处,身体紧跟而上,立即就跟白无双打了起来。
“本就是夫妻,还分你和我?”
“屁!谁跟你是夫妻?你做梦!”林致说着手中越发不留后手,招招狠辣凌厉。
白无双就这么纵着她胡来也不生气,只道:“是你来去匆匆,怨不得为夫!”
“哼!不许自称为夫!我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夫君!”林致越打越烦躁,干脆收了手,向着药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