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现在你需要听我的,若是你还喜欢我的话,现在就上床休息。”独孤修钥沉声命令道。
他的声音依然有磁性,骚动着林致的耳朵。
“要是不呢?”说话间,林致的身体已经轻盈的跃上了葱绿的枝头。
几个翩跹,人便落在了无人的小道上。
“你会后悔的,笨女人。”独孤修钥说的无奈。
林致听到却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赢了。”
“你赢了,我已经彻底爱上了你。”独孤修钥明白林致表达的意思,坦然的再次说道,“你真会后悔。”
“后悔?呵,现在在我的词典里没有这个词。”
“现在说的霸气,我且问你懂不懂满则溢的道理?”
“不懂,也不想懂,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听你说教说教,至于我照不照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摘过路边野花闻了闻,闻过即丢,“太淡了。”
“越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私欲就越大,大到反噬自己就不那么美妙了。”
“说的是你自己?”
“说的是我,也说的是即将成为我的你。”变聪明的林致让独孤修钥有些难办。
“那你现在感受如何?”
“……”独孤修钥被问的哑口无言。
感受,很好,从未有过的放松,收获爱的他,觉得之前的名利仇恨都是云烟,变得没那么重要,无足轻重。
“我能感觉到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没有错,无为可以是懦弱,可以是强大,只在人的一念之间。而你属于前者。”林致说的肯定,独孤修钥并没反驳也没赞同。
“这就是你眼中的我?”独孤修钥笑道。
“是。”
“不觉得这是你的错觉?”
“不觉得。”
“真这样想?”
“就是这么想,呵呵,你不是吗?”轻笑的林致,让独孤修钥燃起了无名火。
“哈,很好,原来在你眼中孤是这样的,甚好,甚好!”这便是独孤修钥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再未同林致交流过。
直到,林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南宫临海卧室里,看着熟睡的南宫临海时,他才开口。
不过,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你杀不了他。”
“我知道,但一个人会帮我。”
“白无双?”独孤修钥叹息。
“对。”
“随你,不过在这之前,你是否还记得这小子对你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你什么时候有了慈悲心?”
确实,独孤修钥确实是在替南宫临海说情。
“孤还有最后一丝良知,至少不对在乎孤的人出手。”
“可你需要他。”林致皱眉,总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让她很不爽。
“夫人在跟谁说话?”白无双悄然而至,同林致站在一起看着床上已经被点了睡穴的南宫临海。
“把他的铃铛取下来。”林致没有回他,她直接开门见山指着昏睡的南宫临海。
“夫人能解释一下为何吗?最近夫人诸多反常,为夫甚是苦恼。”此刻的白无双没有笑,他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他变了,是他对她太好,让她忘记了谁才是主人谁才是仆人。
“夫君,动手呀?”林致疑惑的扭头看他,自然从容。
白无双看似弯腰靠近南宫临海的动作一转,揽着林致便出了南宫临海卧室。
出了卧室,一对夫妻便斗起了法。
你来我往百十招,白无双动了气:“夫人何时有的这深不可测的武功,为夫竟然不知道!”说罢,他的右手突然一转,好像凌空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对着林致迅速拍出。
无形之力瞬间让林致的身体失衡,正要召唤的飓风才凝聚了一小股便尘归尘土归土。
白无双接住林致的身体,竟是带着她又返回了南宫临海的卧室。
本该熟睡的人,此刻正在点亮烛火,见到进来的白无双,立马迎了过来。
“白夫人怎么样?”
“暂时没有杀伤力,临王放心。”
把林致放在床上,两人俯瞰着林致,南宫临海叹气道:“之前对白兄多有隐瞒,还望白兄勿怪。”
“临王说的哪里话,临王替白某找到夫人,这个恩情白某铭记在心。这次若不是临王,白某还在放松警惕,本该白某感激临王才对。”
“呵呵,”南宫临海笑的有些尴尬,于是岔开话题道,“白兄可有什么主意?”他已经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对白无双和盘托出,现在白夫人变成这样,实在是他没料到的事情。
“临王可知道夫人她为何要你的铃铛?”
“不知道啊,我也在琢磨这个事情,现在倒是有点头绪,但不知道方向对?”
“说来听听。”
“白兄可知道我们国家的国师?”
“略有耳闻。”
南宫临海点头,接着举起带有铃铛的手腕:“这个铃铛便是他赠与我的,他当时送给我这个铃铛是因为我们王府遇到了一件诡异之事。”
“何事?”
“一直成了精的地毯妖,她会说话会御风,刚来王府第一天就把王府的花园凉亭拆了。”南宫临海说起这事带了点儿笑,既有对当时自己的无知而可笑,又有对现在的处境而苦恼。
说着说着,他又绕回了最让他愧疚的一件事:“白兄,也许,我们要再去之前那个密林木屋探探情况,白夫人就是在那天之后不对劲儿的。”
“这事稍后再说,我且问你,国师在何处?”
“他在哪里,只有我父皇知道,据我父皇说,疯,嗯,国师被我父皇派到了别的地方做事。”
白无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林致的脸颊,重瞳闪过暗光,本就黑的瞳孔更黑了。
“跟你父亲有关?”
“这个,这个,”南宫临海也不确定,可没没法否定。
“那就是是了!既然这样,明日还请临王带个路,本教主要进宫会会南纱国君!”白无双的语气不善,南宫临海立马就要替自家父皇开脱,但被白无双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临王不会让本教主失望吧?!”
“呃,不,不会,不会,哪能呢,这个,其实,由我出面也可以的,白教主没有亲自去的必要吧?”南宫临海有种自掘坟墓大难临头的感觉,这种感觉最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