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疯子,风明和岚山二人都沉默了起来。
南宫临海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怒声道:“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独孤修钥跟在他们身后,耳朵自然竖的直直的。
“这个,嗯……”岚山本是个爆脾气,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此时在南宫临海的命令下还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看来事情不妙啊!
“风明你说!”南宫临海头一侧,沉声问眉头不展的风明道。
三人不见独孤修钥袖子里的十根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抽动,被低下的额头碎发挡住的眼睛冰冷如霜。
就在夜风飒飒之即,风明眉头一展,一把拉过南宫临海的胳膊就往书房的方向拽。
本来是前往南宫临海卧室的方向顿时转了个弯儿。
“走走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书房说。”
“别跟本王嬉皮笑脸,快跟上!”南宫临海的心情可不太美妙,看到风明还笑的出来就不爽,脚下步伐虎虎生风,瞬时就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打截。
书房里,被疯子整得临时帷幔已经撤下,书房还是原来的那间书房。
门窗关闭后,书房里的气氛有些闷有些燥。
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还是人心的缘故。
“说吧!”南宫临海屁股靠在书桌前抱胸而站,眼神凌厉。
独孤修钥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状似不经意的摆弄着笔架上挂着的各款毛笔。
岚山靠着支撑房屋的圆柱摸着下巴。
风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这才说道:“疯子被人截走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南宫临海的脑子顿时就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疯子的武功不弱,怎么会被劫走!?”
南宫临海说完,目光看向岚山:“可是真的?!”
岚山点头:“疯子是在大街上被人截走的,奇怪的是,疯子的举动像反抗又像顺从。我们根本进不了那些人的身,他们的周身好像有种奇怪的东西,只要碰到他们,我们的身体就像有很多虫子在怕一样,麻麻的。”
独孤修钥冷哼一声:“临王,看来,我们现在有个现成的人质了。”
“他们是一伙的?”
“极有可能。”
风明跟岚山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二位在打什么哑谜说什么暗语。
不过看白夫人跟临王殿下听完这件事的经过没有更暴怒,说明这件事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王爷,你们说的人质是谁呀?”风明好奇问道。
他们出门迎接王爷,出了王爷身边的白夫人,其他可疑之人他们可没看到。
岚山同样好奇的等着王爷的回答。
“我们皇陵里遇到一个人,这人最初,身上也有你们说的那种麻麻的小虫子。其实,那东西是电,暴雨天的闪电!”
没错,南宫临海和独孤修钥并没有把盟带到王府,这个人的身份神秘特殊,在没有确定他的真是身份之前,他们是不会让他轻易被人发觉或带走的。
“他是谁?守皇陵的人?”风明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目光炯炯。
就在南宫临海正要说说自己的皇陵之行时,房门被一股清风吹开。
独孤修钥叹息一声,对着南宫临海他们施施然告辞道:“夫君来寻,各位,小女先告辞了。”
“啊,原来是白兄,哈哈哈,本王还以为……”
他以为是谁?林致吗?
独孤修钥笑道:“告辞。”
出得书房们,便见到书房外走廊里悠悠走来的白衣飘飘的白无双。
“夫人,天色不早了。”
“呵呵呵,走吧。”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楞在原地的风明和岚山才堪堪回魂。
在他们经历过凉亭飓风后,对突然而来的强烈风力有种莫名的恐惧。
“哈,哈哈,吓了我一跳,王爷,白兄的武功好高啊!他到底什么人!啧啧啧,藏的够深的啊!”风明被噎在喉咙里的茶咕咚下肚后,掩饰般哈哈笑道。
岚山附和:“风明说得有理。”
南宫临海不愿多说,只说道:“那对儿夫妇的武功都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比的,本王当真是又忌又妒,憋屈的很!”
“呃?哈哈哈,王爷有空我们倒是想对他们夫妇多了解一二,不知王爷?”风明最是喜欢在情人面前炫耀口舌,此间神仙人物,那喙头可就更大更好嚼了。
南宫临海无奈扶额,另一只手随手抓起身后书桌上的一本书就扔了过去:“说说说!哼!都给我回去养精蓄锐找人去!唉!现在疯子都被人劫了,劫他的人肯定跟劫她的人脱不了干系!快去找!”
风明抬手轻巧抓住飞来之物,最后一口茶咕咚下肚,这才起身慵懒道:“遵,命。”
这一举动,南宫临海看的恼人,抓起一本书又要扔,还没扔出去,岚山就拽着风明胳膊跑没影了。
随风飘入书房的只有岚山铿锵有力的“遵命”声。
“呼——还是岚山看着靠谱,风明那小子整天就知道混在女人堆里,哼!”搁在以前,南宫临海断不会觉得风明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开玩笑?整个一欠揍!
回到卧房走进自己的私人浴室,现在的他,很有必要好好泡个澡洗去一身疲惫。
顺便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一捋顺一顺。
……
两日后。
充满铃铛的地下密室里,林致悠悠转醒。
她好像昏迷了,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梦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时间好像被剥夺了。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林致喃喃自语,实在想不起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到了这里,她好像变得很怪异,就好像之前见到的那个跟她很像的女子住进了她体内。
对独孤修钥的爱慕之心强烈的让人窒息。
林致自愧弗如,比起那个女子来,她对独孤修钥的喜欢简直就跟过家家似的不现实。
她做不来为了独孤修钥舍弃自身,她做不来,做不来……
超越生死的爱情,她也想拥有,但只是想想。
若让她真的为了一个人死,她承认她是自私的。
现在她能记得的第三个幻像就是那个女子的死亡。
就在那颗玲珑琉璃彩的心脏被独孤修钥吃下去的一瞬间。
她看到了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