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致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被南宫风墨找回去也没有什么大碍。
想来南宫风墨不会伤害她。
林致觉得,南宫风墨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且还知道林芝芝早就不是林致。
要不然,南宫风墨在得知她消失后不会那么震怒。
心情慢慢沉寂,林致嗤笑出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
知道她身份的人对她来说又都不是威胁之人,呵呵。
就算威胁,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们拿自己又不能怎么样。
“啊!不对不对,有威胁的,有心之人会不会把我的身体给烧了?就像那个别有用心的疯子!这人实在让人捉摸不定,还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发现她的存在后给南宫临海拿来了那个镇魂铃。”
“哎呀,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皇宫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呢?二十多年来疯子的存在,我竟一点儿不知道。
是南宫风墨隐藏的太深还是南宫风墨把我保护的太好?
想来这里就来气,你说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一直不说?为什么还天天上朝踩着我?
哼!不是好东西!伪君子!枉我当初还想跟了你!呸!老娘坚决不会再进宫,绝对绝对不想见到你!”林致越想越气,不准备管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红尘俗世了。
走,天黑就走!
让张乞见鬼去吧,让南宫临海见鬼去吧,让南宫风墨也见鬼去吧!
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她再也不管闲事了!
距离京城二里处。
一骑快马踏着泥泞夜路渐靠渐近。
马上的人娇小玲珑又不失英气。
身上的蓑衣蓑冒经过半个下午的时间已经干的差不多,但她顾不得把他们从身上取下来。
目标就在眼前,进了城再脱不迟,顺便还能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
入了城才算安心。
近两三个月,从无殇国到清韵国再到南纱国,他几乎从未耽搁,迫切的心情足以见得。
为了那个笨女人,他能路过清韵国而不去找容骨报仇,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笨女人的魅力竟然不知不觉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危险的信号时时告诉他,这样是错误的,但耐不住心之所向。
身不由己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也不知笨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同一个时空交错,她的模样有没有变化?
他会不会认不出来她?
哈哈,若是认不出来,那就有些扯淡了!
越靠近京城,官道上的道路越平摊,甚至还铺上了砖石。
看不出日深月久的痕迹,想来这道路经常翻修。
比起清韵国京城,南纱国更显得富丽堂皇。
巍峨的城墙渐渐逼近。
独孤修钥冷哼一声,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那记忆只在瞬息划过脑海,就像从来没有想起过一样。
南纱国素来有夜不闭城的习惯,这倒省了独孤修钥不少功夫。
次日。
城北小客栈。
独孤修钥打理好头发和衣服,吃了午饭出门打听情况。
她要找机会进宫看看。
不亲眼看看,她不敢确定南纱国皇宫里的皇后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根据以前的经历,她觉得那位皇后不是,但她想再确认一下。
至于南宫风墨,若能遇到他,她倒想跟南宫风墨好好切磋切磋。
见面分外眼红,就算南宫风墨老了,那也得防着!
要是能从他嘴里得到有关林致的消息,那就再好不过。
走在湿漉漉的大街上,街上摆摊儿的个个小贩们忙着挣钱养家糊口,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
行走的过路行人,有的被街道两旁的物件吸引,没看路踩到水坑的比比皆是。
独孤修钥悠闲的抄着手在街道上晃着,路边摊吸引不了她,吸引她的只有他们闲来无聊时的闲磕牙,以及来来往往出洋相的各种人才。
她的记忆力很好,就算脱离了本体,该是他的东西一样没落下。
寻着记忆向皇宫的方向靠近,在她路过一处茶楼时,一个人突然从楼上跳了下来。
利落漂亮的落地,独孤修钥挑眉看着曾经熟悉的面孔,眼眸弯了弯。
“公子有事?”
南宫临海彬彬有礼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夫人里面请。”
“带路!”南宫风墨的儿子在此,独孤修钥自然不会错过差遣他的机会。
从南宫临海的话语中,独孤修钥不难听出他见过她——这副身体。
独孤修钥坐下后,南宫临海袍袖一撩跟着坐下来。
私自为独孤修钥道上一杯茶,这才说道:“白夫人可知白教主找您多时?”
“你们认识?你是他的属下?”这可真是奇事年年有最近特别多呀。
如此一来,进宫倒可以明目张胆些了。
独孤修钥自然知道南宫临海不是白无双的手下,但互不相识的人第一次见面,不这么问还能如何问?
“白夫人误会,我跟白教主是朋友,前段时间白教主嘱托我寻找夫人的下落,长时间没有夫人的消息,今日我正打算找白教主商量此事,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白夫人,哈哈哈,这可真是可喜可喜啊。”
“这样啊。”独孤修钥不咸不淡的喝了口茶,“茶不错,你回去告诉白无双,就说我住在城北小客栈,让他来找我。”
“夫人是跟白教主闹别扭了?离家出走可不好啊,哈哈哈,白夫人就不怕白教主身边有人了?”
独孤修钥没接他的话,只顾自问道:“你叫什么?”
“呃……南宫临海。”南宫临海没有隐瞒,他的身份,白教主想必不会对眼前的夫人有所隐瞒。
“临王殿下?”独孤修钥还以为是南宫皓月。
十年多前,他只见过南宫皓月,没想到南宫临海跟南宫风墨更像。
“白夫人不用惊讶,在白教主和夫人这里,我们朋友相称便可。”
“他是怎么称呼你的?”
“临海,哈哈哈,其实大多时候白教主很像我的大哥。”
“他把你当小弟对待吧?”独孤修钥挑眉,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关系。
“夫人真会说笑,白教主一向是我尊崇的人,小弟也没什么不好的。”
“随你便吧,我就是随口胡说,临海不怪我挑拨离间就好。”这俩人搅在一起,独孤修钥莫名的有种危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