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的人多了,难道我都喜欢他们吗?幼稚!”林致如同长辈教训晚辈般对上南宫风墨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怜。
可怜的娃!
不过,她看着南宫风墨这模样怎么总想笑呢?
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似乎是因着南宫风墨太过无辜,太过耍赖的表情吧?
“哼!没眼光的臭女人,待会儿进城回了太子府换身好衣服,我带你进宫面圣看你还能笑的出来不?”南宫风墨赌气的把脸转到一边。
“为什么笑不出来?虽然生意泡汤了,但是结交一个太子也不错,我告诉还来不及呢。”
“势利眼!拜金女!”南宫风墨嘴巴嘟得都能挂油瓶了。
林致哈哈大笑,还不忘损他两句:“怎么没老就变成老小孩儿了?莫不成,太子殿下人不老心已老?”
“哼!本太子年轻着呢,就算你老了,我也不会老。”
“呵!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南宫风墨恶狠狠的看她一眼,有扭过了头,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神情更加沮丧。
他明白的自然是两人年龄的差距。
显然,就算他老了,林致依然年轻。
相差一轮就好比眼前隔了一座永远跨不过去的山。
以前并没有觉得女子年龄小有什么,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年龄大很多,就会让人发自灵魂的自卑。
不关身份,不关地位,不关财富,就只是一种遗憾。
遗憾为什么他们要相遇的这么晚,为什么他要出生的那么早。
南宫风墨突然间觉得又老了好多岁,那自卑更加强烈了。
话也变得稀少,人也变得颓靡。
林致敏锐的第一时间觉出南宫风墨的异常,平淡的说道:“南宫,我不想跟你进宫,还不是时候。”
“我说是时候就是时候。”
林致真不想更想打击他,但还是打击了:“真的没那个必要,你的父皇母后不会喜欢我的,就算他们喜欢我,我们两个也是没结果的。”
“为什么没结果,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张月如的人,更别说还有一个你喜欢的那个男人,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你也说那是梦了,梦就是梦,你为什么就总是醒不过来呢!
我就不明白了,放着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看不到吗?!”南宫风墨几乎崩溃,他的语气越来越焦躁。
控制不住扶着林致肩膀的双手也越掐越紧,“你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我!我们相处这么久,一路上经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那么一时半刻对我动过心!”
此时,南宫风墨手里的力道放松,心疼的透不过气来。
他很久没有在林致面前如此失态了,上一次,还是他们在陶沟镇的时候。
他从未向别人低声下气过,林致是唯一一个让他低三下四祈求着的人。
在感情面前,他是如此的卑微,卑微的让他自己都瞧不起!
“南宫,你别这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就是在梦里,你信不信?”林致看南宫风墨如此痛苦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眼圈已经红了。
她本就是心软之人,南宫风墨确实不错,对她也很好,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瞎子聋子。
可是,感情的事,真的将就不得。
她不想害得两个人最后都痛苦不堪。
况且,这里真的是梦境,梦里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
她很清醒,清醒的很痛苦。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没有跟独孤修钥联系过,一个字都没说过,可每次入梦总能听到独孤修钥的声音。
梦里漫长的时光也让她崩溃,她若是不把这梦当做现实来看,她早就崩溃了。
矛盾的心理,就有在承受着的人才能明白。
她又何尝不想放弃独孤修钥呢?
放弃了独孤修钥,找一个爱她的人过一辈子应该会很幸福。
可当梦醒来呢?
到时候又将如何?
当再次看到现实中的独孤修钥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爱上一个人,那就会为他守身如玉。
越距的事,她永远也不想做,也不屑做。
除非,在她正式向独孤修钥表白后,独孤修钥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她!
只要独孤修钥有一点儿迟疑,那她就不想放弃。
虽然她也曾被独孤修钥猜中过心思,也被他拒绝过,但那不算,因为那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已经想好了,等她回到现实,她就要向独孤修钥表白。
抱着这份期待的心情,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现在犯糊涂。
此时此刻,被绑着手脚躺在太子府为她准备的厢房里,林致想着之前在马车上南宫风墨跟她对话。
“梦里?哈哈,梦里?你说这里是梦有人信吗?有吗?你随便往大街上喊一嗓子说这里是梦境,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林妹妹!我求求你,求求你快醒醒吧!你看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哪里是梦?!”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话已至此,您好自为之吧!”那时候的林致是冷漠而心疼的。
面对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而你却在毫不留情的伤害他,凡是有点儿恻隐之心的都会不忍。
“回了太子府,我会让太医为你悉心诊治,林妹妹现在这样着实让我不放心!”南宫风墨的语气逐渐强硬,不容拒绝。
“我没有病。”
“你有病!!!!”南宫风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林致看到他握起的拳头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刺破了手掌。
“南宫,你要冷静,我配合治疗就好了,你没有必要这么生气,这么伤害你自己。”南宫风墨疯狂的眼神,让林致不知所措。
那时候,她别无他法,唯有妥协。
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南宫风墨脆弱的神经,从她说跟南宫风墨回到太子府要配合太医治疗时,南宫风墨就掀开马车帘子拉着她下了车。
万众瞩目之中,南宫风墨硬拉着她一路到了一个买绳子的摊子,抓起来就把林致给困了起来,任林致如何挣扎都没用。
不难看出,当时的南宫风墨早就对她忍耐很久,要不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下爆发。
赶车的郑高早就听懂马车里二人的争吵,此时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