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夸张说法嘛,再说了,我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那么一宣传,那不就掉进黄河洗不清了,说不得别人还以为我是妖魔鬼怪,把我给打杀了呢?!”
“我说也说了,你就这么着吧,就用你常用的战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你不是佛系女子嘛,多大点事呀。”独孤修钥轻松自益的神态,可把林致气的头顶冒火。
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只把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她觉得自己在耍嘴皮子这方面,她不是金月的对手。
遇上无赖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子,你得罪老娘了!我如果是神仙,我定不收你!就不让你做个平凡人,还是那种很穷很穷很穷很穷的人,到那时我看还有人搭理你没。”
“淡定淡定,笨女人你脑子又跳线了。据我观察,你若是神仙,那我还是造神仙的人呢!直白说吧,你就做梦当个神仙吧。”
呜呜呜……他又欺负我……老天爷,快来收了他吧!
“笨女人,别贫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呀,我这还有事呢,咱们在这里聊了这么久的天,外边也不知道都什么时候了。要是真过个一年半载的,那我就只有跟你耗着呢,到时候希望你别烦我就好,哈哈哈……”
“我也着急着呢,老是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待着,我都快郁闷死了,还快被你气死了!你要是有办法,你想个招儿呗。”
独孤修钥沉思片刻:“莫不成你的身体出了大问题?让你想死也死不了?”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谁想死了,谁想死了?”林致坚决不承认自己之前有轻生的打算。
她现在可是活力满满,充满了求生欲。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也许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不会变成植物人吧?”
“说不定还真是哟~”独孤修钥故意逗她。
“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欠揍?臭小子,按年龄来说我还是你姐姐呢,有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你难道不应该安慰安慰我吗?万一我真成了植物人那怎么办?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跟我待在这黑黢黢的地方?”林致又被气到无力,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独孤修钥的身上。
迎接着林致泰山压顶般的攻势,独孤修钥顺势而为,搂着他在地上滚了两滚。
“算了,不逗了你了,也许你该睡一觉,说不定睡一觉你就醒来了。”独孤修钥目光对上林致,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话。
“你陪我吗?”
“自然陪你了,笨蛋,我不陪你,你还能放我走不成?”林致被独孤修钥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在独孤修钥面前,她总觉得自己的小聪明被他看得透透的。
她确实不会放独孤修钥走。
独孤修钥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当她得知他是真实存在的时,她是欣喜的。
在林致睡着后,独孤修钥消失在了她的脑海里。
当他再次出现在上书房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无言以对。
他此刻的灵魂是漂浮着的。
看着坐在龙案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既是他又不是他。
这个人是他的挚友,也是他的影子容骨。
他拥有高超的易容术和缩骨功,能把人学得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
他以为这个人不会背叛他。
但此时此刻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
他有些想冷笑。
他会让他后悔的!
哈哈哈……
在离开林致的脑海后,他的灵魂第一时间出现的地方是地下皇陵的棺椁里。
那时的他已经明白,在林致的意识里,已经经历了很长的时光。
因为他在棺椁里的尸体正在慢慢腐烂。
显然死的时间不会很短。
飘飘悠悠地离开地下皇陵,来到这熟悉的上书房,他冷静地观察着容骨的一举一动。
雄图霸业还未完成,虽然有些不甘,但这只是暂时的。
既然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说不得以后还会想林致一样重生再活一次。
最后瞥一眼容骨,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上书房。
白天都能够不惧阳光的行走在青天白日下,还是以灵魂的状态,独孤修钥呵呵的冷笑了两声:“还真是有趣”。
他试着运功击打树梢,树梢纹丝未动。
由此得知,灵魂状态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来到专门为虚淼道长腾出来的宫殿凌虚台,他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大内总管张平和影卫云影。
他们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从他们两人的穿着可以看出,他们两人过得并不好。
反观虚淼道长,倒是同容骨一个德行。
他坐山观虎斗,挥着拂尘指挥道:“平公公,你出手的时候太柔了,打的狠一点儿。”
话音一落,就见张平的身手又准又狠的落在云影身上。
顿时云影身影一顿,捂住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而张平好像感同身受的同样吐了一口黑血。
血里有毒?
独孤修钥神色平静的看了虚淼道长一眼:好个牛鼻子老道,没想到他隐藏的这么深,竟然连他都被他骗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容骨勾搭上的。
张平的武功几乎与他差不多,断不会平白地受制于人,而他同云影交好,他们两人断不会打得你死我亡。
受制于人,呵呵……
容骨真是好样的!
最后看一眼两败俱伤的张平和云影,独孤修钥离开了凌虚台。
从虚渺道长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就知道他只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真真是枉费了他之前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
悠悠飘到太仁宫。
这里住着他的母后,而他的母后此刻正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她的眼神浑浊,形容枯槁,不久前还能见到的音容笑貌,此刻再不得见。
在她身旁伺候的是他的皇后张景甜。
她的面上犹有泪痕,她似乎已经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本来好好的,就病得这么厉害了?您是不知道,皇上这段时间也是奇怪的很,自从他的身体无碍后,他平时最喜欢美人都被他冷落了,如今竟是性子大变,这根本不像他。除了母后,我再也找不到别的人商量。皇上还不止这些变化,您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对太子和几位皇子的功课都不很在意,这实在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