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仓!”
“呵!不知死活!”
轻笑一声,秦邦讽刺的看着距自己一拳远的端木仓,松开紧握着风羽的右手,沾满血迹的手轻轻的抹去他脸上粘上的血滴,却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迹,给他整个人更增添了一丝邪气。
蘸着鲜血的风羽消散在了空中,鲜血与雨一般从伤口流出,在地上印上了一个个血色花朵,过度的失血让端木仓的脸色再一次苍白下来。
“端木仓!!!”
瞳孔骤缩,秋雪一下子站起身子,瞪大双眼看着台上吐血的端木仓,身旁的一双手紧握成拳,双眼之中夹杂上一条条血丝。
“小雪!不可!”
拉住近乎失去理智的秋雪,宫安翔紧皱着双眉,阻拦秋雪即将上台的脚步。
“放开!”
看都不看宫安翔,一把挥开他的手,秋雪脚还未落地,再一次被身边的闫冷拦住了脚步。
“雪儿!冷静!你这样上去只会让你的师兄难看!!”
微微一愣,秋雪眼中的色彩微微弱,扭头对上闫冷严肃的双眼。
“你的这个师兄再怎么说也是四大家族的少爷,再怎么说也有他的傲骨。你这么上去,即使救了他,就算救了他,今天的这一幕,有可能会变成他今后心中的心魔。”
“可是……”
“放心,这比赛不允许在台上出人命的,那人不敢乱来。”
“对!小雪,不防再等等,以端木仓的性格,不出这一口气他不会甘心的。”
微微抿了抿唇,秋雪顺着闫冷的力道坐在位置上,眉宇之间的凌冽夹杂着杀意,看着台上站着的秦邦。
微微挑眉,秦邦似是有感的朝着秋雪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愤怒的秋雪讽刺的一笑,扭过头,道:
“听到了没有,竟然还有人为你心疼呢!”
嫌弃的后退一步,看着单膝跪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的端木仓,秦邦蹲下身子,嘴角微微勾起,心情不错的看着他颓丧的模样。
“那人好像是你们学院新招收的弟子吧!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下一次见到她之时,可以好好的陪她玩玩。”
眼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斜眼看着秦邦满脸傲气的模样,端木仓的嘴角突然微微勾起,嘴角的血液与略带凌乱的青丝带上他眼中的幽暗疯狂,秦邦微微一愣。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双脚迅速被束缚,无数的火针朝着他的身体各处飞去。
瞳孔微缩,秦邦迅速解开脚下捆绑的藤蔓,好在端木仓灵力本就枯涸,这挤压出来的一丝灵力轻而易举的便破解。
但是,即使再怎么迅速,那朝着他刺来的火针依旧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伤口。
“***”
捂着自己的手臂,秦邦怒火中烧的看着端木仓脸上的嘲讽,身上的伤痛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被一个蝼蚁给伤害了。
一道道风刃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端木仓密不透风的包围,只有地上越发多的血水展示这其内端木仓的情况。
“够了!”
“小雪!”
实在是忍无可忍,秋雪身形一晃,在旁边的闫冷以及宫安翔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出现在了台上,手中出现的一片片花瓣将围绕在端木仓迅速身边的风刃化解。
扶着已经昏迷的端木仓,感觉奥他微弱的呼吸,微微松了口气,急忙塞了一枚丹药修补他的身体。
抬起头,直直的对上秦邦的双眼,眼中的杀意让秦邦脸上的笑意一僵,右脚不自觉的后腿一步。
这人……
“你……你竟敢违反规定上台?!”
反应过来,秦邦恼羞成怒的指着秋雪,眼神微微有些躲闪。
“啊——”
不含有丝毫情感的双眼看着指着自己的这一只手指,秋雪轻笑一声,紧接着,一片花瓣迅速飞去,柔软的花瓣直接削下了他手指上的一块肉。
捂着自己收上的手指,秦邦略带惧意的看着秋雪。
“我不喜欢有人用食指指我,这只是一个警告,下一次……”
言有尽而意无穷,看着秋雪漆黑的不带有丝毫光芒如同深渊一般的眼,身子不禁一颤。
“问缘学院秋雪,你是要违反比赛规则吗?!”
裁判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紧皱的双眉展现了他此时不妙的心情。
“学生不敢,只是我的师兄早已昏迷,而这人却不管不顾的下死手,之前就说过,本次比赛点到即可,所以我才会及时的上台,阻止这场早该结束的比赛。”
这句没有丝毫情感的话语却让在场的所有观众倒吸了一口凉气:见过大胆的,没见过如此大胆的。
这句话说白了,不仅是说说六壬学院的人心怀不轨蓄意杀人,还把裁判暗暗骂进去了。
“放肆!”
裁判主持这登顶赛这么多回,第一次听见有人竟然如此大胆的挑衅自己的威名。
微微抬起的手中闪现出淡淡的光芒,秋雪清晰的看见了裁判眼中淡淡的杀意。
右眼微眯,秋雪身边漂浮着一片片花瓣,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惧意。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空气刹那间安静下来,就连漂浮在空气之中的灰尘落地都小心翼翼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紧张,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人要打起来,或者说,在众人的眼中,就在裁判即将好好的教训一下秋雪之时,却见裁判的脸色突然一变。
双眉微颦,不知是不是秋雪的错觉,刚刚自己好像接收到裁判的一道幽暗的目光。
“问缘学院端木仓对战六壬学院秦邦,秦邦胜!”
放下手,裁判宣判了这场比赛的结果,重重的摔了一下袖子,暗暗瞪了秋雪,快步走下台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浪花的结束了,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一人敢说话。
看着裁判离开的背影,秋雪抿了抿唇,瞥了眼身边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秦邦,带着端木仓转身离开了。
“小雪,交给我。”
宫安翔连忙小心翼翼的从秋雪的手中接过重伤昏迷的端木仓,与姬弘新一同搀扶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观众们疑惑的看着这么一幕,交头接耳起来:
“这是……不比了吗?”
“不知道啊!没有说啊!”
“裁判都走了,比什么啊!散了散了!”
“这时间还没到啊!”
“走了走了!回去吃个饭,准备下午的符咒比赛!”
“就这么走了?”
“走了走了!!”
…………
“怎么样?”
“灵力损耗严重,身上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也差不多了。”
站在床边,秋雪眼中一抹金光一闪而过,开口道。
“只要没太大事就好!”
微微松了口气,宫安翔坐在床边,擦去端木仓脸上干涸的血水,看着端木仓苍白的脸色,眼中的神色变化着,最终化为一道叹息。
“那个秦邦,绝对不能放过他!”
双眼微眯,秋雪看着床上昏迷的端木仓,心中的杀意更胜。
早知道之前在台上就削了他的手指!
“不急。”花星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放在端木仓的身上,眉宇之间带着丝丝的凌冽,淡淡的开口,“机会总是人造的。”
“小仓怎么样?”
四长老从外面气喘吁吁的回来,看着床上的端木仓,问道。
“暂时已经没事了。”
站起身子,宫安翔开口。
“那就好那就好!”松了口气,四长老调整好呼吸,双眉紧锁,深深的叹了口气,“小仓今天还是冲动了。”
报复的机会什么时候都有,偏偏要在那时候动手,找个机会蒙个头暴揍一顿也好啊!
事实证明,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也怪那个六壬学院的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激怒这家伙。”
虽然后来的话语由于秦邦说的小声所以听不见,但是,肯定是在说什么话语激怒端木仓。
“不激怒他就找不到下手的借口。”
只有端木仓先一步出手,证明还有出手的力气,裁判才不会结束这次比赛,才会有后来的杀招。
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下来,四长老感觉自己都老了好几岁。
“现在还有一件事,今天下午的符咒怎么办?名字都已经报上去了,现如今小仓是肯定不能去了。”
目光在秋雪等人身上扫过,看着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的样子,再一次叹了口气。
“不求你们会,今天下午去一个人凑个数吧!”
“我去。”
“我知道……恩?”
四长老一惊,抬头看着面色冷淡的秋雪,深深的觉得自己刚才是幻听了。
果真最近太疲惫了。
“我、说、我、去。”
顶着一双双惊讶的目光,秋雪一字一顿的道。
“小小小雪,你会?”
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秋雪,宫安翔惊呼道。
“不会。”诚实的摇了摇头,看着一群人眼中的光芒再一次消散,疑惑的问道,“不是说只要有人去就行吗?”
“……也对。那就小雪你吧!”
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秋雪“天真无邪”的双眼,应声道。
“恩,师父,你去安排一下吧。”
点了点头,秋雪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小雪你去哪?”
“去研究学一下符咒!学会一个也不至于下午太丢脸。”
随意的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学一下符咒?是我听错了吗?”
宫安翔眨了眨眼,呆呆的问道。
“什么时候符咒成了一学就会的东西了?”
“咳咳!相信小雪儿,万一学会了呢……”
尴尬的救场,但是,面对一个个犹如看着白痴的目光,花星宇还是有些心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