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渠谭又道。
“只不过姓氏如此重要,三青你的心意本大人已经明了,改姓就不必了!”
林越清就知道这渠谭定会如此回答,毕竟曾经他就是这样对卿公说过相似的话,想来他自己听到这话,心底想到自己如何鸠占鹊巢,也是对林越清这段话抗拒的。
林越清抱手道。
“是,渠大人!”
一旁的临王不耐烦道。
“这棋才下了一局,三局定胜负,别浪费时间了!”
戚如是闻言看着三青先生尴尬笑了笑。
“临王殿下急了,你们还是下去吧!”说着他看向渠仙仙,“仙仙,你过来给殿下看茶!”
渠仙仙正准备送三青先生出去,闻言看了一眼临王,心下虽有些不乐意,却还是屈膝回道。
“好的,父亲!”
林越清被人带了出来,在内厅的云鸢和戚如是正酒足饭饱百无聊赖,看见林越清出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准备回去!”林越清开口道。
云鸢和戚如是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外走去。
这时候,突然一行人拦住了他们离开的路。
“三青先生稍等!”
说着一人站了出来,手上拿着周府议阁的统一服装。
“这是您的衣服,红腰黑袍,祝贺先生您了!”
说着一行人屈膝行礼,林越清看了一眼云鸢,云鸢接过服饰道了谢,接着一行上了安排的马车下了山。
山路蜿蜒曲折,林越清靠在马车上差一点儿就睡着了!
马车到了山脚,会场里鼎沸的人声传来,林越清被动静吵醒,马车缓缓在会场门口停下。
“三青先生,会场到了!”马车外有人恭敬道。
林越清下了马车,让云鸢给了打赏,那车夫道了谢,驾着周府的马车又朝着仙序山去了!
戚如是伸了个懒腰,转身朝着自己马车停下的地方走去。
林越清看他朝着会场外停着的一片马车走去,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云鸢。
“戚……戚大哥!”云鸢叫道。
一旁的戚如是闻言瞬时睡意全无,转头看向云鸢,呵呵笑了一声。
“咋了,云鸢小弟!”
云鸢闻言有些无奈笑了笑,心下对这个称呼实在是不太感到太尴尬!
“今天因为有急事,我让陈端驾着马车办事去了!”
戚如还以为云鸢有什么事情,听到这话一愣,有些惊讶道。
“你不知道马车出去就不能回来吗?”
云鸢笑了笑道。
“我……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的!”
戚如是闻言无奈摇了摇头。
“行吧,我去找人借一辆马车看看!”
林越清开口道。
“戚大人别去了,陈端出去办事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只能偷偷回去!”
“偷偷回去?”戚如是疑惑问道,“怎么偷偷回去?”
林越清的眼睛看了看一旁成片的马车,神情狡黠道。
“这不是有现成的么?”
戚如是看了一眼那成片的马车,想了想连忙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要坐人的!”
林越清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了指成片的马车里挂着临王旗帜的马车!
“那不是有空的么!”
戚如是闻言看向林越清看向的马车,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姜若协的马车统共四辆,驻守的人在头一辆主车上,后面三辆空着,是备用放置东西的!
林越清戚如是一行四人看了看那主车上的人,互窥了一眼。
“我和云鸢一辆,戚大人你们一辆!”
戚如是闻言一把揽着云鸢的肩道。
“我和云鸢一辆,我还要和他商量事情!”
云鸢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好和你商量的!”
戚如是闻言不乐意了。
“咱们俩也是把兄弟了,大哥有见面礼给你,怎么就没话说了!”
说着还不等云鸢答应就一把将她掳上了第三辆车,一旁的林越清看着戚如是将云鸢掳走,无奈摇了摇头,一头钻进了第二辆车,剩下戚如是那位随侍,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只好一头钻进了第四辆马车!
四人全都进了姜若协的马车,等着等着,几近过了两个时辰,才听到有兵甲聚集的声音。
其实林越清走了不久姜若协便心不在焉了,为了不让渠谭看出蹊跷,他还是在哪儿平心静气下完了三局,这才不慌不忙下了山。
周家的马车是专门用于仙序山山路的,姜若协坐着他们的马车下了山,带着一众银甲军便准备上车离去。
待他正要抬步上马车的时候,眼神却不由看向第二辆。
“殿下,怎么了?”席昭见自家王爷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由询问道。
姜若协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坏笑,已经上了车凳的脚放了下来。
“席昭,不用跟车!”说着他抬步直接进了第二辆车,席昭听见那话还没来得及说是,只见自家殿下的身影已经闪进了车里。
他看了看头车,又看了看殿下进的第二辆马车,只好上了第三辆马车!
林越清察觉车外有动静,正准备要躲,还没来得及起身,姜若协已经进了马车一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越清看见上车拦住她的人是姜若协,眉头不自觉蹙了蹙道。
“现在外面还有周府人看着,你确定要现在下车吗?”
林越清闻言没回答,缓缓坐在了软塌上。
而此时后面第三辆马车上,戚如是正攀着云鸢的肩低声教她他家刀法口诀,一抬眼只见一位身着银甲黑氅的男子进了马车!
席昭刚进了马车,看到十分亲昵坐在一起的戚如是和云鸢,脸色闪过一丝惊讶和暗沉!
“你们……!”
席昭一句话还没说完,云鸢一把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席将军,我们只是借用一下马车,你可千万别叫人啊!
席昭听见云鸢的话,脸上虽然蕴着晦暗的怒气,却还是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云鸢见席昭坐了下来,眼神这才松了了口。
三人瞬时大眼瞪着小眼,尴尬的气氛都快溢了出来!
特别是戚如是看着席昭恶意满满看着他的眼神,心下一直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招惹了他。
可他思来想去却压根没想到自己与这席昭有何过节!